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決定,金令

作者︰真的亦沉醉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不得不說,柳筱雅這波惡人先告狀熟練得有點過份。

最騷的是,她把柳向笛也給告了。

瞅著柳筱雅在柳思思身邊委屈巴巴的模樣,李敬嘴角連連抽搐。

一旁柳向笛默默選擇了無視柳筱雅,低語道。

「姐,事情是這樣的。」

打開話匣,他將前因後果講述出來,隨後看看李敬。

「姐夫,這不是我的主意,是筱雅說信不過你的為人,非要試探一番。」

李敬迎上其話音啞然張了張嘴,將柳思思投去詢問的目光。

柳思思見狀出聲。

「筱雅和向笛是孿生兄妹,他倆的父母在他二人年幼時便出了意外,我媽收養了他們。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兩個是我弟弟妹妹。」

說著,她紅唇輕咬。

「筱雅自幼就調皮,你別太怪罪她。」

「嗯。」

李敬點頭。

取出鑰匙解開兩人的鐐銬,李敬瞄了眼躲在柳思思身邊盯著自己各種打量的柳筱雅。

「別在外面站著,進屋說話。」

……

進到屋里。

李敬跟柳思思還沒來得及招待兩人坐下,柳筱雅立馬被餐桌上準備好的晚餐吸引,兩眼發直。

柳思思瞥見她如此神色,溫和出聲。

「筱雅你們沒吃晚餐?」

「沒有。」

柳筱雅飛快出聲,扭捏著道。

「我倆下飛機租了輛車就過來了,沒顧上吃。」

「那就先坐下吃個飯。」

柳思思淺笑。

李敬聞聲直接走去廚房取碗筷。

晚餐他本來就有做多的,多兩個人也就添兩副碗筷罷了。

很快,四人坐定在桌前。

柳筱雅顯然是個被寵壞了的性子,剛上桌便迫不及待胡吃海吃了起來,柳向笛則穩重很多。

坐在桌前淺嘗了兩口,他目光望向柳思思。

「姐,你修為有突破且在江海管理局當差的事家族里已經知道了,族中長輩希望你能回去,有一部分態度很強硬。不過我跟筱雅不是來當說客的,是母親讓我們過來看看姐夫。」?

李敬茫然抬眼。

這倆兄弟大老遠跑來,不是為了當說客,而是受柳詩的指使過來看他?

幾個意思?

來驗貨的?

柳思思听得柳向笛言語亦是微微皺眉。

見到柳筱雅和柳向笛,她談不上有多高興。

畢竟兩人到來,意味著她的事情已經傳到家族里。

兩人一來就試探李敬,更喻示著她跟後者的關系也已被知曉。

但柳向笛這一嘴,屬實出乎她的意料。

瞅瞅身邊捧著飯碗一臉懵逼著的李敬,柳思思扭頭怪異著道。

「我媽就只是讓你們過來看看?」

「不全是這樣。」

柳向笛搖頭,看了某人一眼,道。

「母親的意思是,如果姐夫足夠可靠,希望姐你能跟他回國都一趟。過兩天是家主壽辰,到時你倆露個面讓族中長輩認可,可以免去日後很多麻煩。不然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派人來江海,屆時不可避免會有沖突。」

話音未落,一旁扒拉著晚餐的柳筱雅含糊著出聲。

「他們之所以暫時沒派人來是因為調查下來姐夫過于神秘,另外還有陳靖那層關系,叫他們有些忌憚。」

柳思思聞言沉默。

對柳詩,她是有不少牽掛。

可對柳家,她沒啥眷戀,甚至可以說沒有半點好感。

回去,她倒是不怕。

有李敬在身邊,她有什麼好怕的?

不過她不想為此給李敬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獲得族中長輩認可,沒那麼容易。

李敬透露五境修為,當然能叫大多數所謂的長輩閉嘴。

但同時,也會讓他被惦記上。

一個二十二歲的五境,擱在七大家任何一家都是炙手可熱,又何況是衰落過一回最近十幾年才有回溫的柳家?

