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新任務︰選秀現場抽皇後一耳光

第一屆啟朝秀女選拔運動會正式開始!

各組秀女排好隊,依次進行比賽。

各路宮人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紛紛躲懶撂下手中活計,貓在角落里看著熱鬧。

三福更是成了比賽的解說員。

「首先我們進行的是三里地長跑運動,從彤林軒跑到奇齋閣一個來回正好三里,請各位秀女做好準備。」

「听我口令!預備,跑!」

沈辭憂期待了半天,原本應該是讓人熱血沸騰的體育項目,但場面卻並沒有如同她所預期的那般。

這些秀女一個個穿著花盆底,跑起步來扭三扭,像是隨風拂動的楊柳,看得她真擔心她們腰上打結。

說是跑步,倒還沒有一旁趕著辦事的宮女走得快。

皇後掩面打了個哈欠,慵懶道︰「你指著她們這樣跑一個來回要耗多少時間?有這功夫本宮都能先睡一覺了,青天白日的跟你在這兒看耍猴嗎?」

「皇後娘娘是覺得不刺激?」沈辭憂吩咐三福取一炷香點上,然後沖才跑出去了一百來米的秀女們喊道︰「一炷香的功夫,若是回不來就算集體落選。」

啟朝的一炷香約等于現代的20分鐘,三里地約等于現代的3000米。

這時間給的不算寬裕,可要是竭盡全力,也是可以在規定時間跑完全程的。

誰都不想就這樣被撂牌子離宮,于是那些矯揉造作也都收了起來,一個個腳底抹油跑得飛快。

跑在最前面的秀女突然鞋跟一歪崴了腳,很快就被後面的秀女趕超上去。

她氣不過,索性將自己花盆底月兌了丟在一旁,開始徒腳在石子路上飛奔起來。

宮里的石子路為了減少摔倒的幾率,特意選用凸起較多的六稜石子。平日穿鞋走在上面倒不覺得,可若是光著腳在上面走路,那感覺就跟在指壓板上行走沒什麼區別。

當日地震的時候沈辭憂為救太後在甬道上月兌了鞋奔走時‘有幸’體驗過,酸爽程度簡直難以言表。

見那個月兌了鞋的秀女一邊慘叫著一邊咬牙狂奔,很快就重新佔領了第一的位置,沈辭憂只得默默感嘆一句‘牛X’!

被她甩在身後的秀女也急了,紛紛效仿她開始月兌鞋,頃刻間就見御花園的甬道上,花盆底飛了滿路。

那場面何其壯觀,看得沈辭憂莫名還有些感動。

哇塞,這些女人為了嫁進皇城還真是拼啊!

最終,有三名秀女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完成了這場比賽。

她們跑花了臉上的妝,美人成了‘汗人’,氣喘吁吁站在台下等著沈辭憂和皇後挑選。

「跑第一的那個秀女是洛北徐家的嫡女,算有出身,長相也算拔尖兒,皇後娘娘覺得如何?」

皇後眉頭輕鎖,連連搖頭,「這幾個本宮都瞧不上眼,一個個為了拔得頭籌連教養規矩都丟在了腦後。女子金蓮不外露,眾目睽睽之下月兌了鞋亂丟一通,何來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可按著規矩,她們到底是勝者,皇後娘娘合該給她們一個機會。總得選出一個來,也不枉她們」

