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著天,齊楚玉等人很快就出了賽場,白寒也是微笑著上前迎接。不過很快她就發現,其他四人的臉色不是很好。
首先是韓家姐妹,他們哭喪著臉,像是打了敗仗一樣。很顯然,她們姐妹倆都輸了。接著是煉芸汐,她連續嘆了幾口氣,貌似輸的不甘心。
最後是儲甜甜,看她臉色蒼白如紙,明顯是受了重傷。
「快坐下!」白寒說話時,已經在翻找丹藥了。
儲甜甜服下一粒丹藥後,臉色稍稍有些好轉,爾後說道︰「那人是摩柯薩朗界的柯朗赫,說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咳咳噗噗」
她剛說完,竟然連續吐了好幾口鮮血,爾後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李玄心見狀,往她身上刻畫了數道符文,她才逐漸蘇醒。
與此同時,白寒掃了一眼光幕,儲甜甜竟然與對方打成了平手。那可是摩柯薩朗界的頂尖高手,實力應該與此界的古血十五階修士相當。
也就是說,儲甜甜剛剛用了二階無妄雷震子,否則她不可能將對手逼平。
「我的三百顆二階無妄雷震子全部用完了,可最後還是沒能打倒他!」儲甜甜的臉上滿是不甘的神色。
「沒關系,平局者今晚還有復賽!」白寒安慰道。
「看來溪流城主夏仲業,已經知道他兒子的死訊了!」冬菊說道。
「我們干脆直接去找他好了!」煉芸汐說道。
眾女聞言,全都齊刷刷的看向白寒,都在等著她發號施令。可是白寒卻搖搖頭,隨後說道︰「既然對方敢針對我們,就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應對準備!
敵在暗我在明,此刻找上門去,定然會中敵人的埋伏!若是再連累夫君身陷險境,那我們整個張家都會有生死危機!」
眾女聞言全都沉默了,因為這種情況不是沒可能發生。正所謂一子錯滿盤皆輸,沒有誰能夠擔得起這個責任。
白寒見眾女不反對,于是又說道︰「放心,既然知道正主是誰,我們還怕斗不過對方嗎?」
「好,我這就向老閣主那邊詢問情報!」煉芸汐立即取出傳訊牌。
「邊走邊說!今天要下的賭注不少,希望能多贏一些吧!」白寒說完,率先往大廳之外走去。
她們前腳剛走,張根留便急匆匆的趕來了。一時找不到她們,便打算取出傳訊牌聯系。可是還沒來得及發消息,便看到光幕上的公告。
于是他翻了翻手中的幾塊昆吾石,正好有一塊是現在開始。于是他便收起傳訊牌,直接進了比賽場地。
當
「小子,我看你還是認輸」
砰!
比賽鐘聲剛響起,對面老者還在撫須說話,張根留便一掌拍翻了他。那人也是憋
屈的很,本想在小輩面前裝一回世外高人。可誰成想,張根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只見他將老者拍翻在地後,迫不及待的取出傳訊牌,給白寒發去了消息。在得知煉芸汐與韓家姐妹敗陣之後,又得知儲甜甜遭人針對,于是便詢問詳細情況。
「小子,你能不能講點武德?老夫看你是一介後輩,所以才讓」老者艱難的爬起來後,話還沒說完,又被張根留一掌拍飛了出去。
這回老者學乖了,爬起來後不再多說,直接施展看家本領。
嗉!嗉!
他的兵器是雙叉,看上去就跟普通漁民用的魚叉一樣,只不過手柄有些短而已。
此刻張根留正在與白寒發消息,讓她著重給哪些人下注。所以他只是下意識的躲避兩把飛叉,因此動作看上去有些遲鈍,每次都是堪堪避過攻擊。
老者見狀心下一喜,于是以元神之力操控兩把飛叉繼續猛攻。剛剛的憋屈與恥辱,他要以實際行動找回來,因為家族的小輩們正在觀看這場決斗。
可是老者連續出了上百招,每次都是在關鍵時刻被面前的少年避開了。于是老者便取出一具傀儡,打算多面夾擊那個少年。
卡啦卡啦
那具鱷魚形態的傀儡速度相當快,只不過聲音有點大。老者也曾想花高價買一具新傀儡,奈何家族資金有限,所以一直沒舍得換。
當鱷魚傀儡靠近張根留時,後者還在低頭擺弄傳訊牌,于是老者笑著說道︰「少年郎,你可別怪老朽不講情義!」
嗉!嗉!
他的話音剛落,兩柄飛叉分別從不同角度攻去。看上去,這次張根留已經躲無可躲,完全是必敗無疑。
唰!
