第168章 我告訴若馨,真相了

姚若馨哭著跑了起來,她用盡全力跑著沒有停下,直到自己真的跑不動才停住,而眼淚卻是一直流下,一陣響亮而沙啞的哽咽聲不停斷著。

這令人感到酥麻的聲音引起了周遭的人圍著看著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被甩了,被狠狠地拋棄,但實際上這被人拋棄更淒慘。

萬萬沒想到樊紀天的父親是她爸爸當年犯下的錯,是她的父親為了錢所以搶劫,記得母親說過,當年父親是因為錢而害死人,她問了好幾次為什麼這樣,但母親只有安慰著她,安慰著當年還小的自己。

她自幼從小就失去了爸爸的疼愛,與最親愛的媽媽相依為命。媽媽說每一字她都記得也照作,可是唯一沒有做到的就是,眼淚。媽媽說過,每個人的眼淚都是最珍貴的,不可以輕易在任何人面前掉,因為不會有人同情你,換來的只是更多的嘲諷。

她都不知道自己哭多少次了,總是這麼容易在陌生人面前哭著,被人當成是茶余飯後笑話。

遠處的音樂聲響起,主持人的聲音漸漸沒有了。

一場發布會正式結束。

「紀天,你做的很好,我一想到江稀梵氣炸的表情就特別爽快。」樊仁翔拿著一瓶紅酒滿意的笑起,坐在椅子正準備開酒慶功,在順利的打發那些媒體後,他按照約定來到天台和他踫面。

「董事長,發布會進行的很順利全是大家的功勞,不是我一個人的。」

「唉,這里沒有人你直接喊我也行。」樊仁翔指著另一邊位置,使個眼色暗示著。

「叔叔。」樊紀天遲遲沒敢動,但他的動作已經這麼直白了,他只好乖乖听話坐上指著的座位。

「接下來我們要利用一下那女孩,讓她從江稀梵身上偷走一份重要文件。」

「什麼重要文件?」樊紀天知道那女孩指的是若馨,他已經徹底和她劃清界線了,他也知道樊仁翔還想利用著她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找到那份文件,那麼江稀梵所有的心血就毀于全部了。」這是樊仁翔一直期待的一天,他要奪回屬于他的東西,從江稀梵這個叛徒身上奪回來。

「叔叔,你說的文件是?」

「當然是害死多條性命的那份文件,爆炸事件你不記得了?」江稀梵為了不讓他成功盜取文件,把安置好的炸彈在車內,導致那些無辜的人失去性命。

「方鈞洋已經死了,江稀梵也不笨他不可能會留著文件,不可能在的。」樊紀天認為江稀梵不會這麼蠢把罪證留著,他讓若馨去假扮江蓉就是為了這個?

他為了說服若馨去假扮江蓉特地把證據掛在嘴上,但證據到底在不在他自己也沒把握,而這一步是樊仁翔設想好的,莫非他知道江稀梵會留下證據在內?

「方均洋是不在了,但那份文件還在的,一定在江稀梵的保險櫃里。」樊仁翔曾經和江稀梵是兄弟之情,雖說不是親生的但一直以來都了解對方的。

要不是為了利益生存,他們之間還可能是一輩子的老朋友。

「保險櫃…為什麼叔叔這麼肯定還在?」樊紀天感到有點錯愕,又直覺眼前這位老人家已經學會預知未來了,怎麼連江稀梵的事情像是了如指掌。

「方鈞洋是死了沒有錯,但我派出去的人,已經成功拿到了他與江稀梵的特助聯系通話紀錄。」樊仁翔說著說著喝了一口濃烈香醇的紅酒。

「只有通話紀錄能證明什麼,叔叔我知道你想把江稀梵扳倒,我也想,但是這真的不能當數據來證實的。」

「紀天,你忘了我們白龍組織是做什麼的嗎?」樊仁翔覺得可笑了,他們可不是一般人,有了通話紀錄就等于可以追根究柢。

「你指的是…特助知道文件還在江稀梵手里?」原來這一切叔叔都利用上了,特助為了活命不被組織追根究柢也泄漏了。

「不過那個人只說,當時有看到他拿著那份文件離開,之後就沒有下落。不過他說了保險櫃有很多重要文件,我想應該就是了。」

到頭來,這些也只是叔叔的猜測根本沒有據實。如果文件真的在江稀梵的保險櫃里,那麼若馨要拿到手應該很容易,扮演江蓉的身分就是在這時候派上用場。

不妥,這樣她會有危險。況且剛剛她也說了,不可能在幫他辦事了要做回她的姚若馨。

「紀天,你還有什麼懷疑的嗎?都還沒試過怎麼能不做不是?」樊仁翔見他遲遲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思慮。