「規矩?什麼規矩?」皇後輕蔑一笑,眼尾余光瞥著沈辭憂,「那是你定的規矩,不是本宮的,更不是後宮的。」說著看向三福,略略挑眉使著眼色。

三福會意,旋即捧起手中名冊一一報過這十個秀女的名諱,紛紛撂了她們的牌子。

別人的努力就這樣被皇後隨意踐踏,聖母心爆棚的沈辭憂很想替她們討個公道,但不等她發作,新一輪的比賽就已經開始了。

開局不利使得後面幾組秀女都戰戰兢兢的。

皇後像是在看雜耍一樣,一直笑得訕然瞧著她們。

後來比跳繩的時候,沈辭憂清清楚楚地看見有一名穿著淡藍色雀鳥紋繡裙的秀女故意將身旁的秀女給絆倒了。

她最終在比賽中勝出,但正當沈辭憂要訓斥她‘不講武德’的時候,卻瞧她朝皇後走了過去。

皇後因為落枕的原因一直按捏著自己的後脖頸,那秀女舌忝著笑臉湊到皇後跟前,殷勤的替她按摩著,「皇後娘娘覺得可好些了?」

她應該是學過這方面的技巧,被她按摩幾下後,皇後的脖子果真沒那麼僵硬了。

皇後睨她一眼,「你倒機靈,是哪家的秀女?」

「回皇後娘娘話,家父是通州兵調吏霍三好。」

「霍三好?」皇後重復了一遍這名字,「听著似乎有些熟悉。」

沈辭憂看不過那秀女的諂媚樣,笑著懟她,「三好?哪三好?他是喝過匯源腎寶,所以腰好腿好身體好嗎?」

秀女自不理會沈辭憂的調侃,只壓低了聲音與皇後嘀咕道︰「通州接壤殊戎,家父是祝大將軍手下的得力武將。」

攀上了‘親戚’,她自然不會落選。

只見皇後笑意嫣然,裝腔作勢道︰「霍氏知禮數,有教養,樣貌身材皆屬這一批秀女里頭拔尖兒的。三福,將她的牌子留下。」

「慢著。」見三福即將宣讀旨意,沈辭憂攔下他,「三福公公,我有些記不清皇上今日吩咐了你什麼,你能重復一遍嗎?」

三福道︰「皇上說今日選秀他有事不能親臨,讓讓榮貴人全權處理,皇後娘娘從旁協助」

「既然皇上信重要我全權處理此事,今日我一句話都沒說,皇後娘娘卻已經把這些秀女給安排的明明白白了,我只怕你回了御前不好交差。」

三福看一眼沈辭憂又看一眼皇後,面露難色,「這」

皇後沉下臉色來睨著沈辭憂,「本宮覺得霍氏很不錯,榮貴人是覺得她哪里不好?」

「方才她跳繩的時候故意絆倒了左右兩邊的秀***險動作那般明顯,娘娘沒看見?」

「本宮是沒看見。」皇後身子向後一傾,靠在椅背上定聲問道︰「你們誰看見了?」

滿場秀女宮人默默片刻後,異口同聲道︰「沒有。」

皇後粲然一笑,「榮貴人,你說你這年紀輕輕的到底是眼楮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

霍氏一直替皇後揉捏著脖頸肩胛,此刻也笑得跟朵花兒似的,狐假虎威道︰「臣女在江都有相熟的大夫,得空可給榮貴人好好兒瞧瞧病。」

「先管好你自己吧,替娘娘按了半天這落枕也美好。」沈辭憂看著皇後在她的按摩下還是時不時扭動著脖子,話鋒一轉道︰「皇後娘娘,嬪妾有一治療落枕的好法子,保管立竿見影,娘娘可願一試?」

皇後還以為沈辭憂是要當眾給她按摩,這樣下她面子的好機會她怎會錯過,「那你且試一試。」

沈辭憂又故作為難道︰「只是這法子會稍稍令娘娘有些不適感,娘娘不怪罪嬪妾才好。」

「無妨,你為了本宮好,本宮哪里有怪罪你的道理?」

沈辭憂起身含笑向她福一禮,緩步行至她身前後,忽而高抬手臂,猝不及防地摑了皇後一記響亮的耳光。

在場諸人都被她這舉動嚇呆了,有膽小的秀女甚至還驚呼出聲。

皇後火冒三丈,拍案起身指著沈辭憂罵道︰「賤人!你敢打本宮?」

沈辭憂嬉笑道︰「娘娘說了不怪罪嬪妾的。您瞧,您猛的這麼一個大動作,這落枕可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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