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六百一十一章 歸宿

作者︰冷羽無情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境界太低導致秦宇在面對酉魂境的時候直接連奧義力量都難以釋放,更別說要是被納入魂場,那幾乎又會是和今天一樣的結果。看起來接下來得再次主修境界和多加練習怎麼釋放天幕勢了。別人的天幕勢真就是天上降下帷幕,褫奪一切,而他的天幕勢是一些飄著的紅綢帶子,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要是奧義力量一直無法使用的話,那麼他的魂匣解禁也就沒多大用出了,現在奧義力量的等級提不上去,量子卡牌在面對酉魂境的時候幾乎沒有作用,必須得開發新的用法才行,要用來配合泰亞之力使用,回去跟伊戰達塔商量看看。

要做的事情很多啊,

秦宇一刻不敢閑著,身體稍微恢復一些,周天正常運轉之後他就下床走動起來。危險的時候幾個月都昏迷不醒,醒來以後又很快生龍活虎滿血復活,不到幾天他就能在院子里耍棍子了,也一直沒人來打擾他。

這又過了一個月,秦宇幾乎完全恢復,讓鐘魄都覺得不可思議。之前在創傷幾個月都不見一點好轉,受了那麼重的傷不僅沒變成廢人,反而恢復得如此之快,他治療過不知道多少人,從沒有一個像秦宇這樣神奇的,不然他也不會下會成為廢人這種判斷,這一般人多半都會這樣,秦宇卻例外。

「你現在已經完全恢復了,可以隨時離開了。」鐘魄說道,他這樣一個月也時長給秦宇看診,所以兩人一來二去也算熟悉了。

「鐘醫生醫術精湛,讓人佩服。多虧了你我才能有命到現在,作為報酬,這個你一定要收下,于我而言這東西一無是處。」秦宇通過這段時間和鐘魄的相處,大概了解了他一些,所以就從風祖的收藏里找出一樣適合他的東西。

「這是什麼?」鐘魄接過來看了一下,他未必要收,不過看一看無傷大雅。

「我也不知道適不適合你,總之你收下就行。」秦宇說道。

「這是!!風語寶典!!怎麼可能…」鐘魄心中巨震,修愈風之術的他最為理想也是最夢寐以求的東西——風語寶典,年輕時就曾幻想過有朝一日能拿到此寶典,治愈天下一切不治之癥,一直到如今修成酉魂境也沒有听聞半點有關寶典的消息。

現在它就出現在自己面前,就這樣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時間他內心的情緒無以言表無法平復。他想拒絕,可這東西是他一直以來的追求,想要收下,它又太重太重,重到鐘魄覺得自己能給的一切東西都無法與之相比。

「不必有所疑慮,所謂寶劍贈義士,美女配英雄。這東西在我手中不過廢紙,在你手中能發揮更大的作用。而且以後說不定我還會有需要麻煩鐘先生的時候。再者說我的命也不是這本典籍能比的。」秦宇說道。

「這樣的話那我便收下了,此物于你或許真沒有那麼重要,但在我卻是無價之寶,無可取代的東西。以後若有什麼需要是我能辦到或者幫忙的,你盡管直言,我一定傾力相助。」鐘魄很嚴肅鄭重地說。

「好,往後一定還有機會。對了鐘先生,為什麼每次感覺你都這麼虛弱呢,是把奧義力量都用來救人了?」秦宇問道,這是他一直的疑問,不光是他醒著的一個月,根據潁還有風魔鼓枕的說法,以前每次前來給他診斷的時候鐘魄也是很虛弱。

「算是救人,也不算是。以前以我的能力根本救不了他,只能幫他緩和一下傷痛,因此每天都要耗費大量的治愈之風,時間久了也就變得這般虛弱了。」鐘魄說道。

「哦?還有你都治不好的病癥,是普通人還是修煉者~」秦宇倒是很好奇。

「是普通人,其實是我族中的一個後輩,他的父母為此也是操碎了心,希望我修習這風語寶典後能治好的他。」鐘魄嘆息道。

「今天你去過了嗎,沒去過的話方便帶我去看看不,我在隔壁氣之卷區域也認識以為醫生,醫術極其精湛,這次我也要過去那邊,到時候可以把病癥表現這些告訴他,興許能找到別的治療放大。」秦宇說道。

「如此自然是好,氣之卷區域科技發達,興許從科學角度能找到治療的方法。」鐘魄自然應允,他已經找過很多人同樣修煉治愈之風復蘇之風的朋友一同會診,結果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行之有效的方法,也正準備往氣之卷區域或者勢界去找。

兩人離開城主府主宮,往他們鐘家的族地過去。在潁的面前顯得很小的六頁風城其實很大,城主府一般指的是六大城主處理公務和日常事物的地方,除此之外向六個方向延伸開去還有六大城主各自的家族也都在城中。整個城市就是圍著六大家族向外擴建,最後形成現在的規模。