回去,或許是可以免去日後的很多麻煩。

但會給李敬個人帶來更多的麻煩。

這邊,李敬听過柳向笛與柳筱雅言語稍許思索了下,道。

「思思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們就走一趟好了。」

柳思思轉頭,紅唇輕咬。

「你……確定要去?」

「伯母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走一趟能免去日後很多麻煩,何樂而不為?」

李敬微笑。

不等柳思思發聲,柳筱雅豎起大拇指。

「姐夫你這話霸氣,我喜歡。」

柳向笛則是定楮看看李敬,道。

「姐夫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們柳家那一票長輩都不是善茬,想獲得他們的認可沒那麼簡單,姐對柳家而言……」

沒等他把話說完,李敬搖頭。

「有件事你可能弄錯了,柳家長輩跟我沒太大關系,我去國都只為見伯母一面,不是去見他們。你們柳家又沒給過思思什麼,她如今擁有的都是自己打拼來的,跟柳家沒有半毛錢關系。要說養育之恩也是僅伯母一人,其他所謂的長輩,我可不認。」

「這……」

柳向笛嗆聲。

「姐夫你要這麼說是有你的道理,我挺你。」

柳筱雅開口,目光炯炯著道。

「思思姐漂泊在外這麼多年,都是那群老不修害的。要不是有母親壓著,他們可能連這點自由都不會給,早給思思姐安排個婚事把她當籌碼送出去了。就這還談什麼長輩,去他喵的長輩。」

說著,她放下碗筷。

「既然姐夫你有態度,我們話也說到了這個份上,實情我也不瞞你了。族中那些個長輩得到思思姐修為有突破的消息,第一時間就給她物色起了對象,美名其曰她已到了該成家的年紀,實際上就是聯姻那一套。思思姐受困一境他們不好操作,畢竟她是母親的女兒,隨便找一個來指不定得被母親一巴掌連媒人都拍死。如今思思姐有突破,操作空間大了很多,那些個老不修沒幾個安份的。」

傾听著柳筱雅言語,柳思思默然。

李敬倒沒覺得有什麼。

豪門世家,就這德行。

柳思思修為有突破「身價」水漲船高,哪會不遭惦記?

看了眼身邊臉色不太好看的柳思思,李敬沖柳筱雅擺了擺手。

「吃你的飯,別說這些沒用的。」

柳筱雅當時就有些不樂意。

她就尋思著。

自己說的這些可都是正在發生的事,哪里沒用了?

不過李敬不樂意談這些,她勉為其難選擇了識趣,埋頭干飯。

這桌飯菜,比家族里的山珍海味香多了。

柳向笛見李敬壓根不把柳家長輩當回事,欲言又止。

柳思思曾在柳家的承受,他都有看在眼里。

如今這些,他也有看著。

原則來說,他非常認可李敬此番表態。

但認可歸認可,他不覺得李敬這番態度可行。

二十二歲的四境。

放在別處,稱得上是妖孽。

可在國都,也就是尋常天才一級。

七大家中,有不少這樣的。

如果李敬是四境後期,或許還有談談的資本。

可他顯然不是……

至少柳家查到的信息中顯示,他只不過是初入四境。

正糾結要不要說上兩句,李敬起身拿過一個空碗乘了碗飯又挑了幾個菜,對柳思思道。

「思思家里你招待著,吃過這一頓就讓這倆回去吧,家里沒有空房住不下人。我去給雨然送飯,一會到局里走一趟找局長告個假,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嗯。」

