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江小姐放心把這事交給我去辦,一定讓江小姐滿意。」
顧笙穿著一套休閑服,端著杯子去茶水間接水。
「你們听說了嗎?好像顧笙能嫁給傅總,完全是因為她使了見不得人的手段。好像還假裝懷孕,逼得傅總不得不跟她結婚。」
「我就說嘛。那個顧笙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女人,肯定是個狐狸精。」
「我原來這麼厲害?」
顧笙一挑眉走進去,「你們還听說了什麼,不如也分享給我听一听?」
說閑話的幾人立刻住了嘴,有兩個尷尬的轉頭看向玻璃窗外,有一個昂起下巴看向顧笙,倒是一副不害怕的樣子,「我們說的有錯嗎?」
「傅總那樣的天之驕子,如果不是你使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怎麼可能看你一眼。」
「他為什麼不會看我?」顧笙接了杯咖啡上前,包臀的套裙下,一雙腿又白又長又直,她直接抬起來蹬再這個女人的身側,「我記得你是秘書處的吧?他不看我,難道看你?」
「嘖嘖,我包里帶著有鏡子,要不要借給你,讓你看看你自己現在嫉妒的嘴臉有多丑陋?」
顧笙說著微微附身,一手端咖啡,一手挑起這女秘書的下巴,「下頜做了削骨,下巴墊了假體,做了微笑唇,開了眼角,墊了山根,填了隻果機。嘖嘖,你這臉上我竟然找不到一處沒有動刀子的地方。」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我記得秘書處的基本工資一個月六千到一萬二不等。看你的資質拿六千應該差不多了。這點工資應該連你的生活費都支撐不了,所以你哪里來的錢整容?」
「貸款是吧?現在渠道挺多,不過利息也高,每個月利息能還的上嗎?」
女秘書被她逼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呵呵,貸款都還不起,還有心思在背後嚼舌根,你倒是真的很閑。」
茶水間的門推開,趙恆進來了,女秘書目光一轉,一把推開顧笙哭啼啼的跑上前,「趙總,嗚嗚嗚。」
跟在趙恆身後的傅庭之瞥了趙恆一眼,趙恆無辜的舉起手。但他在公司一向有風度,尤其是對女士。
「這是怎麼了?誰竟然把我們莉莉絲惹哭了,真是罪過。」
莉莉絲含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抬起頭,看到趙恆身後的傅庭之,心中一喜,越發哭的可憐百倍,「趙總,傅總,顧笙……顧笙她太過份了。」
「茶水間是大家公用的,但是顧笙進來之後就不允許我們使用,還……還說很多難听的話辱罵我們。」
旁邊的另外兩人看看傅庭之的臉色,模不準傅總對顧笙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不敢隨意附和。
莉莉絲繼續裝可憐,「我們都知道顧笙是傅總的太太,自從她來公司上班之後,大家看在傅總的面子上,也都特殊照顧她,對她多加忍讓包容。可是她卻囂張跋扈,越來越得寸進尺,欺壓的我們有苦難言。」
「我今天實在是忍受不了,嗚嗚嗚。」
「這……」趙恆轉頭,把難題交給傅庭之。
公司上頭還壓著有唐蓉和董事會那麼多人,而且唐蓉明顯對顧笙不怎麼滿意,要是顧笙在公司當真做些出格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完全包庇她。
傅庭之覺得顧笙的性格比較像刺頭,確實容易惹是生非,但只要別人不惹她,她通常都很好說話。
「顧笙。」傅庭之開口。
顧笙懶洋洋的靠在桌邊沒動,「別問,問就是我真那麼干了。怎麼樣,開除我,讓我滾蛋嗎?」
傅庭之剛想說話,鐘瑤來了,她的身後還跟著另外一個人。
「傅總,江小姐找你。」
「庭之,我到處找你呢,原來你在這里。」江心月今天穿了一身淺色系休閑裝的運動套裝,整個人看起來青春活力,她好像已經忘記先前在酒會上傅庭之鬧的那一場了,笑容溫柔又自然的走上前,自然而然的挽住傅庭之的肩膀,「蓉姨說讓我給你檢查一下你的腿,走吧,我們去你的辦公室。」
顧笙冷冷一笑,端著咖啡緩步走上前,「麻煩借過。」
江心月看她一眼,腳步退開一些,手肘卻不著痕跡的在顧笙的手腕上撞了一下。
顧笙微微一挑眉,察覺到了江心月的意圖。她沒有強行端穩杯子,順勢手腕一翻,將整杯咖啡都潑在江心月的衣服上。
「江小姐!」
顧笙手指一翹,手中的馬克杯乓啷一聲摔在江心月的腳邊,砸碎了。她神情懶洋洋的,十分囂張欠揍,「江小姐,不好意思啊。你說你好好的用手肘撞我干什麼。」
「我這人很嬌氣的,手上沒什麼力氣,端著咖啡本來就吃力的很,你這一撞,看,這不就翻了嘛。不好意思哦。」
這語氣听著哪里像道歉,更像是挑釁。
「顧小姐,做人最基本的禮貌你都沒有嗎?」江心月面上保持著教養,心里卻在冷笑。
顧笙最好是越囂張越好。顧笙的態度越差,就越能襯的她知書達理進退得宜,不管是庭之,還是蓉姨,看了都會覺得是她吃了虧,對顧笙的影響自然會跟著打折扣。
就算庭之現在向著顧笙,可那又怎麼樣呢?她就不相信庭之對顧笙的那一點照顧,能抵得過顧笙這樣的囂張跋扈不知進退。
「做人最基本的禮貌我沒有,但我至少知道做個人。」顧笙說完,邁步走出茶水間。
現場的氣氛有些僵,鐘瑤出聲打破這份冷凝,「江小姐,我帶了一套干淨的衣服放在公司里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先帶你去換件干淨的衣服吧。」
傅庭之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江心月的手指動了動,沒能抓穩他的手腕,「庭之?」
「你先去換衣服。」傅庭之神色淡淡的,沒有太大的波動,「趙恆,你帶她去人事部辦理離職手續。」
「傅總,你要辭退我?為什麼?」莉莉絲顯然沒想到明明剛才看起來全都是顧笙的錯,傅庭之竟然會反過來開除她,並且連江小姐竟然都沒有安慰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