「這里便是病人所在的地方?難不成你這位後輩是有什麼冰脈絕癥不成~」秦宇一來到地方就感覺到空氣異常熾熱,周圍的房屋全都是用耐高溫的水晶建造,方圓千米甚至還修起了牆,似乎在防御什麼。

「恰恰相反~」鐘魄微微搖頭,隨後開啟自己的魂場跟著秦宇靠近一片房屋。

到這里炎熱就更嚴重了,甚至貼臉都能感覺到一股熱浪澎湃,連酉魂境的治愈之風也都隱隱透著一縷縷火辣的波動。等他們走進一間水晶屋的時候這熾熱就更加明顯,甚至已經滲透進魂場了。到這里秦宇基本明白他一個酉魂境怎麼也會弄得這般虛弱了。

關鍵到小屋里還不算,還得下地下室,就在秦宇以為這地下會更熱的時候,事實卻出乎意料,下面異常的冷,整個地下室猶如一個冰窖,到處都是冰寒結晶。這些冰都很特殊,不受熾熱的影響,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在冰窖的中間有一個狹小的空間,大概之後長寬不到二十步的範圍,在這款空間中央放著一副冰棺,一副從內部透出火來,時時刻刻燃燒著的冰棺。從這棺材大小來看,里面的人肯定是個孩子,最多十三四歲。

「老祖宗,是您來了嗎?」清脆且听不出任何痛苦情緒的男孩聲音從冰棺里傳出來。

「是我,眛離今天覺得怎麼樣,你父母找來的魄霜丹有效果嗎?」鐘魄說著便往冰棺輸送風之力,這力量將火焰吹散,吹起冰窖里的寒意匯入冰棺之中。

「好,好多了。」少年半晌才憋出一句話,鐘魄不由得搖頭,每次他都是這麼說,但實際上這種東西找了不知道多少回來,要是有用的話他早就康復了。

「今天我帶了一位叔叔來看你,你把你的感覺跟他說一下,他回到其他地方為你打听一些治療方法。」鐘魄說道。

「叔叔?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又能听到一些……」少年話說到一邊便戛然而止,等到他的聲音再次響起的時候,語調里的激動已經消失,語氣變得平靜異常。

「叔叔給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吧,您是從風之卷以外的世界來的吧,外面是不是天空也只有風。」少年說道。

「你的父母沒有告訴你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嗎?」秦宇走到冰棺之前。少年的回答總是來得很慢,即便是站在外面,秦宇也能想象在他說不出話的這段時間所承受的冰火煎熬。

「父親母親已經很累了,為了我四處奔波,他們沒有時間和我閑聊。老祖宗每次來都要用大量的力量給我治療,我也不能分他的心。平常就再也沒人到這里來了。」少年過了好幾分鐘才說出這番話。生在這樣一個大家族,頭上都是活了千年萬載的祖輩,在這樣的庇佑下十三四歲本該是最天真爛漫的時候,但他卻早已經擁有一副不屬于其年齡該有的成熟心智。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你不用說話,只需要安靜的听著就行。」秦宇說道。

「嗯,好,我最喜歡听故事了。」少年說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非常非常渺小的小村莊叫聖耀村,村子里住著一家人。哥哥是修煉的天才,進入宗門修煉被譽為宗門的希望。弟弟生性灑月兌不喜修煉。本以為有哥哥在他便能按自己的心意度過一生,但是卻事與願違。」

「噩耗傳來,哥哥死在一次歷練中再也回不來了,毫無修煉天賦的他為了父母生計也不得不進入宗門。那年他十四歲不到,或許是哥哥在宗門太過耀眼,以至于他的平庸在任何人眼里都被無限放大。長老們的不待見,弟子們的冷嘲熱諷欺辱霸道,讓他經歷了這個年紀本不該經歷的事。」

「不過得益于他性格的灑月兌,讓他並未將這些嘲諷放在心上,最後抓住了一個機會正式邁入了修煉的大門。但也正因為這隨性的灑月兌,後來害死了很多真正關心他的人。靠著比常人更多的付出,在宗門里他一度也成了別人眼里曾經的哥哥。」

「這時的他也還沒有一顆崢嶸的心,只是想著修煉而已,隨性而來,與世無爭便可。直到強權降臨,整個宗門覆滅。門中所熟知的人盡皆亡故,最為要好之人鮮血淋淋地躺在面前,他才知道這世界根本不是你想安然便能無恙的世界,唯有擁有遠超危機的實力,才能將一切防範于未然,才能在危機到來的一刻保護所有人。」

「從那以後他就變了,變得謹小慎微,甚至有些神經質。變得內心孤僻,任何事都要一個人扛,哪怕要死,也要死在所有人前面。很多人不解,明明很多事只要叫幾個朋友,或者商量商量找些幫手就能完成的事他卻總喜歡一個人,把自己搞得幾經生死,他也不與人解釋,只是將這種偏執刻在骨子里,一直到今天。」

無論是靈鏡也好,還是鳳魃和潁,她們都是第一次听到秦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以此推之,很多事情他的處理方式就顯得很合理了。特別是風魔鼓枕,他現在更加明白秦宇和西霞悅在面對風祖寶藏時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背後的緣由了。

