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綠苕氣壞了,怒斥道:「臭白魚!我要跟你絕交!」
「別呀!別呀!開個玩笑,咋就認真了呢?」
「對啊對啊,一听就是戲言,洪組長不要在意嘛。」
「洪組長,可不要當真,姐妹情深,可不能一兩句戲言就割袍斷義啊。」
「可不是嘛,你們整日拌嘴,怎麼突然就當真了呢?」
督查組的眾人連忙當和事佬,出言相勸。
洪綠苕突然笑道:「我也是戲言呢,呵呵……」
「哈哈,這就好,這就好!」
「我就知道她們又是鬧著玩,所以我靜觀其變,嘿嘿。」
「……」
有人都忍不住罵一聲「臭不要臉」了。
……
另一邊,許錦絮和趙遙梔來到了余昭然的面前。
余昭然皺眉道:「什麼事?」
許錦絮急切道:「你是不是要殺去善雲城?」
「對!怎麼?你要攔我?」
余昭然眼中透著凌厲的光芒。
趙遙梔忍不住怒道:「你這人怎麼回事?誰會攔你啊?你忘了嗎?宋放去善雲城被鎮壓了!你去善雲城,帶上我們,一起救出宋放啊!」
「額……」
余昭然訕訕道,「我還真將宋少監給忘了。」
「你身上捆著的,是何物啊?」
趙遙梔突然指著余昭然身上的飛行器,驚訝問道。
余昭然淡然收起飛行器,說道:「這是一種輔助飛行的法器。」
「法器?我怎麼感覺不到法器波動……」
「少廢話!要走趕緊的!忒煩人,磨磨唧唧的!」
「……」
兩位姑娘愕然相視,既是委屈,又是怨怒,她們可是高門貴女,又是美艷無雙,何曾遭到過這樣的對待?
余昭然搓出一團烏雲,揮手道:「上來說話吧。」
二女當即躍上烏雲,用勁踩了踩,還挺結實。
嗖!!
余昭然意念御轉,烏雲當即飛騰,以疾電一般的速度往善雲城方向趕去。
趙遙梔問道:「余昭然,你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麼啊?」
余昭然驚訝道:「我哪個東西?」
「就剛才那個東西啊。」
「我不是說了嗎?那是飛行法器!」
「怎麼沒有法器波動?」
「掩蓋住了啊,你孤陋寡聞怨誰啊?少說話,多做事!」
「……」
又被凶了,趙遙梔瞪向余昭然,咬牙切齒,可恨,此人著實可恨!
余昭然也沒辦法,誰讓這趙遙梔老是問什麼飛行器呢?這可不行啊,要壞事,被窺探秘密可如何是好?
當然要凶狠一些了。
前世的時候,狐朋狗友都說余昭然是泡妞聖手,實則,他不過是有鈔能力罷了,若論泡妞手段,還真是平平無奇呢。
趙遙梔生氣了,不理余昭然。
許錦絮接上,目光灼灼,問道:「余盟主,一個多月前,你還被我們攆著跑,怎麼突然就戰力暴增至此了?」
余昭然白了一眼許錦絮,撇嘴道:「當然是境界突破了!這還用問?」
許錦絮神色一凜:「天鈞妙體第六重?!」
余昭然驚訝道:「呦!都知道啦?」
「可天鈞妙體第六重也不至于這麼強悍!」許錦絮沉聲道,「還有,你那招漫天光束神通,是怎麼回事?我想破腦袋也想不清楚。」
余昭然擺手道:「想不清楚就算了。反正我不能告訴你,就像你不會告訴我你的褻褲是什麼顏色一樣……」
「粉色。」
「……」
「就像你不會告訴我你的絕技一樣……」
「熄命劍,一劍命熄,如燭火吹滅,攻擊軌跡看命,往往只能硬扛。」
許錦絮一臉嚴肅,鄭重其事道,「我告訴你兩個不可說的秘密了,輪到你了!」
余昭然道:「好的,我的褻褲是黑色,我的絕技是大日指,身周皆可凝出大日指,境界越高,可凝指勁越多。」
