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咱們真的要在這里呆上很長時間？」南卿看著懷里的薛玉，有些糾結地問道。
「那倒不必，他們忍不住的。只不過接下來可能會有點麻煩。」沈默隨手灑下了一片種子，優哉游哉地說道。
「可那個人要真把我們困很長時間怎麼辦？長時間不接觸靈氣，我們會出問題的。」南卿還是有些擔心。
「你是不是傻，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沈默翻了個白眼，這姑娘，月復黑歸月復黑，天然呆是真的。很多東西說著說著她自己都信了，關鍵是連敵人的話也信。
「啊……這。」南卿無語，她覺得自己好像變笨了。
「沈師兄，那白師兄和薛師姐怎麼辦？他們的情況好像不怎麼好。」厲火看著被沈默堆在一旁的白劍，有些擔憂。
「他們是自己打暈自己的，估計是過度的殺戮，影響到了心神，現在醒不一定是好事。而且這次結束之後對以後的修行應該也會有所影響。」沈默神色凝重地說道，這十年來，他看得最多的就是資料的。對神通類型的修行大概有了了解，在這種地方，靈魂被烙印上殺戮的情緒，很難清除，除非達到化神。
可即便是達到了化神，化神之路也很容易讓他們崩潰。
「若是他們一會兒在我們戰斗的時候醒過來會如何？」厲火皺了皺眉頭，問道。
「沒問題的，我給他們喂了點丹藥，暫時醒不來的。若是清醒，八成會進入殺戮狀態，不是很好對付。」沈默倒是對厲火刮目相看了，這話不多的小伙子挺行的嘛。還能留意到這點，其實沈默心里也清楚，這兩人，八成就是那老頭的後手了。可不救也不是個事兒，沈默也需要給那老頭一個理由，讓他下場。
若是不那麼麻煩還好，太過于麻煩，搞不好，還真得去一趟山體內部，探探究竟。在絕地之中，他可不敢拿大威力的武器出來亂轟，這座山不怎麼大，一個不小心把這玩意打碎了。到時候天道就對自己有了出手的理由。
「師兄，咱們要面對的真的是天道嘛？」南卿有些迷茫。
「嗯，說天道也過了，用另外一種詞匯來形容吧，器靈。」
「器靈怎麼跟天道扯上關系了？」
「器靈的誕生最低標準是道器，我看過的資料之中有記載，曾經有人把器靈的標準應用在了山川河流之中，每次都失敗了。直到他找到了絕地，絕地似乎並不受真正的天道關注。那大能把絕地煉化了，絕地之中誕生出了屬于它自己的意識。可這個意識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器靈。它沒感情，沒有任何知覺，只會對自己所在地域之中的事情感興趣。有點像是傳說之中的天道。」
「後來那位大能又做了一個實驗，他想毀了那個絕地，結果，那個絕地居然反抗了他。」
「反抗？」南卿更加不解了。
「嗯，反抗，因此，那個大能得出了一個結論，山川河流，大地之上的這片土地，可以被煉制成法寶，但是，不可以先出現器靈。他原本的想法是打算先煉制出器靈，然後讓掌管這地域的精靈幫他把這個地域煉化一下。改造成一座雄偉的城池。」沈默說的，正是浮空城的制造過程，事實上，浮空城並不是山真正想要制造出來的。而是他研究天道之後的產物罷了。
成沒成功沈默不知道，浮空城究竟是什麼樣的他也不清楚。但他不得不佩服一點，山把他所有的經驗都無私地貢獻了出來，至少空拿到了不少資料。
厲火也听得迷了，這特麼得多大腦洞才能想出這麼一個辦法。煉化一方天地，這倒是听過，傳說之中的番天印，一座小小的印，里面封了不知道多少座大山。還有傳說之中的一元重水，等等等等，都是濃縮就是精華的代表。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有點像是逆練道器了。連天道都敢研究的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所以，那位大佬得出了一個結論，若是直接賦予山川河流意識，說白了，這壓根不是什麼器靈，它也不會幫你做什麼。它就像是一個天道分身一般。」
「那師兄，對付天道分身我們做不到的吧。」南卿有點犯愁了。
「emmm，這里的天道分身已經被污染了，不一樣了。當年的那位前輩提出了這麼一個設想，若是有人去教導這方天地的天道，它會不會誕生出屬于自己的靈智？」
「還有這種說法？最後呢？成功了嘛？」
所謂的靈智，大概可以看做是靈魂，天道和靈魂哪個等級高，自古以來都有所爭論，就這一條，就足夠水上幾十上百章了。暫且不提，暫時把靈智當做山想讓天道成為人。
「失敗了。」沈默搖了搖頭︰「其失敗的點在于若是要影響，必須是精純的精神力，而不是像修士教導弟子那般的教導。」
「純粹的精神力？」厲火不是很理解。
「大概就是神通里面的精神力，極致的情緒。」
「懂了。」厲火點頭，這麼些年，他從自家師傅那里知道不少消息，神通他也了解過。
「嗯，可純粹的精神力壓根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人類的情緒，或憤怒，或開心。這些情緒灌輸給天道有什麼意義？毫無意義，這也不是文字，也無法讓天道擁有自己的智慧。只會讓這處天地變得暴躁亦或者平和。可對于一處天地來說，暴躁、平和帶給它的只有滅亡。天地之間，在于均衡之道。」
「所以，師兄，這處天地已經被這群人灌輸了情緒？」
「嗯，估計是得到了什麼寶物，能夠控制一下這處天道，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獻祭，他們想獻祭了我們。這處天道並不平和，我略微能感受到一點點，不過也不是很清晰。估計情緒劇烈波動的話就能感受到，可感受到天道可不是什麼好事。」
「的確。」南卿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