一番故事講了一兩個小時,冰棺中的少年也從未听聞過如此跌宕的故事,不由得將自己代入其中,一時間竟沒覺察到那冰火的煎熬帶來的痛苦似乎減輕了不少。一個小時前鐘魄就停止傳輸風之力,但他也沒感覺到有什麼變化,直到秦宇的故事截止,他要有些意猶未盡。

「後來呢?」少年問道。

「後來我也不知道了,或許會更好,或許會更壞,畢竟未來誰也說不清。」秦宇說道。

「真想與他並肩而立,一起應對來自未來的危險,守護心里想守護的人,我想那一定是這世上最刺激又最有意義的事了。」少年也發出了感慨,從未離過冰棺的他可是第一次听到這麼異彩紛呈的故事。

「你想不想自己有一天出去看看這萬千世界~」秦宇問道。

「當然想!!」少年幾乎毫不猶豫地回答,但是旋即又偃旗息鼓萎靡下來。

「不過我大概只能在故事里才能體會到那種精彩的經歷了,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鐘先生,我突然想到一個特殊的治療方法,你看看是否可行。」秦宇說道。而且是當著冰棺說的。

「什麼方法!」鐘魄立刻眼前一亮。

「既然眛離天上火體,那為什麼不找一本火屬性的修煉功法給他修煉呢,所謂堵不如疏,一味壓制未必是好,不如讓他通過修煉將這火焰納為己用,一切也都能迎刃而解。」秦宇說道。

「多謝這位叔叔好意了,其實父親母親已經試過這個方法,父親將他的火麟之法傳給了我,不過根本無法駕馭這火焰。」鐘魄深深搖頭,鐘眛離則是自己解釋道。

「雖然我這麼說可能會冒犯到令尊,但一般的法訣的確是無法駕馭這種火焰。不過我這本一定可以~」秦宇話音落下,將渡火劫典直接取出來,一瞬間那從冰棺中溢出的火焰便直接縮回了棺里。

「這是,什麼法訣!!」鐘魄心中巨震,要知道他這個酉魂境都要費時費力才能壓制這火焰,搞得他整日都虛弱不堪,而這本法訣僅僅只是出現在那里就讓火焰自行龜縮不敢出棺。

「是我無意中得到的一本火焰修煉法訣,它的創造者已經故去,讓我有機會托付于有緣人,將其發揚光大。正好因為某些原因我來到風之卷區域,又正好面臨死亡被先生所救,因此才有機會來到這里見到眛離,這一切若都不是緣的話便有些說不過去了。這本法訣何當歸于眛離!」秦宇說道。

「秦宇,這….」

鐘魄難以決斷,這可能是唯一能救人的方法,但他前腳才收了風語寶典,後腳又拿別人的絕世火法,這天大的人群只怕整個鐘家也還不起。所謂有緣人不過都是騙鬼的鬼話,法訣在人家手里,有沒有緣不還是看別人願不願意拿出來嗎,所以他可不會理所當然覺得真就該是自己後輩得到這火焰法訣。

「無需猶豫,我也不需要什麼報酬,只是想給火法找個好歸宿。而且我也不是白給的,創造此法的前輩一生光明磊落,我希望以後眛離也能成為他這樣的人,將他的法訣他的精神發揚和傳承下去。若有一日你誤入歧路,我會毫不猶豫將之收回。」秦宇說道,這番話是對鐘眛離說的。

「秦叔放心,若真有那一日,我必自絕以報秦叔,以慰創此法典的前輩在天之靈!」鐘眛離立下誓言。秦宇並沒有告訴他這是炎祖的火典,怕他心生驕狂,沒有一棵樹是從土里出來就長歪的,都是後天變化的結果,特別是從未經歷世事的鐘眛離,在這張白紙之上什麼東西都能畫。

渡火劫典給出去了,秦宇本想將火刑炎柱也留下,但後者似乎不是很情願,所以只能作罷。之後秦宇決定離開六頁風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夏危他們還沒回來。按照夏光所說,一個月前就該回來的,所以他打算沿路去找一下,如果能遇到更好,要是有什麼麻煩的話自己也好搭把手。

夏光本來也打算一起,不過為了避免夏危他們回來找不到人,然後陷入死循環,他得留在六頁風城,等大家回來之後穩住他們。秦宇只往避風港來回一趟,遇不到的話就直接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冰棺前說那些話的原因,還是這次差點沒命的關系,反正在那之後潁就隨時跟在身邊,也不去遺跡戰場里了。

在去的路上不是傳送就是飛行,所以秦宇也能好好調整自己的身體狀態,這其中最先想起來的就是被他忘掉的魂氣收集器。他在系統里找到了對應的功能,把收集到的魂氣納入其中,還真就解禁了一些新功能,比如守護召喚。之後四大守護靈就可以隨時被秦宇召喚,不再需要他的意識去梵界才能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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