「來不及了…叔叔,我已經和她劃清界線了。」他淡定回答他的話,眼神直直看著,沒有過多的雜念。

「我告訴若馨,真相了,她爸爸害死我父親的事…我全部告訴她了!」樊紀天沒停住接著說,他每說了一個字都是重重語調,也沒任何改變的想法直接說了。

「你說什麼?」

他的話讓樊仁翔瞬間驚怒,一時氣頭上站了起來,拿起長期使用拐杖狠狠槌在他腳上幾下,他算計好的盤被他這個臭小子毀于全部,他怎麼能夠忍受得了。

「你是不是忘了,太久沒被我打了是吧!」他的情緒暴怒,說完這句又繼續重重的往他身上打。

樊紀天回想起,他被眼前這位揍打的畫面,那時的他太過于心軟,他要他狠下心,他一開始怕他沒敢反抗,現在他只有尊敬他,一樣他沒有反抗。

在樊紀天的眼里他樊仁翔是養他的恩人,他在報恩,他沒有資格對付他。要不是他,樊紀天這三個字只是臭名,更不可能是現在的風雲人物。

「你快去,把那女孩給我找回來!」

樊仁翔氣得扔了拐杖,也累得坐在椅子上。冰冷的眼里就這樣看著他,明知道他的傷勢嚴重到趴在地上爬不起來還這麼說。

他被樊仁翔狠狠抽打皮肉之痛,都比不過,用言語傷害若馨的痛更加殘忍。

「叔叔,我不會去的,她也不可能听我的。」

「為什麼你樣這麼傻,為了兒女私情把我的精心策劃全部毀了,你別忘了我是你的誰,我養你是做什麼的!」

樊仁翔氣得再次站起身,這次他沒打算打他,只是冷凝的眼神狠狠瞪著他。

「我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我不想在傷到她,我根本沒辦法繼續騙著她!」

「你愛上她了?愛上一個對你父親下得了手的,凶手的女兒是嗎?!」樊仁翔原以為這天可以慢一點再來,可沒想到魚都還沒釣到就被這麼毀了。

他懊惱的抱頭失望,這麼多年,他做的事沒有一件他敢拒絕,現在為了一個殺父仇人的女兒這麼對他頂嘴,他真的是失望透底了!

要不是他樊仁翔還有一點私心,現在他還能有資格在這和他說話嗎!

樊紀天明白樊仁翔為何這麼氣憤,但他沒有否認,甚至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上了她,她的眼淚在他的腦海浮現,他們吵架的那一幕一遍遍的在腦子不停打轉。

而樊仁翔接著說的話,他一句也沒听進去……

「叔叔,我情願她恨我,傷害她的事我不想在做。」樊紀天一口咬定這事,沒有響應他上一句問的問題。

「你告訴她真相,就已經是傷害她了!」樊仁翔無法忍住這一口氣,桌上的紅酒被他狠狠發泄打落在地,破碎的玻璃聲巨響。

樊紀天看著眼前玻璃碎成一地,也被玻璃的碎片傷到了手,他的血一滴滴呈現,而樊仁翔還在氣頭上根本沒注意到他受傷了。

他忍著疼痛說:「叔叔,這些年來你對我的養育之恩我很感謝,做出這個決定,的確是因為我的私心,我想讓她自由,讓她走,以免再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

樊仁翔根本不想听這些廢話,氣頭上一時沒想說話,刻意把頭轉過不想看到他。

樊紀天知道他還在氣,如果這時候把媽媽的事說出來,恐怕很難安全的離開這。

但該來的還是要來不是嗎?

樊仁翔還沒等他接著開口,自己就沉不了氣著說:「我年輕時也和你一樣為了兒女私情什麼都做,最後我得到的是,深愛的女人嫁給別人。你現在告訴了她真相,就不怕她恨你入骨,還去嫁給別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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