「余昭然!你耍我!」
許錦絮柳眉倒豎,厲喝一聲,怒極之下,竟有一縷殺氣透出,實在是被余昭然氣壞了。
余昭然一臉警惕,凝視許錦絮:「干嘛?你想干嘛?你可莫要自誤!」
趙遙梔都為許錦絮捏了一把汗。
許錦絮突然展顏一笑,春風化雨,微笑道:「逗你呢,咋還經不起逗了呢?這麼凶,干嘛呢?」
余昭然皺眉道:「可不興這個啊,我怕你成為我的手下亡魂,這麼漂亮,要是被我摧殘就可惜了。」
「……」
許錦絮一路上都不理余昭然了。
余昭然也樂得清靜,一場大戰下來,正情緒激動呢,跟賢者模式差不多,即便有兩個大美人在旁,也暫時提不起興趣。
……
善雲城城主府。
城主鄺楓英外出,歷來不帶兒女,有時候倒是會帶著妻子。
此次攻打善雲城的計劃,可謂是十拿九穩,可即便如此,鄺楓英也不想帶兒女出來,就怕晉章城的強者喪心病狂,將他的寶貝兒女給逮了去。
在城主府,有一座地牢,宋放被封禁了修為,身上釘了釘子,渾身纏滿了鎖鏈,捆成了粽子,動彈不了。
地牢外傳來一陣響動,宋放閉目養神的狀態被打破,抬眼望去,看到了鄺泉雲,冷笑一聲。
原來是鄺泉雲來見宋放了。
鄺泉雲走到宋放面前,微笑道:「宋少監,可想活命啊?」
宋放嗤笑一聲:「你敢殺我?」
「為何不敢?」鄺泉雲獰笑道,「反正已經這樣了。」
宋放淡然道:「想活命如何?不想活命又如何?」
「想活命,就交個朋友,不計前嫌。」鄺泉雲淡然道,「首先,你得傳我劍法。」
宋放搖了搖頭:「不可能的事。」
鄺泉雲眯眼道:「宋少監真不想活了?」
「是啊,不想活了。」宋放咧嘴笑道,「我若死,你們也活不了。」
「此話怎講?」
「國師會為我報仇的。」
「哈哈哈……」
鄺泉雲捧月復大笑,「如今我們背後是隱世大族,國師,國師又如何?」
宋放嗤笑道:「隱世大族,會為了你們跟國師為敵?」
鄺泉雲止住笑容,冷聲道:「我父自有辦法!」
宋放搖了搖頭:「真是不知所謂,不知死活啊。」
「我看你才是不知死活!死到臨頭還這麼張狂!」
鄺泉雲惱羞成怒,吼道,「等我父親攻破晉章城,回來就取你性命,看那萬里之遙的國師能奈我何?」
宋放目光一沉,冷聲道:「鄺泉雲,你父子巴結我等的時候,是何等的坦蕩君子!待人真誠,結果卻是這般模樣,令人厭惡!」
鄺泉雲一翻白眼:「還不是為了讓你們帶我和妹妹一起去京城修煉?坦蕩君子是真,待人真誠也是真,只不過,帶了一點功利性罷了,嘿嘿,否則,如何能瞞過宋少監的神眼呢?」
「實不相瞞,我是真的對宋少監有崇敬之心,也深感欽佩,懷有敬畏之心,一心想跟著宋少監學點東西。」
鄺泉雲非常嚴肅,語氣深沉,「不過嘛,為了價值無量的小天地,我兄妹二人,唯有如此了,實在對不住宋少監了。嘿嘿,有了小天地,這善雲城棄之不顧又如何呢?我們一家逍遙天地,國師即便神通廣大,華家也即便不護佑我一家,也根本無傷大雅!」
宋放神色一凜:「原來你們打了這樣的好算盤,只不過,怕是要落空了。一則小天地之事,未能確認。二則,道意境之下的修士,是無法煉化小天地裹挾而走的!」
鄺泉雲明顯不信,他嗤笑道:「一個晉章聯盟的盟主可以,旁人為何不行?誰比他差了?世道早就壞了,還有什麼既定規則是不能變的呢?非要一試不可!」
「說起來,宋少監竟然不起貪念,倒是令我想不通了。」
鄺泉雲似笑非笑看著宋放,「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