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你為何要喂朕吃翔?

第二天去請安的時候,原本陳貴人和芳貴人都在貴人的位份上,本來是應該和沈辭憂坐在一起的。

但她二人將自己的座位挪去了常在堆里,將沈辭憂孤零零一個人撂下。

她一入鳳鸞宮,惠妃就揚絹在鼻子前面晃動著扇風,「沈貴人,昨兒個你那晚膳好吃嗎?」

她一句話激起嬉笑聲連連,禧貴妃也忍俊不禁道︰「那是個什麼吃法,本宮也覺得新鮮。」

沈辭憂臊得臉紅。

這下好了,整個後宮都知道她自己躲在宮里吃屎了

看來這個烤榴蓮披薩的做法還是有問題。

披薩當然是要現烤出來趁熱吃,放涼了面皮都不酥軟了。

但是它才烤出來味道那麼大,別說是讓李墨白吃了,他怕是前腳進了永安宮,後腳就得被這味道給燻出去。

思前想後,沈辭憂又有了妙招。

對啊!

榴蓮是因為和披薩一起烤了才會味道那麼重,那要是先烤好披薩再將它添加進去,牛肉和洋蔥的味道還可以掩蓋榴蓮本身的味道,這樣不就一舉兩得了?

她回宮簡單做了一小個嘗試了一下,發現這個法子當真可行,于是便讓佩兒去御前傳旨,說她今天晚上要大展廚藝,讓李墨白賞臉來品嘗品嘗。

三福將這消息告訴李墨白的時候,他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簡單。

「她做飯?免了吧,她的手藝朕可不敢恭維。」

「那皇上是不去?」三福指了指門外,「永安宮的佩兒還在外面等奴才回話呢。」

「誰告訴你朕不去了?」

三福一臉問號,「那皇上您說您不敢恭維」

「朕去,但朕不吃,朕就是玩!」

得知李墨白要去,三福嘴角微微揚起,低著頭似在偷笑。

李墨白問道︰「嘶,你笑什麼?」

「沒、沒什麼,噗~」三福憋著笑回話。

「朕讓你說你就說!」

三福這才笑著說道︰「皇上您去了可得‘當心’,前兩天宮里謠傳,說沈貴人在自己宮里面,煮了煮了不干淨的東西吃。」

「宮里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能讓她煮來吃?」

那‘詞’不干淨,在皇帝面前說不得,三福只能將嘴巴張得大大的,表情夸張的做了個口型。

「她她吃那玩意兒做什麼?」李墨白扶額,「朕不理解,但是朕大受震撼。」

三福這才道明原委,「只是味道聞著像而已。沈貴人‘蕙質蘭心’,‘一雙巧手’,以榴蓮入膳烤著來吃。」

單是听三福說到‘榴蓮入膳’這四個字,李墨白就已經yue了。

怪不得那瘋婆娘會有那麼好心叫朕去她宮里用膳。

原來是變著法的要惡心朕!

他這般想著,若是等下去了永安宮,在宮門口聞見了任何‘怪異’的氣味,他便掉頭就跑。

可當御駕至永安宮門外時,李墨白非但沒有聞見‘怪氣’的氣味,空氣中反倒飄散著陣陣馥郁花香。

冬日里百花殺盡,唯有梅花傲立枝頭。但永安宮是沒有種植梅花的,這花香也不知從何而來。

推門而入,就琦兒正拿著一個盆子,在庭院私下潑灑著。

李墨白好奇道︰「這是在做什麼?」

「回皇上話,這是‘香水’。是小主收集了夏日和秋日的鮮花,曬干後研磨成份,又在溫水中添入香料化開。小主吩咐奴婢將這‘香水’灑在庭院四處,聞起來怡然清神。」

李墨白直男發問,「是為了遮住那股屎味?」

琦兒一臉尷尬,並表示你這話我沒法接。

入了正殿,桌子上已經擺了慢慢一桌的佳肴。

沈辭憂端著一盤菜隨後而入,「皇上來了~」

李墨白瞥他一眼,見今回菜式精致,味道聞著也尚算飄香,于是問道︰「都是你的手藝?」

「那是自然。」她放下盤子拍了拍胸脯,「辭憂出品,必屬精品。」

雖然菜是佩兒做的,但是洗菜切菜擺盤這些可都是我親手做的!我說這些都是出自我的手藝,應該不算騙人吧?

李墨白目光一一掃過桌上的菜肴,笑道︰「菜色,香味,都不錯,就是這切菜和擺盤的手藝實在有些差。」

沈辭憂︰mmp

等菜上齊了,沈辭憂吆喝著讓李墨白快嘗嘗他的手藝。

只等著他吃過這幾道菜放下戒心後,好戲才要登場。

「皇上覺得這些菜式可合口味?」

「尚可。」

「那皇上吃點主食吧?我去給你拿。」

「不用。」李墨白一把將起身的沈辭憂又拉回了座位上,「朕不餓,不想吃主食。」

「皇上怎麼能不吃主食呢?不吃主食怎麼能有力氣呢?」她拍了拍李墨白堅實的胸膛,明明模到的是飽滿的胸肌,卻還是睜著眼楮說瞎話道︰「瞧瞧,皇上都瘦成什麼樣了。這要是讓太後看見,又該心疼了。」

說完也不給李墨白開口的機會,一溜煙人就跑沒影了。

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盤被切成許多小片的披薩。

李墨白沒見過那東西覺得稀奇,便問︰「這是何物?」

「這是嬪妾家鄉的小吃,叫披薩。皇上嘗嘗,可好吃了。」

從沈辭憂滿懷期待的眼神里,李墨白看透了她的心思。

那榴蓮,果真就藏在這披薩里!!

他從五歲那年第一次見到滇南進貢的榴蓮,就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那時候他還住在皇子所,先帝那時為了嘉獎他年紀輕輕就能將戶部通鑒的內容融會貫通,于是就賞了他一個放在了他的寢宮里。

後來讀完書幾個皇子一起來他宮里玩,大家問到了一股臭味,就嘲笑他說是他拉褲子了。

雖然後來才解釋清楚那臭味是榴蓮發出來的,可這件事卻深深烙印在了李墨白的心底,成了揮之不去的心理陰影。

以至于到如今,他只要听見榴蓮兩個字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東西古古怪怪的,朕不吃唔?」

李墨白話還沒說完,沈辭憂就見縫插針地塞了一塊披薩到他嘴里。

他連拒絕都顧不上,連著呸了好幾口將面餅和餡料吐了個干淨,咳紅了臉看向沈辭憂,憤憤發問,「沈辭憂!!!朕和你有仇嗎?你為何要為朕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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