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暴君醋意爆棚

鳳鸞宮。

今日,算是鳳鸞宮最熱鬧的一日。

沈辭憂和沈闖被扣押在殿內,旁的嬪妃各自落座對她二人指手畫腳。

宸妃向皇後進言,「娘娘等下將此事告訴皇上的時候緩一些,畢竟才有了珞嬪那事,臣妾怕皇上他」

皇後道︰「本宮自有分寸。」她看向沈辭憂,「沈貴人,本宮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招還是不招?」

沈辭憂懶得搭理她,白了她一眼沒回話。

在鳳鸞宮被扣押了一個多時辰,她的情緒也從一開始的緊張慌亂,漸漸緩和下來。

沈闖是安定門的侍衛,德海也是安定門的侍衛。

沈辭憂想,應當是自己當日和德海相認,在長街上多說了兩句話被誰偷偷看見了告訴了皇後,皇後才會用這樣的損招,讓她深陷泥沼難以自證。

卻不知怎地錯抓了一個自己壓根就不認識的侍衛來,強行給自己冠上‘私通’的罪名。

這一局環環相扣,擺明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死局。

但沈辭憂並不怕。

她為什麼要怕?

且不說她本就清白,並沒有做出什麼不守規矩的事來。

退一萬步說,她就是做了,又如何?

反正我跟李墨白又沒有夫妻之實,本來就是作秀而已。他是要讓我幫他找出幕後黑手來,又不是要我在宮里給他相夫教子。退一萬步講,我就是跟那個侍衛有什麼,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皇上駕到!」

沈辭憂沉浸式自我分析,正巧被才踏入鳳鸞宮大門的李墨白听了個一清二楚。

一陣無名怒火登時就竄上了頭。

什麼叫就算你跟那個侍衛有什麼,跟朕有什麼關系?你敢跟他有什麼你試試看,看朕不當著你的面把他給剁碎了!

眾妃向李墨白請了安,皇後也將上首位讓給了他做。

沈辭憂充滿希翼的目光看著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救星。

可李墨白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倒是狠狠地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他落座後睨了沈辭憂和沈闖一眼,問道︰「發生何事?」

皇後站在李墨白身旁,徐徐道︰「皇上先別惱,這事兒想來也是沈貴人一時錯了主意。是這樣的,皇上前幾日不是賞賜了永安宮四株綠梅,宮里的姐妹沒見過覺得稀罕,就和沈貴人商量著要去她宮中觀賞一番。」

「今兒個一大早,臣妾和一眾後妃來了永安宮,卻發現永安宮出奇的安靜,寢殿的房門也關得死死的。沈貴人年輕本來就貪睡,臣妾原以為是她還沒起來,于是便讓宸妃進去瞧瞧,哪知道」

她楊絹按了按鼻翼上浮粉,後又看向宸妃,「你跟皇上說說,你都看見了什麼?」

宸妃起身回話,「臣妾一推開寢殿的門,就見著沈貴人和這個狂徒衣衫不整的獨處一室。那狂徒一手扶著衣櫃的把手,分明就是想藏起來,不過被臣妾逮了個正著!」

惠妃跟著添油加醋,「看兩人睡眼惺忪那樣子,定是昨夜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不要臉面的事兒睡得晚了,怕是才起來!」她瞪了沈辭憂一眼,愈發陰陽怪氣,「皇上前腳才出宮,你後腳就做出這樣的事,簡直比珞嬪還要可惡百倍!」

禧貴妃更是一開腔就直接定了沈辭憂的罪,「皇上,念在沈貴人昔日救治過您和太後的份上,還請您留她一條生路吧。」

這些女人端著屎盆子就要往自己臉上扣,沈辭憂當然要出言反駁,「嬪妾沒做過的事,各位娘娘又何苦要搶著替嬪妾認錯?」

「朕讓你說話了嗎?」李墨白眼風犀利瞥她一眼,怒氣騰騰道︰「這麼多人都瞧見了你做了何事,難不成還能合起伙來冤枉你?」

沈辭憂被李墨白給氣笑了,她指著沈闖向李墨白問道︰「他樣樣都不如皇上,皇上也覺得嬪妾會看上他?」

呵,朕樣樣都比他好,也沒見你看上朕了

李墨白敞袖一揮,指著沈闖問道︰「你說,你為何會出現在沈貴人的寢宮里?」

「奴才也不知為何奴才昨夜當值完就回了自己的廡房,小酌兩杯後來了困意就上床睡了。一覺醒來,奴才就就躺在了沈貴人的床上」

「嗯?穿衣裳了嗎?」

「穿了穿了!」沈闖紅著臉說道︰「沈貴人穿著寢衣,奴才也穿著內衣」

「呵,那也叫穿了?」惠妃添油加醋道︰「沈貴人那衣裳都落了肩,倒更顯得她風韻猶存了呢!」

沈辭憂直接懟了回去,「寢衣里面尚還有肚兜,怎麼從惠妃娘娘嘴里說出來,倒像是嬪妾衣不蔽體了一樣?」

李墨白雖說有點醋意,但心里尚算安慰︰

還好還好,沒被人看到什麼沒吃虧就好,不然就算他沒犯事,朕也定要挖了他的眼楮!

「皇後,依你的意思,你覺得沈貴人和這侍衛衣冠不整的在自己寢宮里獨處一夜,會做些什麼?」

「這」皇後臉頰微紅,怯懦道︰「臣妾不敢說。」

「無妨,你直說就是。」

皇後佯裝為難模樣,半推半就道︰「月上梢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徹夜相對,衣衫不整,那自然是要做些男女歡好之事。」

「哦?只能做男女歡好之事嗎?」李墨白冷笑著問︰「就不能是兩人下了一整夜的棋?」

李墨白此話一出,把所有人都給問懵了。

惠妃道︰「皇上打趣了。下棋就下棋,月兌什麼衣裳啊?難不成是那衣裳做賭注,輸一盤月兌一件嗎?那當這皇城是什麼地方,供男人取樂的煙花地?」

宸妃道︰「管它下棋也好,吟詩作對也罷,沈貴人是皇帝後妃,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和侍衛單獨共處一室的。」

李墨白沒有理會她們,而是繼續問皇後,「皇後覺得他們這事兒瞞著朕得有多久了?」

「臣妾以為,若是頭一次,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將人招來自己宮中。且香菱曾經見到過沈貴人和安定門的侍衛拉拉扯扯有說有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人。」

香菱連忙道︰「確有此事,只是奴婢遠遠瞧見,不太確定是不是就是這個侍衛,不過身形看著卻很像。」

李墨白又道︰「所以皇後的意思,是她二人早就暗通款曲,背著朕苟且已久?」

「確實嫌疑頗大。宮女所離安定門十分近,保不齊她二人在從前沈貴人還是宮女的時候就有往來。如此說來呀!」皇後驚悸不已,捂著心口感嘆道︰「那沈貴人上回有孕的事,會不會也是皇上,臣妾不敢再說下去了。」

沈闖一直喊著自己冤枉,倒是沈辭憂與他的慌張相比,看起來十分淡定。

李墨白回眸打量了皇後須臾,徐徐道︰

「嗯,朕覺得皇後分析的」

「十分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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