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霸主級冥器

「你究竟是什麼人?如實招來,本監或可免你一死!」鳥妖大監倒是直接,上來便直接詢問答案。

「我說過,我是張根留!」

「你當真不怕死?」

「你有權利處死來到這里的任何人嗎?」

「好!希望你待會兒還有勇氣與我這般說話!」

只見鳥妖大監說完,突然伸手取出一把銀光閃閃的鳥嘴鉗。

「這是霸主級神器?」

「錯!此乃霸主級冥器!」

鳥妖大監說完,立即舉鉗朝張根留夾來。

叮~

一道清脆的金屬踫撞聲響起,爾後眾夜叉發現,被捆在木樁上的張根留不見了。與此同時,鳥妖大監被震得後退幾步。

「真是沒想到,原來十八層地獄並沒有表面上那般簡單!」

「你究竟是何許人也?竟然能接下本座的鎮獄法器!」

「我當了十個月的冥主,你該听過我的名諱才對!」

「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人族冥主!怎麼,不好好在外界耀武揚威,竟跑來地獄中撒野?告訴你,對于這一畝三分地,你這個冥主頂多只有過問權,並無直接插手的權利!」

「原來如此!看來地獄吏治真的存在很大的問題!」

「你是想說魔人入侵的事嗎?」

「不錯!你該管上一管的!」

「創界之初,創世神便下過詔令,地獄中各領主可不尊冥主號令!」

「這是創世神的原話?」

「是不是原話你管不著,也輪不到你來管!」

「那麼創世神有沒有說過,地獄第一層讓你族永久承襲呢?」

「你在挑釁我白鷺族嗎?」

「那就是沒有了!」

「你這是在找死!」

「你白鷺族這是在叛亂!」

「好好好!我今日到要看看,你區區異界人族,究竟憑什麼動搖我白鷺族的地位!嘿~」

鳥妖大監說完,瞬間化為原形。他的本體還真是一頭白鷺,不過長得卻很像仙鶴。他的霸主級冥器可賦予他法則之紋,難怪他如此有恃無恐。倘若換作別人,沒有四轉修為,還真是拿他不下。

啾!

鳥妖大監如利箭一般射來,周圍的空間出現了微弱的漣漪。

砰!

張根留只是隨手打出一掌,鳥妖大監便被拍落在地。前者並未趁勝擊斃對方,因為此妖只是明哲保身,並未犯下太大的過錯。

呼嚕嚕!

可令張根留沒想到的是,鳥妖大監竟然受傷不重。而且可以迅速抖落身上的塵土,重新準備戰斗。

「你不是我的對手,再來必死!」

「先祖有令,誓死守衛白鷺族的榮耀!啊~~~」

他說完之後,立即調動體內那微薄的血脈力量。世人皆知,只有元氣世界的修士修煉血脈。所以即便白鷺大監強行調動血脈之力,其力量也只是增加非常微弱的一點。

隨後只見白鷺大監強行逼出一滴精血,滴在那把霸主級鳥嘴鉗上。

嗡~

一道金屬嗡鳴聲響起,爾後那把鳥嘴鉗發出燦爛的銀光。而白鷺大監本身的狀態,卻因此逐漸開始萎靡。張根留看得出來,他的生命氣息正在快速流失。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張根留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錯了。眼前這家伙什麼都講不听,而且非常喜歡抬杠。真不知他們這一族,十古以來究竟是如何熬過來的。

「接招吧,凡人!」

砰!

張根留仍然只是隨手一掌打過去,白鷺大監仍然如破布一般飛了出去。

啾!

可是定楮再看,那只銀光閃閃鳥嘴鉗,卻如飛錐一般徑直襲來。

叮~

一刀擊飛鳥嘴鉗,張根留抬腿便要去抓白鷺大監。

啾!

可是那只鳥嘴鉗如同活物一般,再次提升速度襲來。此時張根來才知道,原來鳥嘴鉗中有器靈。

叮!叮!叮

張根留不敢大意,立即認真對待這場戰斗。鳥嘴鉗的戰斗方式,主要是以突刺為主,而且角度十分之刁鑽。前者一邊疲于應付,一邊分析那位器靈的戰斗習慣。

原本這座殘破的土城中,四處都是拔舌屋,里面的獄卒個個都很忙碌。可是自從張根留陷入苦戰之後,許多獄卒都涌上街頭觀看。而那位白鷺大監,已經被幾名獄卒抬回他的大殿療傷。

咻!咻!叮~

戰斗在持續,雙方誰也拿不下誰。某一刻,張根留突然想到破解飛鉗之法。

噗!

可是他這一分心,立即被那位器靈抓住機會,在他的肩膀上開了一個血窟窿。

「好!」一名獄卒歡呼。

「好!好!好!」

隨之而來的,便是整座城池的獄卒跟著歡呼。張根留听見後,心中不禁苦笑。原來白鷺大監聲望如此之高,難道自己真的不該為難他嗎?

