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陳青志叛變

砰!

陳果果猛的一拍龍椅扶手,接著高聲喝道︰「青志長老何意,是在懷疑朕毒殺滿朝諸侯嗎?」

「老臣不敢!老臣的意思是說,人的確是在帝宮之中中毒而亡,朝廷必須給各方諸侯的親屬一個交代,也要給天下臣民一個交代!」

「青志長老你是眼瞎還是耳聾,沒見內務官正在查驗嗎?你如此急于讓朕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究竟意欲何為?」

「老臣只是關心社稷安慰而已,還望陛下勿因老臣的忠言,而對老臣有所不滿!」

「忠言?自朕登基三月以來,你每次遇事都急于往朕的身上潑髒水,可真是忠心的很呢!」

「既然陛下听信小人的讒言,認為老臣有不臣之心,那就請陛下罷免老臣這大司空之職!」

「準奏!」

「謝陛下天恩,老臣告退!」

帝宮大殿上的爭鋒相對,終于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叛將安祿河突然同意詔安。而詔安的一應事物,皆由陳氏旁系長老陳青志操辦。事情來的太快,陳果果與陳連赫甚至都沒來得及仔細商量,事情便悄無聲息的結束了。而事後陳果果問起詔安細節,陳青志每次都是東拉西扯一通,之後便不了了之。

十天前,陳果果逼得太緊,陳青志終于出招了。七日前的諸侯宴會上,有三十三人突然在酒後暴斃。在場的都是仙界一方霸主,也都是見識廣博之人,一看便知那些人是中毒而亡。所以他們便急匆匆的離開帝宮,甚至離開了仙葉島。因為宴會開始之前,就有人在散播謠言,說新帝有意排除異己。聯想那三十三位諸侯,人們不難發現,他們都曾拖欠過朝廷的稅貢。

今日陳青志來帝宮,明著是來諫言,可其實誰都知道,他是為了十天前的事,來一雪前恥的。在陳青志眼里,陳氏嫡系只剩陳果果一人,根本沒資格自稱嫡系,更沒資格登上仙帝寶座。既然小家伙不明事理,那他這個長輩就有責任教他好好做人。

因此他一回到自己的府邸,便傳送至東北雲域。因為安祿河的軍隊,全部駐扎在那片區域。不僅如此,投靠陳青志的陳氏長老,已經多達四十人。另外還有一些對朝廷不滿的諸侯,再加上被毒死的三十三家諸侯後代,全都齊聚一堂。

「青志長老,那個小仙帝怎麼說?」

陳青志剛到東籬島營地,便有一名長臉長須漢子上前詢問。

「哦,原來是左世佷啊!哎,老夫無能啊!」

「莫非小仙帝不肯給我等一個交代?」

「老夫適才在帝宮中,為此事與陛下爭執了一番,結果被罷了官!老夫只是為了給諸位討個公道而已,陛下竟然說老夫是別有用心!你說說,這是不是豈有此理?」

砰!

長臉漢子聞言,氣得一拳轟在遠處的山坡上。隨後眾人便見到,那座由岩石組成的山坡,瞬間化為齏粉。這里要提一點,仙界的一切物質,都比凡界緊密很多。所以普通低階仙人利用鋒利仙器,劈開岩石可以,但以拳印將岩石打成齏粉,是萬萬做不到的。

「大哥息怒,既然那個無知小兒犯渾,那咱們兄弟就給他一些顏色瞧瞧!」

「好!」

「諸位且慢,此事還是大家坐下來商量一番比較穩妥!」

「多謝青志長老的好意,晚輩自有打算!告辭!」

「不不不,七位英雄這般殺去仙葉島,必定是有去無回啊!別的不說」

「嘿!我說你這老小子,是不是想給那無恥小兒報信啊?」

陳青志原本是想勸那七人,加入反叛大軍。可是話還沒說完,長臉漢子身後,便有一名豹頭環眼的家伙跳了出來。此人姓蠻名達,不但人如其名,就連聲音也很有威懾力。而且他平常不太愛動腦子,遇事總是以蠻力解決。

「二弟,不可無禮!青志長老只是想勸我等加入討伐大軍而已,並無惡意!」

蠻達聞言,這才退回長臉漢子身後。而陳青志聞言,則是連忙點頭。他想奪位,所以對各方將領禮賢下士。即便對蠻達起了殺心,也不會當場掛在臉上。

「左戰賢佷,既然你執意要走,那老夫也就不留你了!不過老夫有句肺腑之言要與你說清楚,還望賢佷切記!」

「請說!」

「你可以打進仙葉島,但不可傷及無辜仙民,特別是仙霧山上那家人!」

「那家人與青志長老是故交?」

「非也!那家的主人是當今陛下親封的國師,而陛下的一些政策,大多與此人有關!」

「青志長老你是說,毒害家父之事是此人授意?」

「此事老夫也只是猜測,目前並沒有確鑿證據!不過那位國師神通廣大,賢佷萬萬不可送羊入虎口啊!」

「明白了!告辭!」

看著急匆匆離去的七人,陳青志站在原地咧嘴笑了起來。他對左家的軍隊很了解,即便無法殺死張根留,也能將其重創。接下來再派出一支敢死隊,必定可以置他于死地。倘若不死,那就再派一支敢死隊。至于陳果果與陳連赫那種自以為是的庸才,只配淪為棋子而已。

三日後,晚晚拍賣行斜對面的一家茶樓,突然來了兩位客人。之所以說突然,是因為茶樓的價目表,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一碗茶收仙玉一萬,而且每日只沏六碗茶。

「店家,上茶!」

「」無人回應,可那二人明明見到一男一女在閑聊。

砰!

