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貌的老流氓【求票】

幽暗的深澗底部,四處散發著腐爛的味道,很是刺鼻。地上的泥土,踩上去像是動物的尸體腐爛後形成的,一踩一個深坑。還時不時有一群奇怪的甲殼蟲從泥土里鑽出來,見什麼都咬上一口。除了甲殼蟲外,還有手臂粗的蚯蚓、小孩一樣大的螞蚱、小水坑里的巨型水蛭、岩壁里的大蟾蜍,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王年二人沒走幾步便引發了附近‘原住民’的劇烈反應。

嗖嗖嗖!唰唰!唰唰!

首先沖過來的是一群成人手臂大小的黑螳螂,它們揮舞著兩只‘大刀’發出最基礎的低階戰技。這讓兩人有些措手不及,慌忙再次撐起元氣護盾。雖然這些戰技打在身上已經對戰將境修士造不成多大傷害,但螞蟻多了能咬死象,更何況腳下又有甲殼蟲鑽了出來。

  !  !

紫紅色的甲殼蟲們活動著口器,發出金屬般的摩擦聲,而後便軍隊般很有秩序的進攻著兩人的雙腿。

「他娘的,以前總是嘲笑那些玩靈獸袋、靈獸幡的家伙,現在真後悔!」蔡龍在殺死一波蜈蚣後說道。

「誰說不是呢!原本以為,戰將威壓會輕而易舉的驅退這些臭蟲。看樣子這些一階臭蟲根本連靈智都沒開,威壓對它們根本不管用!」王年一招火雲掌干掉一群黑螳螂後說道。

沒多大一會兒,兩人便將身旁的毒蟲們殺了個干淨。接下來兩人一商量,便決定控制腳步聲並收斂自身氣息,緩緩前進。在王年二人看來,那張家余孽多半是被前面的臭蟲們吃了個干淨,現在不必急著追趕。只要找到那小子的遺物,回去也算有個交代了。

幽暗環境中的生物懼怕強光,兩人又各自取出不少月光石掛在身上。如此,兩人才深一腳淺一腳的緩緩前行。有人要問,為什麼兩人不施展戰技快速追上去,而是徒步追尋?道理很簡單,你永遠不知道在這深澗底部會竄出什麼怪物襲擊你。更何況,身邊的同伴都各懷鬼胎,誰也不知道自己受傷後對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而此時的正主張根留,正坐在一塊巨型骨架上,吃著干糧喝著水,眼神中充斥著冰冷的寒光。

說起張根留,下井後便無所事事的閑逛,井下的一切很快便模清了。因為白天睡了一覺的關系,晚上精神很好。沒多久便在井下听到了獸吼聲,心道不妙,寨牆多半是被攻破了。雖然早有預感,但真到事情發生時,眼中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看樣子自己在井底也不是很安全,萬一追殺自己的那伙人找到了這里就死定了。

于是乎,攀下懸崖的計劃便轟轟烈烈的開始了。起初張根留靠近毒霧時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毒霧總是躲著自己。在井下懸崖邊做了幾次試驗後,張根留終于發現毒霧躲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脖子上的那串項鏈。

項鏈由一根黑乎乎的繩子串起的七顆小物件組成,顏色各異,張根留也不認識。自打張根留記事起,這條項鏈就一直掛在自己的脖子上。張根留猜測,這多半是自己那沒見過面的父親留給自己的。

張根留曾經听村里老人說過,這毒霧澗在一萬年前就存在,是連接黑龍山脈和血骨山脈的一條大河。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河水干枯了,河面也逐漸起了毒霧。也就是說,只要自己順著這條河道一直往南走,就能到達血骨山脈。

據說血骨山脈附近有不少人類村寨,到了那邊就能活下去了。在張根留看來,村寨被攻破,沒有人能活下來。往年別的村寨被攻破後的慘狀,張根留是听說過的。自己一個八歲的孩子,就算回去也救不了任何人。張根留這樣想著也就不再猶豫,花了將近一個時辰,終于下到毒霧澗底部。