就在眾獄卒呼喝間,鳥嘴鉗再次襲來。可張根留的樣子,像是已經失去戰斗力,動作十分緩慢。

嗤!嗉嗉嗉

只見鳥嘴鉗逼近時,張根留突然取出一大塊烏金。被火焰灼燒後,那團烏金處于半軟化狀態。所以鳥嘴鉗瞬間扎了進去,隨後烏金團又被張根留施術迅速冷卻。

鳥嘴鉗的手柄在不斷顫抖,可是它怎麼也拔不出來。

「小子,趕緊放老夫出來,否則你就死定了!」

「喲豁!你還能說話呢,就不怕我宰了你?」

「你敢!老夫鎮守拔舌地獄十古之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若慢待與我,他日創世神歸來,你必將受到嚴厲懲罰!」

「好!為了不讓你將來多嘴,我會將你吞噬,然後將這里的一切抹除干淨!」

張根留說完,立即釋放法袍金線。鳥嘴鉗見狀,瞬間變得驚恐無比。

「你你你你是你」

「住手!」

臉色無比蒼白的白露大監,被幾名獄卒攙扶著出來了。他緩緩朝張根留跪下,爾後默默的叩頭。

「你現在才道歉,不覺得太晚了嗎?」

「不晚,請主上進殿一敘!」

張根留原本就不太想大開殺戒,所以也就提著鳥嘴鉗,進了那座破破爛爛的大殿。其他獄卒都被趕了出來,隨後白鷺大監才跪在地上說道︰「屬下不知主上駕臨,還望多多恕罪!」

「你這是何意?我只不過是個臨時冥主而已,你用不著如此客氣!」

「原來您還不知情,請讓屬下細細道來!我家祖訓中有所交代,說是倘若冥獸離開此界,那麼我們十八家族必須尊身穿冥袍者為主,直至新一代冥重新誕生!」

「很多修士都有冥袍,你為何認定就是我呢?」

「那些都是修士們後天修煉出來的!真正的鎮界冥袍只有一件,乃是創世神以法則之紋編織而成。它會隨著冥獸的血脈,一代代傳承下來!」

「鎮界冥袍?一件法袍而已,何以鎮界呢?」

「您不知道嗎?據說每一代冥,都是通過鎮界法袍吸收魂力的!所以他們通常會在百年之內,成長為冥界最強的存在!」

「百年就能成為最強?」

「是的!」

「此事稍後再議!你先與我說說,為何這件法袍被稱為鎮界冥袍?而且它明明是一件魂器,卻為何會隨著血脈傳承下來?」

「主上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這種事我哪知道!」

「好吧!你還知道些什麼,全都詳細的與我說一遍!」

「沒了!」

「沒了?如何去到忘川河畔,去了之後需要做些什麼,注意一些什麼,你一點都不知道?」

「不知道!」

「那八十六層呢?當真需要百年才能到達嗎?」

「嘿嘿嘿,那只不過是為了防止外人擾亂三界秩序才如此說的!其實我們前十八層的大監,隨時都可以去前九十層中的任何一層!」

「那你趕緊與我說說,目前雙方的情況!」

「放心吧,咱們地獄中根本沒有外界想象的那麼簡單!更何況有老母在,就算魔人再多十倍兵力,也別想討到任何便宜!只不過,主上最近派來的人戰斗力大多太弱,所以咱們的損失比魔人大很多!」

「老母?那位是」

「哦,忘了介紹,她老人家就是生命之樹!」

張根留聞言,這才恍然大悟。一直以來,沒有人將注意力放在生命之樹上。可她一直存在,而且實力絕對不在冥之下。所有的生命之源,就是從她身上產生的。所以她如果介入這場戰爭,那麼冥界必定勝利在望。

「能帶我去見見她老人家嗎?」

「這」

「有何難處?」

「她好像說過不想見你,也不想讓你帶走那些道法藤!」

「」張根留聞言沒說話,只是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如果白鷺大監說的是實話,那麼挖走各界道法藤的罪魁禍首,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生命之樹。而她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她自身的能量流失嚴重,需要道法藤來彌補。可說到底,那也不是她的錯,因為是魔人鬧出來的。

「你幫我帶句話給老母,就說我張根留會盡早解決魔人的事!如果有一天,她不再需要各界道法藤的能量補給,那就將那些道法藤還給各凡界!」

「好!我一定將話帶到!」

「那就這樣吧!你現在送我去八十六層!」

「嘿嘿嘿主上,我得借助獵魚大人的力量才能做到!」

張根留聞言,這才想起手中那支與自己實力相當的鳥嘴鉗。

地獄八十六層,一個滿地都是彼岸花的血色世界。

殺殺噗噗噗

到處都是喊殺聲,到處都是尸體。然而殺紅眼的雙方軍士,仿佛看不見一般,他們此刻只想置對方于死地。

就在張根留分析各區域戰況時,各方將領都發現了他。他們各自派出一支精銳小隊沖過來,但目的明顯各不相同。其中以四國盟的精銳小隊,速度最為快捷。

張根留立即傳音暮東的人,讓他們就地潛伏下來,等待自己的命令。魔軍的精銳小隊在加速前進,而隱修聯盟的人卻走走停停。各方的意圖,張根留全都猜得到。可是另有三名三轉修士,行到半路架起一台奇怪的能量炮,這就讓張根留有些不明所以了。

那三名夜叉,明顯是地獄中的隱修。他們為何對自己出手,又為何不敢對世人露出真面目,其中必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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