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昭然眼楮亮了,下意識搓搓手,有些激動,這可又是一筆橫財,大寶藏啊!
「我若去京城,便能得到這筆……這批琉璃珠?」
余昭然嚴肅問道。
宋放點頭道:「當然。」
他心中有些得意,自己終究是將余昭然看透了。
余昭然沉思片刻,說道:「還是要等我辦完這邊的事。」
宋放問道:「需要多久?」
「一個月後。」
「這豈不是要錯過春耕了?」
余昭然道:「放心好了,這幾天之內,我會給你們一些糧種。宋放,你帶回京城,然後照搬我這里的模式就好了。」
宋放連忙問道:「什麼模式?」
余昭然道:「種植模式。」
宋放還是不太懂。
余昭然擺手道:「我便不多說了,你們跟著我行動就好了。」
宋放聞言,倒是頗感興趣。
余昭然回城,二人跟上。
此時,城主府門前,黑壓壓都是人群,農耕之人已經招募好了。
李詞養一聲令下,眾人便扛著鋤頭、鐵鍬、耙子、犁耙,浩浩蕩蕩的,往南城門外趕去。
南邊的地,比較肥沃好重。
余昭然給了他們一些新式的犁耙,犁地的時候,會較為省力,如今耕牛都被吃光了,只能由人們自己上了。
余昭然跟著這群人,一路到了城南外的田地。
余昭然揮掌一拍,地面轟隆作響,大片土地翻騰,猶如被無數蚯蚓鑽過一般,大片大片蔓延開來。
善雲城的眾人見此,一個個瞠目結舌,心神搖曳,著實大受震動,這種偉力……絕對是神仙啊!
眾人膝蓋都軟了,余昭然暴喝道:「快干活!分區域,挖水渠,挖種糧的坑!」
眾人精神一振,立即行動起來。
他們分好了大分隊和小分隊,並快速選好各自區域,忙活起來。
有余昭然幫忙,耕種起來,何止快了十倍?
挖水渠,挖坑後,余昭然撒上糧種,揮手一震,翻起來的土便覆蓋回去。
此時,多數是種花生、玉米、紅薯、蘿卜青菜之類。
有人負責劃分區域,比如,甲一試驗田,甲二試驗田之類的。
「這余昭然……這一身偉力從何而來?」許錦絮看著余昭然做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被驚到了。
宋放喃喃道:「我也不懂,難怪呢,難怪能奪回晉章城!」
「奪回不至于吧?」許錦絮沉聲道,「也許只是跟橫天山脈三大家族和解罷了。」
「能讓三大家族和解,這實力,足夠強悍了。」
宋放感慨道,「短短兩年,便有此成就,實在令人嘆服與不解。」
許錦絮忽然說道:「你說,余昭然是不是大能轉世?」
宋放凝眉道:「這還真有可能!」
除了大能轉世,還有什麼能解釋余昭然這神一般的進步速度和本事呢?
一天時間,大片土地種上了糧種,眾人殷切期盼,一定要種出女敕芽,欣欣向榮……
總感覺,這是一種奢望,畢竟,他們都是遭受過絕望鞭撻的。
轉眼間,五日過去了,終于輪到播種水稻種子了。
因為比較缺水,水田還是十分有限的,但甕州這邊,還是吃慣大米,不能不種。
余昭然下了一些種子,又劃分一片區域種植小麥。
一切基礎打好,已經是十天後的事了,余昭然一直注意觀察善雲城這些人的品性與能力,選定了一些人,成立善雲城農業部,專管田地看護。
李詞養對此,也沒什麼可說的,只要是余昭然的命令,他就無條件執行。
值得一提的是,余昭然協助耕種的第二天,榕城和索城的百姓就浩浩蕩蕩地趕來了。
這些百姓,要麼如行尸走肉,要麼滿懷希望,進入善雲城後,整座善雲城便充實了起來。
房屋進行了分配,一家子進入屋內,一切陳設都簡單而雜亂,但有一袋大米尤為顯目。
這就是善雲城承諾的救濟糧!真的有!
