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火中燒,也不裝可憐了,「傅庭之,鳳凰山的後山這麼大,你以為你這樣出去就能找到顧笙嗎?更何況你身上還有藥,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四肢發軟頭暈眼花,這後山到處都是懸崖峭壁,你想摔死自己嗎?」
「我就算是摔死自己,也比被你惡心死強。而且,我有預感,我可以找到顧笙。」
江心月要瘋了,「傅庭之,你給我回來!你今天要是敢拋棄我從這里走出去,選擇顧笙,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傅庭之心想,他要是現在不去找顧笙,那他以後才會後悔一輩子。
他之前還是不應該顧及傅家跟江家的那一點世交之情,給江心月留了太多了臉面,才會造成現在這樣的後果。
不過現在想這些沒有用,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應該先找到顧笙。
他剛才跟江心月說的那麼篤定和自信,現在面對著眼前的一片荒山老林,還真的不知道該去哪里找顧笙。
這麼大一片後山,在這種里面迷路了,困死的可能性都有,更別提找人了。
傅庭之目光一轉,看向地面上的痕跡。
這種平時無人踏足的地方就是有這點好處,只要有人走過,就會留下痕跡。更何況昨天還下了那麼大的一場暴雨,山里因為密林覆蓋植被茂盛,地上被雨水澆透了的地面並不會那麼快干透,腳踩上去,就會留下腳印。
傅庭之順著比先前那四人離開的腳印往前走。
他們既然是受江心月指使去找顧笙麻煩的,應該有特殊辦法,能在這樣的地方找到顧笙。
另外一邊的醫院中,林晴看著病房門口,門內門外站著的四名黑衣人,又看看病房里站著的另外四名黑衣人,以及一名穿著白色西服的中年人,心髒被緊張的咚咚咚的直跳,大氣都不敢出,像個鵪鶉似得縮在在角落里,听到手機又消息提示音進來,也不敢拿出來看。
封霖靠坐在病床的床頭,蒼白的面色上沒有一絲表情。
穿著白色西服的中年人雙手交疊放在身前,姿態恭敬的道︰「少主,如今家里正是多事之秋,您一直失蹤,有不少人已經坐不住起了歪心思,六叔派我來接您回去坐鎮大局。」
自從跟六叔通了電話,表明可以接任血蝶開始,封霖就知道早晚會面對現在的場景,只是他沒想到六叔的動作會那麼快,短短幾天就已經派人飛來了國內。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我的要求六叔能做到嗎?」封霖當然不會忘記自己之所以跟六叔聯系的原因。
「沒有問題,我這次帶來的人,可以留四人保護少主想保護的人。另外四人和我,護送少主回家。」中年男人點頭,「少主,我們準備了私人飛機,今晚就走。飛機上有最好的醫生和護士,他們會負責你身上的傷勢。」
「可以。你們先出去,我跟人交代兩句。」
中年男人搖頭,「少主,恕我難以從命。出門的時候,六叔就交代過,在見到少主之後,就不能讓少主離開我的視線,否則我也不用活著回去了。」
這是什麼話?什麼就叫不用活著回去了?怎麼听著那麼人呢?封總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林晴在心里快速轉著小念頭。
「小林,你過來。」
林晴被喊的一懵,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快步走到病床前,「封總,怎麼了?」
「這陣子謝謝你一直在醫院里照顧我,我走的事情,你不用跟笙笙說,我自己會告訴她。」封霖交代事情,「另外這四人留下,你其實不怎麼適合酒店管理,不用憑著對笙笙的崇拜一直悶頭在這一行抹黑往前走。我跟笙笙商量過,你這邊不用照顧我之後就去找笙笙的朋友,去給她當助理。」
「去當助理的事情我知道,笙姐已經跟我說過了。」林晴有點傻眼了,「封總,你當真就要這麼走啦?要是笙姐知道你就這樣走了,肯定會很擔心的。」
剩下的一句心里話林晴還沒說。
這個白西服的中年男人和那八名黑衣人一看就好像黑社會啊,封總要是跟他們走了,總覺得不會有好事。
「這個你不用管,我會跟笙笙說清楚。」封霖面上的神色倒是十分平靜,「我這邊現在有他們,你今天早點回去,明天就去另外的工作崗位上報道吧。」
封總這是趕她走了?
林晴傻不愣登的沒懂封霖的用意,「封總,不用的,我不用休息。」
這個傻姑娘,他這是明顯還有事情要說,不方便讓她听到,有意支開她,她怎麼就听不明白。而且一些不該她知道的事情讓她知道了,以六叔的手段,斷然不可能留她性命,讓她把事情說出去。
他讓她走,也算是在保全她的性命,結果她還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封霖只好直接趕人,「你回去吧,我這里不需要你了。」
「那好吧。」林晴這才點頭,「封總,那你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記得給我打電話。」她說完,還沖著白西服的中年人點點頭,這才去拿了自己的包包,避著門口的黑衣人一些,出了病房門。
剛才手機就響了信息,也不知道是誰發的。
林晴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是顧笙發的,回頭想告訴封霖,看到門口站著的黑衣人掙扎了一番,最後還是放棄了。
反正笙姐也只是讓她幫忙在醫院收一個手機,然後給對方拿點報酬,笙姐連給報酬的錢都轉賬過來了,就不用跟封總說了吧。
病房里,等林晴走了,封霖才問道︰「我托六叔查的那個做人體實驗的組織,有消息了嗎?」
「暫時還沒有消息,但是最近東南亞確實出了一些事情,其中有兩件我們血蝶中還有骨干摻和了一腳,不過六叔都已經把人處理了。」
從目前他跟顧笙掌握的消息來看,對方卻小心謹慎,沒有那麼快查到消息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封霖點點頭,「老孔,你跟我說一說這幾年組織里發生的一些大事。」
「是,少主。」老孔開始細細說他從組織離開失蹤的這幾年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