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琉璃會所有高層匯聚一堂,很多人眉頭緊鎖,在下方低聲議論。
權朋和兩位地仙從後堂進入,來到上方入座。
「拜見太上長老。」
權朋輕咳一聲,說道︰「咳,今日召集大家前來,是有重要的是商議,事關我琉璃會的存亡,所以大家務必要深思熟慮,不可意氣用事。」
下面所有人屏氣凝神,都不在說話,靜靜的等待下文。
權朋稍作停頓,環視一圈說道︰「想必都听說了之前我宗的長老弟子,在外被殺之事,今天我們就是討論這件事,因為就在昨晚,我宗的松太上長老也遇害了,同去的三位玄仙長老也未能幸免。」
「什麼!松太上長老遇害了?怎麼可能?」
「難道對方是一個大勢力?」
此時一側的晏長老,一臉陰沉的說道︰「對方只有一人,只是對方用的手段卑劣。」
「嘁,晏長老,你這是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吧?」
「就是,玄仙被元丹境的斬去一臂,狼狽而逃,呵呵。」
「放肆!你們是不是覺得松太上長老也很無能?」晏長老一臉羞惱,怒聲質問。
「哼!你不要搬弄是非,松太上長老肯定不是那人所為。」
「好了,不要吵了,今天找你們來不是為了吵架。」權朋皺眉喝道,「除了松太上長老,還有武太上長老也遇害了。」
「什麼!武太上長老也遇害了!?這……」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他其實是地仙強者?」
權朋搖搖頭說道︰「對方確實只是一個元丹境的少年,還是一位符陣師。」
「那怎麼可能對付的了地仙境強者?」
「就算他是符陣師,可面對地仙也只有利于他逃命吧,難道他能和地仙相斗。」
晏長老緊鎖眉頭,沉聲說道︰「他會魂技!」
「魂技!這家伙到底什麼身份?」
權朋搖搖頭說道︰「就目前所知,他曾出現在南騰皇朝,但據該國的吏部尚書府崔家所說,此人並非南騰皇朝之人,其他信息一無所知。」
「那權會長的意思是?」
權朋掃視一圈說道︰「兩個選擇,一是就此放棄對那少年的抓捕,二是繼續。」
下邊議論聲四起,各自討論,分成了兩派。
「我覺得應該繼續抓捕,不能就這麼放過他,這有損我宗威嚴。」
「就是,如果給這小子低頭,以後在其他勢力面前怎麼抬頭?」
「但如果繼續,我們會損失更多的人。」
「不錯,現在已經有這麼多長老遇害了,再繼續,我們還有多少人可以損失?」
「你們這太消極了,難道抓捕他,就一定會失敗嗎?」
「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抓到他?」
「大家想一想總會有的嗎?」
「若是用魂技為報酬,和其他勢力合作呢?」
「哪來的魂技?」
「你是說抓到那小子,將魂技交出去?」
「這倒不是不可行,但找誰合作呢?」
「南騰皇朝的崔家,還有萬金城的勢力。」
「強龍難壓地頭蛇,可是萬金城的勢力,只有城主府的勢力還行,其他的都不怎麼樣啊?」
「你這就有點死板了,我可以用其他方法抓捕,不一定就動手啊。」
權朋眉頭緊鎖,沒有說話。
他身側的一位地仙呂新翰說道︰「這倒是個方法,那就試一試吧。」
另一位地仙說道︰「老夫覺得就此打住,我們再經不起任何損失了。」
呂新翰搖搖頭說道︰「現在宗內的情況很不好,所有弟子都很消極,如果我們在再退縮,恐怕就離解散宗門並不遠了。」
「哎!」另外一位地仙,欲言又止,無奈的嘆口氣,離開大廳。
權朋見事已至此,只能說道︰「那誰去辦這件事?」
場下都沉默了,許久沒人應聲。
權朋失望的說道︰「剛才支持繼續抓捕行動的人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瞬間,大廳中人少了一半。