有人激動,有人不以為意,畢竟,種不出糧食,就是坐吃山空,絕望經歷多了,就麻木了。
而宋放也得了余昭然的饋贈,獲得大量糧種,然後被余昭然趕回了京城。
許錦絮則留了下來,因為許錦絮太漂亮了,看著都賞心悅目的。
宋放只當自己本領高強,應該跑這一趟。
在余昭然協助耕種的第五天,惡虹公主來了。
惡虹公主在晉章城等了余昭然許久,不見余昭然歸來,因此趕來,一來是有依賴性,二來嘛,想念冰糕的味道了。
惡虹公主見到許錦絮的時候,驚了一下,沉聲道:「公子,這就是你說的,兩個漂亮女人中的一個吧?」
「不是!」余昭然黑著臉,冷聲道。
許錦絮蹙眉問道:「什麼兩個漂亮女人?」
余昭然都否認了,惡虹公主自然守口如瓶,對余昭然笑道:「公子,我想吃冰糕了。」
余昭然一揮手,給了惡虹公主一盆冰糕,冰庫里多的是冰糕。
惡虹公主接過冰糕,吸了幾顆,投入口中,嚼了起來。
許錦絮驚了,問道:「余昭然,這是什麼生靈?!」
「冰妖。」
「是雌是雄?」
「雌的。」
「怎麼胸如此之平?」
「因為哺育之器,在雄性冰妖身上。」
「……」
許錦絮一副長見識了的模樣。
惡虹公主也習慣了這種眼神和討論,因此,並不在意,已經有些我行我素了。
……
一切基礎打好,許錦絮就催促余昭然入京了。
余昭然卻借口推月兌,始終不願入京。
許錦絮無奈,又強迫不得,只能不時在余昭然面前晃,希望他能想起入京之事。
這天,余昭然在城主府的後院挖土,從莊園空間移植一些花花草草出來。
這邊也劃出了多片區域,有移植的,有播撒花種、草種的,這世上,不能只有糧食,花草樹木,一樣不能少,且不說沒了色彩,便是燒飯都不方便了。
「余昭然!你在這里弄這些,就是在浪費時間啊!跟我入京,會有更多有意義的事去做,說不定能救活整個大詔國,功德無量啊!」
許錦絮看不下去了,沉聲開口道。
不管這家伙听不听得進去,她一定要說,一定要說!
說不定,余昭然突然就被說動了呢?
余昭然瞥一眼許錦絮,一翻白眼:「你少來了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現在還不能去京城,你不要打擾我,一天到晚叨叨叨的,我都快恐女了。」
許錦絮一愣:「什麼恐女?」
一旁的惡虹公主細心解釋道:「就是對女人產生恐懼,害怕,惡心等情緒之意。」
「……」
許錦絮一翻白眼,很難將這個當回事。
「你所謂重要的事,就是擺弄這些花花草草?」
許錦絮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想不通。
余昭然淡然道:「花花草草,可能是讓世界重煥生機的關鍵,這還不是重要的事?」
許錦絮一愣:「此言何意?」
「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你不說,我更不懂了。」
「我看你精明慣了,難得糊涂是好事。」
「……」
許錦絮此時的怨念真的很深了。
就在這時,余昭然腦海傳來小銀的警報之聲。
余昭然陡然一個激靈,嗖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
許錦絮一呆,四下看了看,咬牙道:「余昭然!你非要這麼避著我嗎?」
「我感覺,公子不是避著你,是有要事要辦!」
惡虹公主神色警惕,四下感知,卻什麼也感知不到。
許錦絮顯然不信,嗤笑道:「你可真是合格的妖寵呢!」
惡虹公主怒道:「我不是妖寵!」
「難道是婢女侍從?」許錦絮眨眨眼道。
「……」
「是,又如何?」惡虹公主略微遲疑猶豫,目光便逐漸堅定,傲然道。
「你還挺驕傲。」
「這是自然,你想要這個機會,都沒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