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顧笙而言,做個小系統給帝闕當玩具哄小孩兒玩實在太容易了,她一邊設置關卡,一邊還在每個關卡的大BOSS臉上放上自己的卡通照片。
宴蘅看她忙著,也沒打擾她,去旁邊搗鼓自己的兩大包藥材去了。
顧笙做好系統小游戲的時候伸懶腰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的天竟然已經黑透了。
「怎麼都八點四十了。」顧笙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
她本來只是想做個簡單的小系統,結果一上手之後就越做越多,越做越難,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好幾個小時,這恐怕是所有黑客的通病了。
嘆口氣,顧笙把系統小游戲打包發給帝闕,直接在游戲的開端留言,好好玩,看你多久能通關。
發完游戲,她才把電腦關上,「宴蘅,你的藥材搗鼓好沒有,弄好就出門了。」
「嗯。可以走了。」宴蘅把分揀出來的一些藥材裝進一個小藥包里拴好一起帶出門。
「你帶藥材出去干什麼?送貨?」
「嗯,快遞出去。」宴蘅沒說這些藥材是要快遞去給神醫谷,送到鐘溫書手上的。
鐘溫書研究著雪蟲之毒,也不知道研究出解藥沒有。
顧笙現在的身體看起來跟正常人無意,但體內其實藏著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定時炸單,一旦毒發,想救就難了。
鐘溫書沒跟顧笙提過她體內有雪蟲之毒的事情,宴蘅當然也不會貿然跟她說起,只隨口應了一個理由,在小區的快遞點把打包好的藥材寄出去。
弄好快遞,顧笙也沒叫老曹開車過來接,直接喊了輛車前往訂好座位的酒吧。
他們兩剛上車,鐘婉就發了條消息過來。
師姐,我解剖了小六指兒的尸體,他確實做過手指的切除手術。給他做手術的人醫術很好,完全沒在表面留下傷痕,我覺得醫術不在你之下。
顧笙回消息︰除了這個呢?有沒有其他的發現?
我做了開顱,檢查了他們的大腦,發現他們真正的死因都是腦死亡。
人體實驗說的通俗簡單一點是靈魂替換,其實就是腦波替換,替換成功了,這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而替換失敗,被替換的獵物腦波被破壞,自然也就腦死亡了。
小六指兒他們是腦死亡,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他們確實是人體實驗組織的獵物了。
這樣一個潛伏了不知道多少年,背後不知道有多少財力物力的神秘組織,想要拔除他們,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顧笙回︰有其他消息再通知我。
鐘婉那邊沒再回消息,估計是又去忙了。
顧笙退回聊天主頁,一眼就看到了置頂聊天的庭之哥哥備注。
最後的消息還是上午那兩條,並沒有新的消息發過來。
傅庭之的微信聊天頭像是一只貓,顧笙點了貓咪頭像去看傅庭之的資料和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很少,也沒有設置什麼半年半月可見,只要是好友,點進他的朋友圈就能看到他發過的所有朋友圈,顧笙以前就全部翻看過了,總共也就六七條,還全都是他頭像上那只流浪貓的照片。
不過顧笙現在點開傅庭之的資料,朋友圈那一欄卻是空白的。
她心里咯 一下,直接點進朋友圈,流浪貓的照片沒看到了,整個朋友圈只有一片空白。
傅庭之這是直接把她的好友給拉黑刪除了?
顧笙退回兩人的聊天頁面,發了一個表情包過去,不出意外,消息前方一個巨大的紅色感嘆號。
系統提示︰你還不是對方的好友,請添加好友之後再聊天吧。
雖然她知道以傅庭之的驕傲,在她說了那些話之後肯定不會再主動找她,可她也沒想到他竟然說刪好友就刪好友,干脆利落的讓她都有點生氣了。
顧笙皺著眉頭,點開電話薄撥了一個傅庭之的電話過去,「你好,你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通話的提示音,只有提示不要掛斷的時候,對方才是真的在通話中,而直接提示在通話中的就是對方已經把你的電話號碼拉進了拒絕接听的黑名單里。
顧笙掛斷通話,直接氣笑了,「呵!」
宴蘅轉頭看她,顧笙煩躁的把手機塞回兜里,不爽道︰「說老子無情無義說退就退,現在看來,真正冷酷絕情,說全身而退就能全身而退的人怕是他吧。」
「拉黑我所有的聯系方式,一點回旋的余地都不留。傅庭之,你真是夠可以的啊。」
顧笙越想越生氣,心里還有委屈。
她故意說狠話,忍著心疼就為了護他一個周全,結果他還真是瀟灑,說斷關系就斷關系。
她這一退,該不會真給傅庭之和江心月制造出了和好的機會吧?
顧笙很郁悶,心里堵的慌。
宴蘅不擅長安慰人,而且他巴不得顧笙跟傅庭之劃清界限,所以只沉默的陪著她。
車子停在河邊酒吧外,宴蘅推著顧笙進去,酒吧的服務員上前招呼他們,「請問兩位有提前預定嗎?」
「我訂了青竹包間。」顧笙問道︰「我朋友說她提前過來,麻煩問一下,人已經到了嗎?」
「你朋友剛才就已經到了,請。」服務員領著他們去了青竹包間。
雨後的露天河邊酒吧,空氣里都是水汽的味道,河邊的包間其實也就是用竹編物隔出來的空間而已。
「謝謝,你忙你的,我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
等服務員走了,顧笙昂昂下巴,示意宴蘅推門進去。
江心月穿著短裙,做了新的發型,還化了精致漂亮的妝容,听到開門的聲音立刻欣喜的轉頭,「庭之……」
話到嘴邊,看到進來的人不是傅庭之,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不好意思,你走錯包間了。」
「這是我訂的包間,怎麼可能走錯呢。」顧笙自己控制著輪椅進了包間,似笑非笑的看向江心月,「喲,還精心打扮了一番啊,可惜傅庭之是不可能來見你的。」
「顧笙!」江心月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是你拿庭之的手機給我打的電話?你想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