權朋看著場下說道︰「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細節,還有行動的人選。」
「報告宗主,洛家拍雪鷲送來信函。」正在此時,殿外有人高聲匯報。
權朋眉頭一皺,心中頓感不妙,說道︰「進來。」
當他看到信函時,臉色略顯蒼白。
呂新翰疑惑道︰「信中說了什麼?」
權朋深吸一口氣說道︰「老祖,信中說若再出動地仙強者,後果自負。」
呂新翰眉頭緊鎖,他本來還想這去萬金城,若是如此的話,恐怕就不能了。
他疑惑道︰「洛家是如何知道我們出動了地仙?」
權朋猜測道︰「可能是萬金城的人上報的,之前武太上長老打算順便拿下萬金城。」
呂新翰眯起眼楮說道︰「這樣吧,晏洲,你帶人前去萬金城,必要時我會出現。」
晏長老躬身道︰「是,老者。」
晏洲挑了幾個元丹境的人,前往了萬金城。
他們這次,是悄然潛入萬金城,挑了一個較弱的佣兵團,將其控制起來,開始部署。
御獸宗這段時間,被各勢力盯得緊,他們也分不出太多的力量來對付穆峰。
崔家勢力大減,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大約半月後,穆峰才從盛金山脈出來。
他進城時,探查了一下整個萬金城,發現並沒有異常,才進城回了小院。
當他進入小院,檢查一番,開啟了符陣。
他推門進入,直接上床休息了。
深夜,牆角一處陰暗的地方,一道黑影緩緩浮現。
一道寒光閃過,徑直擊向床榻。
下一刻,黑色聲影僵硬的停在了床榻前。
黑影痛苦的問道︰「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穆峰出現在黑影背後,笑道︰「進門的時候,因為我走的時候,門不是緊閉的。」
黑影虛弱的癱倒在地,徐徐說道︰「沒想到我竟然敗在了細節上,你竟然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穆峰攤攤手,說道︰「你們暗影樓沒完沒了的刺殺,我能不警惕嗎?」
黑影最終氣絕,穆峰揉揉眉心,滿是無奈之色。
次日,城主府的人帶穆峰到了一座酒樓。
他們到了一間包廂,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江承顏起身笑道︰「沒能親自去接顧大師,還望諒解,請坐。」
穆峰微微一笑,入座後說道︰「這正合我心意,不介紹一下嗎?」
江承顏歉然一笑道︰「抱歉,這位是我的父親江玉成,這位是管事賀東。」
江玉成打量著穆峰,點點頭笑道︰「顧大師真是年輕有為啊,年齡應該還沒到二十吧?」
穆峰笑著點點頭,沒有否認。
江玉成喝口茶,點頭說道︰「了不起,前段時間也出現了一位,很年輕的靈階符陣師,同時還是靈階煉器師和煉藥師,好像叫穆峰,和顧大師只差一字。」
「哦。」穆峰眉毛一挑,把玩著桌上的茶杯說道,「听說過,被穆家逐出家族的那個。」
江承顏笑道︰「這事要是傳出去,顧大師就要和他齊名了。」
穆峰毫不在意的說道︰「名有那麼重要嗎?」
江玉成笑道︰「顧大師所言極是,來來來,吃菜,邊吃邊聊。」
江承顏為穆峰倒上酒,說道︰「顧大師,這次的事就拜托你了,我替城主府敬你一杯,請。」
穆峰舉杯示意,一口喝干,說道︰「不知具體計劃是什麼?」
賀東此時才開口說道︰「顧大師,詳細計劃就由我來給你細說。」
他稍稍一頓,繼續說道︰「按顧大師的要求,只需要大師在我們指定的地方布置好符陣即可,顧大師不許要參與進來,後續若是需要顧大師再次出手,我們會前來通知顧大師,倒時大師只需掩飾身份前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