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脈
白月與御獸宗弟子在山林中飛行,數日來,已將昆侖山方圓千里探查完畢,今日則是前往山林深處查探。
「白道友,這些時日辛苦你了,沒到一處亂葬那之地,都要麻煩你催動死氣做餌。」
聶一傳音道。
「聶道友,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只要能將潛伏之人找到,那便值得。」
白月凝神感應周圍,對于聶一的態度早習以為常,這些時日來,聶一要麼是道謝,要麼是寒暄問候,跟娘們一樣去嗦。
隨著不斷深入,橫跨整座大陸的昆侖山脈,層念疊嶂,危峰兀立,一株株百丈古樹直入天際,奇花異草于林中綻放宛如百靈爭艷。
白月等人飛行四個時辰後,在一處高山深澗降落,寬達數百丈的湖泊,在山間蜿蜒流淌,數十只異獸趴在湖邊飲用湖水,那龐大身軀宛如數十座小山橫立湖畔。
「聶道友,此地殘留著死氣,而且百丈之外遍布尸骨,看來此地曾經發生過戰斗,但凡白骨遍布之地,死氣濃郁之所,都有肯能是西大陸之人隱藏之地。」
白月打量著山澗環境,將自己的感應和發現告知聶一等人。
「白道友感知當真是敏銳,我只感應到遠處尸骨,白道友卻能感應到殘留死氣,聶某佩服。」
聶一開始言表贊美之言。
「聶道友,我們到前面去吧!」
白月對聶一的話有著免疫力,這些時日實在听的太多了。
邁著極快的步伐,白月朝白骨遍布之地走去,周圍高達半丈的綠草將白月等人遮住,綠草在人群的帶動下,散發出幽幽綠光。
到達白骨之地,白月俯身檢查者白骨上殘留的死氣,森白之骨咋看之下沒有任何異常,但白骨之間殘存著極其細微的黑絲之氣,肉然幾乎不能看見。
「白道友,難道這些白骨有什麼異常嗎?」
看著檢查的白月,聶一問道。
「這里一定有亡靈法師起來過,骨堆中殘存著死氣,根據死氣的殘留之力,中間相隔的時間應該有兩個月。」
白月將檢查的結果告知聶一。
看著周圍的骨堆,白月心中很是疑惑,不知為何,我對死氣有著極強的感知,哪怕只是細微的死氣波動,在我感知中如同實物般清晰可見。
除了對死氣的感知之外,我對死氣的力量也有著異于常人免疫力,每一次跟亡靈法師交戰,那吞噬生機的死氣和腐蝕之力,都不能對我造成傷害,難道跟我體內源氣有關?
就在白月思考死氣感知力之時,突兀的戰斗聲響徹山澗。
戰斗的波動打斷白月思考,聶一等人飛向空中,看著湖邊戰斗。
白月縱身一躍飛到空中,異獸間的廝殺映入眼簾,一只百丈斑斕大虎,撲殺湖邊飲水的異獸。
數十只飲水異獸在大虎的撲殺下,四散逃跑,有幾只來不及反應的異獸,命隕落大虎爪子之下,成了白虎月復中美食。
「聶道友,為了萬無一失,我們還是在此地守候一些時日吧!我來催動死氣為餌。」
白月降落到白骨之地,旋即盤膝而坐,催動體內源氣將森藍死氣運轉。
「那就麻煩白道友了。」
聶一等人四散去開來,隱藏神力波動,感應著周圍異動。
森藍死氣在白月的催動下,迅速蔓延開來,瞬息之間,山澗上空被死氣籠罩,吞噬生機之力席卷天地。
正在享受美食的大虎,突然抖了抖身體,驚恐的看著空中死氣,「吼!」一聲咆哮後,大虎倉皇逃離。
「聶師兄,道門不是修習的至柔道法嗎?為何白道友修習的卻是死氣和殺伐之力?」
鄒宵與白月接觸數日,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只得向聶一請教。
「鄒師弟,每個修行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我想白道友只是沒有使用道法罷了,道門無名峰的《太上玄清》可是名動天下的道法,數百年前,道心長老與上清宮宮主一戰,上清宮宮主即使催動《冥書》禁術,也不能佔據上風,至此天下無人不知太上玄清之名。」
聶一如數家珍般,講述著道門道法與太上玄清的威名。
「聶師兄,要是白月道友真的修習太上玄清,那就太可怕,這些時日的接觸,白道友都是用雷霆禁法和神秘巨尺戰斗,這些功法都不是道門所傳,而且功法的力強太過強大,如果是我與之對戰,只怕連一擊都接不住。」
「數日前,白道友與徐坤一戰,在受傷之際依舊沒有使用道門道法,看來這太上玄清是白道友的最強底牌。」
鄒宵娓娓道來,心中震驚不已,更將白月視作危險人物。
「鄒師弟,白道友實力越強,那我們在無妄戰場開啟時,便多一個強大的盟友,我們應該高興才是,而不是」
聶一心境平和道。
「聶師兄說的是,是我想太多了。」
鄒宵歉聲道。
聶一二人談話,白月全部听到了,只見其微微一笑,旋即繼續凝神感應。
夜晚降臨,皎潔的月光照耀山澗,為群山路上銀裝素裹,蜿蜒流淌的湖水濺起無數起浪花,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銀泉玉液。
寂靜山林沒有白晝的喧囂,天地萬物在月色中靜立山林,偶有異獸趕到湖邊飲用湖水。
凝神感應的白月,在寂靜的山林中妙相莊嚴,自從踏足無妄戰場,再到試煉之地,戰斗如同影子般常伴左右,很少有時間享受寂靜的時光。
在此寂靜之地,白月忙里偷閑,感悟太上玄清,道門的道法大道至簡,卻又讓人難以參透,就如同一個普通的之人,在知道富賈巨商的賺錢之道,卻不能懂其法悟其生財之道,只有經歷和感悟了,你才配擁有。
參悟太上玄清的白月,忘卻周圍一切,忘卻時間的流逝,沉寂在玄清之氣的演化之道。
數日後,凝神感應的聶一等人,看著妙相莊嚴的白月,絲毫沒有離去的意思,旋即催促白月,準備再往昆侖山深處前進。
「白道友,一日的凝神感應還是沒有異常,看來此地沒有西大陸之人隱藏。」
突兀的聲音響起,打斷白月的感悟。
「我們在此地呆了多久了?」
白月睜開雙眸,看著身前的聶一等人。
「白道友,我們在此地呆了五日了。」
聶一說道。
「五日嗎?」白月有些意外,感悟太上玄清的白月,根本沒有時間概念,只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如同只過去一個時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