柳思思乖巧應聲。

李敬已有決定,她自然不會反對。

更別說去國都這一決定完全是為了她。

給過柳思思招呼,李敬微微一笑,端著飯碗離開。

柳筱雅瞅著他出去,回首小聲嘟囔。

「思思姐,我怎麼覺得姐夫好像不太待見我倆……」

「你倆帶了那麼大個麻煩過來,換我我也不待見。」

柳思思沒好氣著說了句,隨後瞪她一眼。

「你自己又鬧了什麼,你心里沒數?」

「……」

柳筱雅扁嘴,委屈巴巴道。

「我又沒惡意,只是想想替你把把關。」

「省省吧你,你管好自己就不錯了,我需要你把關?」

柳思思搖頭,輕嘆著拿過紙巾替她擦了擦吃得滿是油膩的小嘴。

「這麼多年了,你真是一點都沒變,整天就知道調皮搗蛋,也不知道學點有用的。」

柳筱雅憨笑,沒吱聲。

柳向笛端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免得自己也被數落。

他倆是被柳詩收養沒錯。

但在柳思思離家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年少的她帶著他們兩個屁大點的孩子過日子。

對兩人而言,柳思思既是姐姐也是半個母親。

……

隔壁別墅,李敬揣著飯碗敲響了陳雨然的家門。

沒一會,陳雨然神采飛揚著將門打開。

「開飯了?」

李敬嘴角一扯,將手中的飯碗遞過去。

「家里有柳家來的客人,不方便喊你一起,我過來給你送飯的。」

「柳家來的客人?」

陳雨然皺眉,接過飯碗看了眼隔壁庭院。

「來找麻煩的?」

「沒有,不過有帶麻煩來。」

李敬聳肩,道。

「等過兩天我跟思思要去一趟國都,可能得有一段時間回不來。」

「你要去國都?」

陳雨然神色怪異,捧起飯碗扒拉了兩口,道。

「去國都收著一點,別走我爸的老路。得罪太多人,對你以後的發展沒好處。」

「我盡量。」

李敬笑著回應。

得不得罪人,他倒是沒所謂。

說到底,他壓根沒打算往更高處發展。

沒在門前多停留,李敬扯出一把靈兵飛劍御空而起,留下一句話語道。

「你自己吃著,我去局里找伯父一趟,跟他當面告個假。」

……

片刻後。

李敬來到北城分局,徑直到局長辦公室門前,輕輕扣門。

「篤篤」兩聲,門後傳來陳靖的話音。

「進來。」

李敬順勢推門。

辦公室里陳靖見是他到來,稍有些詫異。

「李敬?大晚上的你怎麼過來了?」

「過兩天我要去國都柳家走一趟,想跟伯父你請個假。」

李敬來到辦公桌前,將柳向笛及柳筱雅二人的事情訴說了出來。

陳靖听過前後,點點頭。

「去一趟也好,省得日後麻煩。假期我會給你批,具體要多久?」

「這……」

李敬想了想,道。

「先要半個月?」

「……」

陳靖。

「只是參加壽宴露個臉而已,你這假請得是不是有點離譜了?」

「一樣要去國都,我想到處看看。」

李敬說著,道。

「再者我都往國都跑了,肯定要把柳家這問題解決,不多留一陣未必能解決問題。思思好多年沒見她母親,我覺得也該多給她點時間。」

陳靖听著這話倒也覺得有道理,尋思道。

「半月假期有點久了,你現在已是正式的巡查,這假期我要給你批下去會有人說閑話的。要不這樣,我給你三天假,然後再給你弄個調令,讓你去國都巡查總署的重案組參觀學習兩周?」

「國都巡查總署?」

李敬挑眉,認可道。

「可以,伯父你幫我安排。」

「妥。」

陳靖應聲,接著模出一塊金的令牌遞過來。

「這玩意你拿著。」

李敬見狀下意識伸手接過。

令牌入手,透露出一絲令人感到渾身舒適的溫熱意味。

只憑這手感,便可確定這令牌不是尋常事物。

垂眼審視,李敬發現金令一面印著「仙」字另一面印著「陳」字。

「伯父你這令牌是……」

「不該問的別多問。」

陳靖說了句,道。

「等到國都你先別去柳家,拿著令牌跑一趟國都仙學研究總會過去宣個誓,完事可以現場挑一種禁術學習。我這令牌在你手上只能用一次,謹慎挑選。往後你要想學習禁術,得為華國立下卓越功勛才行。記得事後把令牌給我帶回來,要弄丟了你自己也別回來了。」

李敬聞言愣了又愣。

拿著這令牌,可以直接在仙學研究總會學禁術?

厲害了啊!

瞅瞅陳靖,李敬驚疑。

陳靖說令牌在他手上只能用一次,但並未說令牌不能在旁人手上用。

想來這令牌屬于是某種帶有個人認可的特殊憑證。

有這令牌,無論是誰拿著都能「免費」學上一種禁術。

陳靖隨手就掏出這種東西,未免太嚇人。

這令牌,絕不是隨便一個六境就能擁有的。

「要去國都惹事,憑五境的修為遠遠不夠,指不定哪里就蹦出來一個六境。國都有的,也不僅僅是七大家。」

陳靖淡然說著,道。

「記著,在國都那種地方,人不狠站不穩。學過禁術你要盡快熟練起來,遇上六境找茬不用客氣直接上禁術,不要給人拿下你的時間。當然,你也別真把禁術施放出來,只需要唬住對方就可以。禁術的術式構築會溝通天地驚動坐鎮國都的七境守護神,屆時你出示令牌即可,沒人動得了你。」

說罷,他很是認真地道。

「我知道你有些常人沒有的能耐,不過我不希望看到哪天新聞里說國都整個被你炸上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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