那位豹頭環眼的漢子,猛的一拍桌子,隨後高聲喝道︰「店家,你是聾了嗎?難道不怕灑家砸了你這黑店?」

「沒聾,只是二位原本就是來砸店的,又何必喝一碗茶再砸呢?」

「你認識我們哥倆?」

「不認識!」

「在我二人身邊有細作?」

「沒有?」

「少他娘的故弄玄虛,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我們兄弟的來意,還不快速速招來?」

「二位渾身都是英武之氣,顯然是軍人!再觀二位面相,顯然是軍中統帥!再觀二位眼神,顯然是來找麻煩的,而且是很大的麻煩!」

「你倒是會察言觀色!那你倒是說說,你能否活過今日?」

「能!」

「哈哈哈你一個小小下品玄仙,何以如此猖狂?」

「並非張某猖狂,而是二位此刻並未起殺心!」

「這回你小子猜錯了,看槊!」

蠻達持槊刺去,目標直指張歸來的頭顱。可是後者紋絲不動,仍然在有條不紊的烹茶。就連坐在他對面的婦玉也沒動,貌似蠻達在做戲一般。

呼!

槊刃前端距離張歸來的太陽穴還有半寸時,蠻達及時止住前進之勢。後者雖然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但絕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屠夫。

「我說你小子,是當真不怕死嗎?」

「怕!剛剛槊尖刺過來時,已經嚇得張某的心髒怦怦跳!」

「你你」蠻達一時語塞。

「好了,二弟!直接說正事吧!」

「你听好了,本將的問題是,毒殺我三十三家島主的事,是不是你授意那個小仙帝干的!」

「不是!」

「那是誰?」

「不知!」

「不知?小仙帝听你小子的話,不是你還是能是誰?」

「我從未見過仙帝!」

「呵~呵呵呵我看你小子是真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你說的應該是家父,因為家父是國師!」

「你不是張根留?」

「不是!」

「你爹在哪?」

「在家閉關,已三月有余!」

「大哥,咱們直接殺去仙霧山吧!」

「走!」

「二位真的甘願被旁人當槍使嗎?」

左戰總算有點腦子,看出張歸來並非庸俗之輩,只見他回過頭來問道︰「此話何意?」

「大哥,還跟這小子廢什麼話!咱們先沖上山去,將張根留那小子暴打一頓,再問清事情的始末不是更好?」

「不急!我想听听他的辯詞!」

「二位真的以為,帶著重兵便可輕易圍剿我張家?」

「怎麼,仙霧山已有重兵把守?」

「沒有一兵一卒!家中只有小女與兩只獸寵,外加一名侍女!」

「你的底氣從何而來?」

「二位可能不清楚,家父在凡界時便是陣法大家!千軍萬馬對于我父親來說,不過是些土雞瓦狗而已!」

「哈哈哈凡界陣法大家?不怕告訴你,我大哥對陣法之道也略知一二!」

「二位執意要闖一闖?」

「你還想攔著我們兄弟不成?」

「不,在下願意帶路!」

「你小子打算使壞嗎?」

「張某擔心二位無法靠近我家千里之內!」

「不必了!」

左戰越來越覺得,張歸來是在拖延時間。他這般東拉西扯的說話,估計山上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所以他走到門口時,突然喚出一隊士兵,將張歸來夫婦綁了。而後者二人也不反抗,一來根本不是對手,二來對張根留布置的陣法有著絕對的信心,三來對左戰二人有了招攬之心。

一個多時辰後,當一行人飛入仙霧山範圍時,左戰突然喊道︰「停!」

「大哥,發現什麼了?有埋伏嗎?」

「這條路咱們在半炷香前已經走過!」

「是嗎?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看,下方那條小溪,還有那棵歪脖子樹!」

「還真是啊!我說大哥,你不是常說這種障眼法,是陣法之道中的基礎嗎?怎麼」

「那小子說的沒錯,這個張根留確實是陣法大家!他竟然將這種低階陣法,改良成了高階陣法!」

「有多高?」

左戰沒有回答蠻達這種傻乎乎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我得下去尋找陣眼所在,否則咱們就是飛一百年,也到不了山頂!」

于是兩人緩緩下落,而押著張歸來夫婦的那五名士兵,也跟著往地面落去。左戰快速掃視四周,可並未發現任何類陣眼的事物。無奈之下,他只好取出那件祖傳仙器—破陣羅盤。

滴滴

法訣剛剛催動,那件破陣羅盤上便有光幕浮現,並且提示陣眼所在的位置。可是左戰見到光點數量後,當場有些無語,因為實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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