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之,你,你……」
顧笙臉色通紅,整個人僵硬在了那里,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她竟然被傅庭之打了,還是以那種姿勢,想想都丟人。
「不回答?」傅庭之望著近在咫尺的顧笙,語氣上揚。
「啪!」
巴掌拍在上的感覺讓顧笙都快瘋了,她瞪著傅庭之,仿佛炸毛的小貓咪。
「傅,傅庭之,你夠了。」
「說你答應,不然我就繼續。」傅庭之幽深的眼眸中跳躍著火焰。
顧笙沒骨氣的縮了縮脖子,弱弱的說道︰「我答應你。」
「這才乖。」
傅庭之揉了揉剛才被他打過的地方,顧笙瞳孔猛然一縮,身體不自然的顫抖。
「小東西,還挺厲害。」傅庭之眼神幽幽。
顧笙一張臉紅的可怕,不敢去看傅庭之的臉,該死的,她竟然有煩應了。
「既然小東西這麼乖,那麼我就把自己獎勵給你。」
傅庭之話落,上下其中,眼看就要到了進球的時候,顧笙推開了他。
「庭之,我親戚來了,不方便。」
顧笙臉色微紅,眼神卻亮的可怕,配上那張漂亮的臉龐,有些別樣的風情。
「讓她改天過來。」
傅庭之抱住顧笙,俊美的臉上滿是不爽,這時候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顧笙看到他急切的模樣,強忍著笑意說道︰「別的親戚這個,大姨媽可不行。」
「讓她男人把她帶回去。」
「噗嗤,哈哈。」
顧笙听到傅庭之的話,一下沒忍住笑了出來,「庭之,你好可愛,不行了。」
她感覺到了一陣潮涌,顧笙她推開傅庭之,一頭沖進了衛生間。
外面的某人看著沙發上的那抹嫣紅,額頭滿是黑線。
原來小東西說的大姨媽是這個意思。
該死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開吃的時候進門,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庭之,讓人買個東西!」
衛生間門開了一條縫,露出顧笙那張小小的臉龐。
傅庭之看著她問道︰「你要什麼,我幫你買。」
「你讓護士上來就行,我讓她去買。」顧笙就算在大大咧咧,可是在這種事情上,依舊有些不自在。
「你說,我讓她去。」傅庭之妥協的說道。
顧笙這才紅著臉說了出來,「你讓她幫我買衛生巾,日夜組合的那種就好。」
「嗯!」
傅庭之轉身離開,可是他並沒有告訴護士,而是忍著受傷的疼痛,親自來到了商場的女性專用生活用品。
售貨員看到是一個大帥哥,立馬跑了過去,「你需要什麼我可以幫你推薦?」
「我妻子來例假了,哪種好一點。」
售貨員一听這話,心里有些失落,不過還是介紹了起來,「這幾款都比較好,不過如果你妻子痛經的話,你可以給她煮點紅糖水,這樣她比較舒服。」
傅庭之听的認真,于是他把售貨員推薦的那幾款都買了,然後才回到了病房。
「笙笙。」
「怎麼了?」顧笙以為他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快步走上前,「身體不舒服?」
「身體沒有不舒服,我就是心里有個疑問,你替我解答解答。」傅庭之伸手把她拉到身邊,「剛才被干爸嫌棄的時候,我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嗯?」
顧笙的眼神飄了飄,下意識的抬手模了模鼻子,「有……有嗎?你想多了吧。」
「我以前是不是早就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嗯?」傅庭之低頭用額頭將顧笙的腦袋抵起來,「寶寶,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實交代吧。」
「我肚子疼,我要上廁所去了。」顧笙說完就想溜,傅庭之抓緊她的手腕,有些無奈的嘆口氣。
「跑什麼?你不說我還能把你怎麼樣啊。」傅庭之嘆口氣,「不逗你了,跟你說個正經的。剛才我陪干爸去抽煙的時候,他拿出煙盒不小心從兜里帶出一張卡片,我看到了卡片上的印記,趁他沒發現把卡片撿了起來,沒還給他,你看看吧。」
傅庭之從病號服里拿出一張鉑金色的卡片,卡片之上一朵血色的永生花無聲的綻放,瑰麗的妖異。
「這是人體實驗組織標志永生花,果然有人體實驗組織的人看準了干爸的軟肋,跟干爸接觸過了。」顧笙皺眉,神情嚴肅了起來。
「你已經知道了?」傅庭之有些意外。
「剛才干媽跟我提了一下干爸的異樣,怕他為了治她的病走些歪路。干媽的病我看過,已經不是人力可以回天的,如果當真有救,恐怕也只有靈魂置換這一條了。」顧笙捏緊手里的卡片,「沒想到他們在文萊也有據點,還真是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那你要阻止嗎?」傅庭之問。
顧笙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阻止。你只要見過干爸和干媽相處的氛圍,你就會知道他們對于彼此而言有多重要,就算是要用干爸一半的壽命去換干媽的健康,干爸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現在有人拋出了好像救命稻草一樣的希望,干爸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在猶豫,已經證明他的品格和人品都在道德標準之上。」
「可人都是自私的,沒有人願意看著自己最愛的人離開自己。換做是我,我也做不到。」
顧笙自己要死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用另外一條無辜的性命進行靈魂置換來獲得她的重生,可如果現在要死的人換成是傅庭之,她同樣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邁出這一步。
因此她無法說出阻止三王爺的話,雖然心里並不認同這樣的做法。
見她左右為難,傅庭之握住她捏著卡片的手,「不如我們把這事跟干媽提一提,由她來做決定。如果干媽也想那麼做,我們就裝作不知道這事,至多幫忙找一個自願的,或者因為意外已經時日不多的人,多給她家里一些錢安頓她的家人。」
「嗯。」顧笙點頭,「但是我跟青茗聊過這個靈魂置換的實驗,青茗雖然沒有明說,但提過所有替換其實都會付出代價。我不認為那只是金錢上的代價,更有可能是精神上的後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