張根留在古河道上左右手比劃了好一會,才認準方向。當下也不耽擱,抬腳就朝著南邊去了。可沒走起步,脖子上的鏈子就開始發出細微的震動,這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張根留沒意識到的是,自己一直待在村里,從沒遇到過毒蟲猛獸。這神奇的項鏈,平時也就和普通的裝飾物沒什麼分別。

此時項鏈發出細微的震動,張根留腳下的泥土里紛紛鑽出各種毒蟲。它們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各自躲的遠遠的。

張根留越來越好奇,這項鏈到底是什麼做的。目前已知的功能是可以推開毒霧,各種蛇蟲鼠蟻都退避三舍。從衣領中拿出項鏈又觀察了一會兒,依然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張根留也沒在意,把項鏈放回去後便繼續上路

「咦?一條不錯的項鏈!」一個年輕的男性聲音,突兀的在張根留耳邊響起。

「誰?」張根留一個激靈從骨架上站起來,全身汗毛都炸起來了。

一瞬間,張根留的後背就濕透了,未知的危險感充斥著全身。在自己的設想里,此時能找上自己的多半是追殺自己的人。

「你到底是誰?躲躲藏藏的還是個男人嗎?」張根留見對方不回答,便用起了激將法。沒辦法,在這壓抑的氣氛中,人的神經很容易崩潰,張根留干脆逼對方現身。

「握草!竟然有人質疑老夫的繁殖能力,看來你是想試試老夫的槍法了?是也不是?」年輕的男性聲音幾乎是咆哮出來的。

「」听了對方的流氓話,張根留一陣無語。

張根留平時在村里,也算是個能說會道的孩子了。可遇見對方這流氓話語,張根留瞬間敗下陣來,竟無言以對。可仔細想想,不對啊,此時出現在這里的肯定是敵人。本著輸人不輸陣的原則,臨死也要罵他個狗血噴頭。

「哼!你這見不得人的貨色,多半是丑的不敢見人吧!還好意思自稱老夫,我看中間加個‘匹’字更加適合你!」雖然害怕,不過張根留還是過足了嘴癮。

「哈哈哈老夫縱橫九界,還從未有誰質疑過老夫的容貌,你小子是頭一個!說吧,你想怎麼死?」年輕男聲哈哈大笑過後便凶惡的說道。

不對,這不是追殺自己的人。張根留的直覺告訴自己,自己只是與這人巧遇罷了。當下要好好周旋,先保住小命再說。

「我不想死!我」張根留剛想解釋就被打斷了。

「你不必解釋,老夫不想听!老夫現在就想試試這房中秘術,穿腸十八槍!」年輕男聲根本不給張根留說話的機會。

「好吧!你來吧!大不了被人嘲笑一輩子,小爺我只恨不能報仇了!」張根留見沒機會辯解,干脆閉眼將光棍耍到底。

「喲喲喲還大義凌然起來了,也不看看你那張丑臉,說的好像老夫很稀罕你似的!你這種貨色,老夫多看兩眼都倒胃口!你後面追你那倆蠢驢是來殺你的?」年輕男聲原本一直賤兮兮的奚落張根留,突然話鋒一轉問了這麼一句。

「倆蠢驢?」張根留被這跨越性的問題弄得一下沒轉過彎來。

「嗯,看來是這樣了!來吧!」年輕男聲自顧自的說著。

而張根留隨著對方話音落地,瞬間從原地消失了,連一絲空間波動都沒產生。如果有戰將境界或是更高境界的修士在這里,一定會驚得下巴都掉地上。因為無論戰將的瞬移還是戰侯的撕裂空間,多少都會引起空間波動。

張根留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換了站立的地方,這讓張根留驚得半天都合不攏嘴。而且他現在站的地方並不是某個山洞,這里明顯是另一處空間。因為這里現在是白天,四周景象一副春暖花開的樣子。張根留發呆了半天才回過神來,爾後用手去撫模周圍的灌木和花草。

「真的,不是做夢!太不可思議了,這是如何做到的?」張根留被眼前的環境吸引,完全忘了身處別人的地盤。

「把你的項鏈給我看看!」年輕男聲再次響起,驚的張根留一坐在地上。

張根留緩緩轉過頭來,看了一眼背後的男人。只一眼,張根留就覺得不敢直視,仿佛多看一眼都有褻瀆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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