可是在飛叉即將刺中張根留時,後者卻突然消失了。
「你要如何不講情義?」張根留的聲音,突然在老者的背後響起。
老者驚得一身冷汗,爾後緩緩轉過頭來。可是迎接他的,一只碩大而又白皙的拳頭。老者心想,這次完了,第一輪就輸了。
當當
連續兩聲鐘響,恰好比賽時間到了。而張根留的拳頭,也在距離老者臉頰半寸位置停了下來。
「大意了!」張根留苦笑一聲。
剛剛他什麼都算好了,可就是沒想到陣眼處司鐘的小廝,竟然提前兩息時間敲了鐘。
「呃嘿嘿嘿,我還沒輸!」老者大喜,平局就代表還有機會。
「有緣再見!」張根留往出口處走去,臨走時象征性的說了一句道別的話。
老者聞言,在後面自語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才不想再與你對決!」
話說張根留回到候賽大廳,恰巧坐在了白寒等人剛剛坐過的位置。剛準備再取出傳
訊牌時,他也發現了後方角落里的煞修。
感應一番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曾經與此人打過交道。那次拳神帶領眾人,第一次與托天族修士對戰,此人便在十八人之列。
可是他從頭至尾都沒發揮真正實力,似乎是在刻意隱藏什麼。除了他之外,其余幾人也是如此,貌似他們對誰都不信任的樣子。
掃視過那人之後,張根留便自顧自的擺弄起了傳訊牌。而那位煞修,則是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張根留。隨後他的眉頭微微皺起,貌似張根留給他帶來了威脅。
兩刻鐘後,第四場決斗又開始了。張根留翻了翻手中的昆吾石,爾後微笑著喚出三道實體分身。
那三人與張根留長得很像,因為他耽誤這麼長時間才來,就是在改造分身的容貌。話說姬姓三兄弟的樣貌,實在是太寒顫了,他始終無法接受。
就在張根留準備隨便進一座決斗場時,他發現那位煞修率先走進了通道。看到他進了二零六號決斗場,張根留趕緊將一號分身的昆吾石換了回來。
片刻之後,這位煞修有些詫異的看著張根留。可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而已。
「前輩來元氣世界,究竟所謂何事?」張根留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你來說不重要!」煞修開口了,聲音卻不是想象中那樣沙啞難听。
不但不難听,甚至可以說很悅耳,而且很有磁性。
「哇,前輩你的聲音真好听!」張根留月兌口而出。
煞修聞言,臉色變了變,隨後微微低頭。他好像是在害羞,又好像是擔心自己的易容術露餡。
「道友不可如此,現在我們正在決斗!」煞修又開口了,可他的眼神似乎在躲閃張根留。
「前輩,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在下袁傅亮,這廂有禮了!」
「哦,原來是袁道友啊,失敬失敬!不知袁道友來自何界,修的是什麼類型的道法呢?」
「在下來自渡靈界,修的是渡煞之道!」
「哦原來如此!那麼道友,你可不可以幫我身上的這些煞氣也渡一渡呢?」張根留見他的眼神一直在躲閃,所以打蛇順桿上。
「不可以!」
「為何?難道你們渡靈界的修士,都是渡己不渡人的嗎?」
「不是這樣的,你不要瞎說!」袁傅亮說完,竟然跺了一下腳。
這個動作讓張根留驚訝不已,因為這家伙的行為舉止太像女人了。
「好了好了,不幫忙就不幫忙,前輩你也別生氣!」
「不是不幫,渡煞一定要在安靜的地方,這里根本不合適!」
「好吧!都听你的,咱們待會兒就找個安靜的地方渡煞!」
「你可我都沒答應要幫你渡煞啊!」
「哇!前輩你怎麼能這樣,看見我這個生死之交有麻煩,難道你要袖手旁觀嗎?」
「我們何時成了生死之交了?」
「前輩,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上次咱們明明一起對付那位托天族修士來著,而且我為此還付出了生命代價。現在大家都月兌險了,難道你怕惹麻煩,要跟我劃清界限嗎?」
張根留見他說什麼事都在支支吾吾,索性就一直擠兌他。
「哎!」袁傅亮聞言嘆了口氣,貌似他心中有什麼難言之隱。
對決時間是一炷香,兩人這樣一翻閑聊,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半。張根留見他唉聲嘆氣,而且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所以也不急著出手。
又是片刻之後,袁傅亮無奈的說道︰「好吧!幫你渡煞也可以,不過我只能幫你渡至一級!」
張根留一听,雖然不知渡煞究竟是干嘛,但看他這意思是不想盡心盡力。于是他靈機一動,又開口說道︰「不如咱倆較量較量,如果我贏了,你就盡心盡力的為我渡煞如何?」
「不行!」
「為何?」
「渡煞凶險無比,我擔心你承受不住!」
「你擔心我啊?為何對我這麼好呢?」張根留笑嘻嘻的問道。
此刻兩人的對話,很像是怪蜀黍在調戲未成年少女。
「我我」
張根留見他吞吞吐吐,而且臉上帶著紅暈,心中沒來由的想要過去把他摟在懷中。
「呃」這個想法一出現,張根留趕緊甩甩腦袋。
對面明明是個老男人,自己為何會對他產生幻想呢?太邪惡了,太無恥了,太惡心了!張根留想到此處,再次使勁甩了甩腦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