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唉,在下還以為有你在,就安全無虞了,想不到……」
宋放嘆了口氣,真氣瘋狂運轉,卻如阻流難通,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鎮壓著。
咻!!一道道劍光殺向宋放,砍得宋放傷痕累累。
宋放奮力揮劍,勉強擋住對方的攻擊,卻難免有疏漏,鮮血淋灕啊。
百里若平的神意猶如波浪一般蕩開,沖擊著鎮坤印的鎮壓之力,讓宋放活動自如,飛快騰挪。
鎮坤印,即為鎮地印,鎮壓大地之意。
乾坤為陰陽天地,乾為陽天,坤為陰地,鎮坤則為鎮地之意,可鎮地震、天翻、地覆、山崩,諸如此類,是一件頂級靈寶。
三人聯合之力,都是克制神意的,便是國師也遭不住啊。
畢竟,鄺楓英已經陳述過利害關系,華家這幾位都推測過宋放的底牌,國師神意,不可小覷,道意境又不能出動,肯定要想辦法針對一下道意境強者的神意的。
這不,就用到了。
老者眼楮一眯,沉聲道:「不要殺了此人,鎮壓即可!即便大詔國師的真身來了,也有一點轉圜的余地。」
「好!」
中年男女收劍,以指代劍,一道道印記彈出,打入宋放的體內,宋放極力抗拒,卻終究抵不過對方的聯手施壓。
最終結果便是,宋放被鎮壓,國師神意被沖散,而不為人知的是,宋放的隨身大頭鬼悄然遁走了。
……
晉章城。
晉章聯盟。
余昭然朝宋放三人發了一通脾氣,就怒沖沖回了住處。
他就是要激一激宋放三人,讓他們盡心竭力共守晉章城,卻是料不到宋放直接就去了善雲城城主府問責……
余昭然回了住處,轉了幾圈,騰空而起,向野外奔去,要去直接吸收五彩礦石的能量,準備沖擊天鈞妙體第六重。
沖破天鈞妙體第六重,異能爆發,會不受控的。
若是在住處沖擊天鈞妙體第六重,異能爆發,能將周遭房屋都給掀塌了。
到了野外,余昭然月兌光衣衫,盤膝坐下,身上便熒光閃耀起來,軀體猶如被千錘百煉一般,透著絲縷韌性,像是一種特殊金屬。
堅韌的皮膚透著絲縷光澤,內里仿佛藏著毀天滅地的力量。
天鈞妙體六重已經是震動一方的強者了,拳力無雙,殺力濤濤。
嗡!!
余昭然身上爆發一輪輪光芒,光芒沖擊軀體,閃爍著耀眼的光芒,渾身上下,猶如渾身都種入了星光。
星光不斷擴散,星光又不斷有光暈流入,正是詭異生靈的能量。
這是軀體潛能的敲門磚,要將余昭然的潛能完全挖掘出來,一則引為己用,二則牽出潛能。
若是到了第七重,便可掠奪天地之力為己用,到了第八重,則可掘開人體與宇宙之間的壁壘,異能源源不絕。
若無足夠能量作為敲門磚,往往只能一個穴竅,一個穴竅的錘煉,從中挖掘潛力與異能,這就比較困難。
前世的時候,余昭然即便是超級富二代,營養液也很難供給修煉,自身天賦又一般,進階自然就慢了。
說是慢,也是相對于如今而言,若是在前世,也是天驕級人物了,他以前修煉目標沒有這麼明確,也沒有這麼堅定,主要就是為了身體好,活久一點,然後能夜御數女……
今生目標明確,就是要打破虛空回去,一則復仇,二則回歸家族。
心性堅韌,又明確了目標,刻苦修煉,且有盼頭,也就痴迷了,對于,也不如以往那樣了,反而有些興致缺缺,難怪很多修煉之人都沒有後代子孫呢,原因找到了。
修煉法運轉,能量沖擊,血肉不斷緊致起來,密度不斷增加,從本質產生變化,潛能如泉涌,猶如火山爆發一般。
底下的土地遭到沖擊,土石破碎,不斷塌陷,余昭然的身軀都沉了下去。
突破境界,顯然不是簡單且快速之事。
宋放三人居住的院落。
遙梔公主和許錦絮心很大,她們對宋放有絕對的信心,畢竟有國師的神意在懷,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因此,二女依舊在探討,延續對《天鈞妙體》的練習,可以說,她們正興頭上呢。
過了將近一天,大頭鬼回歸晉章聯盟,被盟里的一位長老給逮住了。
大頭鬼大喊大叫,直呼自己是宋放宋少監的手下鬼,誰敢放肆就要死!
