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塵目光凜然，神色嚴肅。
懸空至尊所言，並非沒有可能。
事實上，他也一直懷疑，當年人族如此強盛，不弱于魔族，為何會在大戰開始一瞬間，就被攻破諸多頂級勢力，導致後面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雖然魔族有黑暗一族幫忙，淵魔老祖也早有預謀，但人族的抵抗，未免太過羸弱了一些。
此刻听到懸空至尊的話，假如人族之中，有勾結魔族的頂級強者，那麼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魔族早有準備，加上有黑暗一族相助，若是再加上人族內奸幫忙，如此情況下，人族遭受重創，倒也極其合理。
「是誰？」
秦塵冷然看過來，神色嚴肅。
他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是祖神。
因為祖神是從遠古傳承下來的頂級強者，也是少數幾個當年便是宇宙頂級強者，又傳承到現在之人。
在祖神的帶領下，人族節節敗退，若非逍遙至尊橫空出世，人族怕已經在祖神的帶領下，已經徹底隕滅了。
他是最有嫌疑之人。
無數年的人魔大戰，隕落的強者太多了，但祖神卻存活了下來，而且活的不錯，讓他不得不懷疑。
「我也不知道是誰。」
懸空至尊搖頭︰「不過據我所知，當年淵魔老祖出動之前，你人族便有內應，這才能將你人族諸多勢力，一舉癱瘓，這些都是我從煉心羅公主口中偶然听到的，只不過而當年的我只是一個小角色，後續知曉的不多。」
「煉心羅公主？」
秦塵震驚，想不到這話，他是從煉心羅口中得知。
「不錯，正是公主所言，當年淵魔老祖引黑暗一族入魔界，破壞魔族和平，公主為了抵擋黑暗一族，以身化道，硬生生堵住了黑暗一族的入口。」
「不過公主曾說過，她這樣，也只是延緩了黑暗一族的入侵而已，總有一天，她的力量耗盡，將再也無法阻擋黑暗一族，屆時，便將是黑暗一族徹底入侵魔界的時候。」
「而且公主還說了，若非是你們人族之中出現了叛徒，她也不會到這般地步。」
懸空至尊搖頭，然後凝重看著秦塵︰「你說你女人是煉心羅公主的傳人，你可有什麼證據，你也知道，我正道軍為了魔族傳承，甘願和淵魔老祖對抗這麼多年，死傷慘重，絕非怕死之人。」
「你若想用族群威脅我，大可不必，我連死都不怕，雖然不甘心族群被滅，但也不會為了苟且告訴你正道軍的秘密，想要我說出這個秘密，你先前的那些還不夠。」
懸空至尊冷然道︰「除非，你能讓我徹底相信你，否則，要殺要剮，只管動手吧。」
懸空至尊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樣。
「放肆。」
萬靈魔尊頓時震怒。
天火尊者眼瞳中也綻放出來寒光。
淵魔之主更是跨前一步，淵魔之氣升騰。
秦塵抬手，阻止了他們上前，盯著懸空至尊，不由得笑了︰「有意思，難怪能從遠古時代抵抗到現在，悍不畏死嗎？」
「想要讓你說出秘密，本座有的是辦法，你以為你不願意說出來就沒事了？
若是本座想要，甚至可以奴役你。」
秦塵冷冷道。
懸空至尊看著秦塵。
奴役自己？
可笑。
自己乃是至尊強者，豈是那麼容易被奴役的？
哪怕是淵魔老祖這樣的存在，也不敢說能輕易奴役自己吧？
「你不信？」
秦塵笑了，一抬手。
轟！這一方天地，突然爆發出驚天轟鳴，萬界魔樹的氣息，一瞬間暴涌而出。
轟隆隆！無盡的魔氣，充斥這方天地。
就看到遠處天際之上，一棵通體的古樹出現，古樹之上，無盡的魔氣涌動，好像將這方天地化為了魔界一般。
這一股力量一出現，懸空至尊瞬間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像是壓上了一層巨大的力量，整個人都無法呼吸起來。
這是萬界魔樹的力量。
萬界魔樹，乃魔族聖樹，當年魔神便是在萬界魔樹之下成道。
而在這混沌世界中，秦塵憑借天地的壓制，加上萬界魔樹的壓制，完全可以奴役懸空至尊。
只不過這樣一來需要耗費大量的精力，和分散秦塵的靈魂氣息，這是秦塵不願意的。
如今萬界魔樹一出，懸空至尊頓時呼吸困難，駭然看向天際。
「這是……」他瞳孔收縮，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驚聲道︰「萬界魔樹。」
身為魔族頂級強者，他自然知道萬界魔樹，只是，此樹在遠古時代便已經消散，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不錯，正是萬界魔樹。」
秦塵淡淡道。
聞言，懸空至尊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難以置信看著秦塵。
「本座擁有萬界魔樹，你覺得我，還無法奴役你嗎？」
秦塵面色淡然，「若是再加上這個呢？」
嗡！秦塵催動萬界魔樹，頓時淵魔之主身上，一股無形的靈魂壓制氣息出現，一股可怕的靈魂咒文浮現，淵魔之主對著秦塵躬身行禮，道︰「主人。」
「靈魂奴役。」
看到淵魔之主身上的靈魂咒印，懸空至尊倒吸冷氣。
難怪，這淵魔之主會臣服秦塵。
之前懸空至尊一直懷疑秦塵，哪怕是秦塵斬殺了虛魔族的人，以及炎魔至尊和黑墓至尊，他都沒有松口，原因便是淵魔之主。
因為他所知曉的秘密太過重要了，關系到正道軍的存亡，豈能因為炎魔至尊和黑墓至尊的死，就輕易告知他人。
炎魔至尊和黑墓至尊雖然身份高貴，但比起他整個正道軍的生存，卻還遠遠不如。
可現在，看到淵魔之主竟是被秦塵奴役的之後，懸空至尊一顆心震驚了。
因為他知道淵魔之主的身份和地位，那是淵魔老祖的傳人，甚至是淵魔老祖的兒子，淵魔族的接班人。
不管淵魔老祖設下什麼計謀，也絕不會將萬界魔樹這等寶物，交給一個人族，甚至讓一個人族控制他們淵魔族的傳人。
秦塵一抬手，轟，瞬間，無數的魔族氣息消散，周圍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淵魔之主額頭的靈魂咒印，也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