那位長老聞言,不以為意,反而惱怒得想要手撕了大頭鬼,不過,終究有所顧忌,還是提著大頭鬼去了宋放三人的住處。
大頭鬼見到遙梔公主和許錦絮,猶如見到親娘一般,嗚哇嗚哇,大哭大叫起來。
那位長老見此,便只能將大鬼頭放開,告辭離去。
這兩個女人背景深厚,惹不起,還是躲遠為妙。
這應該叫,緊急避險了。
大頭鬼見那位長老遠去,哭嚎道:「公主,許仙娘!我家主人被鎮壓了!我家主人回不來啦!嗚嗚嗚……」
二女面色劇變,冷聲道:「快說!怎麼回事?!詳細說說,漏了一點,打得你魂飛魄散!」
大頭鬼連忙收斂哭聲,將看到的一切如實相告,二女面色越來越凝重,慌了,可以說,宋放就是她們的主心骨啊,
宋放都被鎮壓了,她們還有什麼盼頭?
遙梔公主愁眉苦臉道:「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吶?」
許錦絮蹙眉不已,真是愁眉苦臉了。
遙梔公主連忙道:「我們立刻請來國師!」
「行不通的。」
許錦絮搖頭不斷,「首先,相距太遠,國師來不了,其次,國師坐鎮中樞,一旦離開,世道崩壞,侵蝕中樞,影響太大。其三,我朝有強敵覬覦,一旦國師離開中樞,強敵必然趁機來犯!」
遙梔公主愕然道:「我朝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強敵?」
許錦絮看了遙梔公主一眼,沉聲道:「當然有強敵了,這事沒什麼可隱瞞的。你可知我師父的出身?」
「不知。難道這當中有什麼貓膩?」
「還是有一點的。」
許錦絮輕咳一聲,有些猶猶豫豫的。
「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遙梔公主急得跺腳,怒道,「快說啊!有什麼事是不能跟我說的呢?」
她急啊,實在太好奇了,這其中似乎有隱秘事件。
許錦絮長吐一口氣,說道:「東方安寧教知道不?」
「略知一二,據說以前可是驚天動地的大教。」
「我師父曾是安寧教弟子,深受教主信賴,更受聖女的青睞,前途無量吶。不過,後來教主老來得子,國師就不受重視了啊……」
「國師心生嫉妒,干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勾當?判教逃離了?」
遙梔公主振奮開口道。
「……」
許錦絮扶額,搖頭道:「要不,你來說?」
「啊不,是我冒失了,你繼續,你繼續啊。」
「國師跟聖女情投意合啊,不過,教主有私心,想將聖女留給自家兒子……」
「聖女不是教主女兒?」
「不是,聖女風華絕代,都是千挑萬選的,教主女兒長得一般,資質一般,哪能當聖女?」
「哦……你別瞪眼啊,繼續說呀。」
「……」許錦絮頭疼,拿遙梔公主沒辦法,這位公主太愛插話了,她是公主,又不好怒斥,唉,難呦。
「國師是比較愚忠的,對教主比較衷心,但聖女不是啊……」
「我理解!我父皇若讓我聯姻什麼妖魔鬼怪,我也要鬧事!」
「……」
許錦絮忍了忍,繼續說,一口氣說完。
「聖女偷了安寧教的聖典,脅迫我師父離開安寧教,遭到追殺呀,可慘了。我師父想回去,讓聖女失望不已,故而在一次追殺戰之中,主動獻命。師父無奈,攜聖典離開,隱藏起來,入我朝為官,平步青雲,後來暴露,安寧教來襲,朝廷護短,就跟安寧教有了過節……」
「原來如此,唉……」遙梔公主幽幽一嘆,久久無言,抹了抹淚,「難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