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傅庭之問。
傅玉澤察覺到一絲不尋常,不過語氣絲毫沒有變化,「這個你沒有跟我說,不過好像是一個你認識了挺久的人,說是那段時間才發現自己動了心。你不是去了文萊追查人體實驗組織的消息嗎?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了,你忙,我這邊也有事情。」
傅玉澤看著已經彈回主頁屏幕的手機,這才看到顧笙發的消息,不由的嘆了口氣,「果然是遇到笙笙了啊,他們兩個這到底算是什麼緣分。」
傅庭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大哥的語氣正常,不像是撒謊。可他只失去了一年左右的記憶,失去的這段記憶不管,在這之前他完好的記憶之中並沒有顧笙這樣一個人。
所以顧笙說的竟然是真的,他竟然真的有喜歡的人,可是他現在見到顧笙,又對顧笙動心?
搞了半天,他居然是個三心二意,那麼容易就見異思遷的渣男?
傅庭之現在的內心感受相當的復雜,一面不相信自己會是那麼容易動心的人,一面又覺得自己有點不是東西,難怪顧笙會拒絕他。
可是他身邊認識的很久的女性,除了他媽和他女乃女乃之外,就只有一起共事的鐘瑤。鐘瑤小孩都已經上幼兒園了,跟他根本不可能,而且他十分確定自己對于鐘瑤除了同事之間共事的感情之外,並沒有夾雜絲毫所謂的對異性的那種喜歡。
那他喜歡的人會是誰?
說完正事,小七實在沒辦法無視斜後方傅庭之一直盯著的視線,小聲道︰「笙姐,你跟傅哥說了什麼,我怎麼感覺他好像被刺激的不輕?」
「沒什麼,只是告訴了他一點事實而已。」傅庭之本來就有喜歡的人,先有江心月,後有她,反正她說的也不是假話,顧笙淡定道︰「我去找烏菱說點事情。」
烏菱正在跟身邊的人說話,見她過來就止住了話頭,抬眼看她。
顧笙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來意,「文萊的軍隊雖然撤走了不會再回頭,但老鬼不一定。我建議你們把傷口都處理好之後最好換個地方待著。」
烏菱點頭,「我也是那個意思,剛才正在跟他們說。」
旁邊的一名士兵道︰「少校,我這就去通知大家。」
「去吧,按照我剛才說的,大家堅持一下,出山坳,先去對面的山頭,那里有地勢上的優勢,就算再遇到襲擊也比在山坳里被包圍更好突圍。」
旁邊的兩人立刻去傳話。
「既然你都已經安排好了,那我就不多嘴了。」顧笙不再多說,不過也沒走,一回身靠到了旁邊的一棵樹干上。
傅庭之應該是知道烏菱喜歡他,所以一般沒事不會主動接觸烏菱,劃清界限的同時,也算是一種提前的拒絕。
顧笙這會兒不怎麼想說話,更不想說那些自己不想說的話去騙傅庭之,干脆就待在烏菱身邊了。
烏菱取下自己身上的水壺遞過來,「喝水嗎?」
「多謝。」顧笙接過來仰頭隔空喝了一口氣,「我有直升機,到時候你們直接開走。」
「那你呢?」烏菱問︰「你還要繼續留在文萊?你幫了我們,得罪了文萊王室,還有老鬼,繼續留在文萊只怕很危險。」
「我還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兩人沒有交情,甚至說不上熟,顧笙當然不可能跟烏菱細說自己要做什麼事情,「等直升機到了我就走。」
烏菱也清楚兩人之間的關系說話只能點到為止,「這次的事情我回國之後會向上級匯報,不管是發獎章還是獎金,到時候我會讓傅二告訴你。」
「不用,我本來就是因為傅庭之才來的,你們要記功勞記他頭上就可以。」顧笙蓋上水壺準備遞過去,抬眼忽然被遠處一個亮片似的東西晃了一下眼,瞬間將手中的水壺扔出去,同時縱身撲過去,將烏菱撲到在地,「小心!」
嗙!
一顆武器子彈破空而來,在一剎那間擊破了半空中的水壺。
「有埋伏,大家小心!」
顧笙壓著烏菱大聲提醒一句。
原本已經放松下來的眾人立刻又警惕起來,紛紛重新拿起武器。
顧笙抱著烏菱就地一滾,暫時躲到了旁邊的岩石後面,「你怎麼樣?壓到月復部的傷口沒有?」
那樣一下被撲到在地當然會壓到月復部的傷口,估計這會兒才縫合好的傷口說不定都崩線了,而且劇痛無比,不過烏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說話的語氣也沒有變,並且迅速拿過了旁邊的槍,「我沒事。這把手槍給你。」
「不用,我有這個。」顧笙從兜里拿出改良過後,只有巴掌大小的武器。
烏菱作為軍人,當然也懂槍,看到她手里的武器了然的收回自己的手槍,「你把武器是有人專門給你做過改良的?」
「嗯,帶身上方便。」顧笙沉聲回答,眼楮一直盯著遠處,「肯定是老鬼不甘心,去而復返了。你剛才聯系救援的那邊怎麼樣?聯系上了嗎?」
「沒有。」烏菱說到這個皺起了眉頭,「他們是專門來增援我們的,不會中途失去聯絡,除非他們自己在來的路上遇到了特殊情況。」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我們這邊的情況恐怕就不妙了。」顧笙迅速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得搞件大事。」
「怎麼搞?」
「所有人都先往後面退。」顧笙立刻開始布置,「烏菱,讓你的人听我安排。」
「沒問題。」烏菱也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立刻點頭,「你說,需要我們怎麼做。」
這邊,老鬼果然去而復還。沾了一個好姐夫的光,他沒在哪個人身上跌過那麼大的跟頭,當然不可能就那麼甘心放過顧笙。
文萊的軍方和三王爺都已經走了,他帶著人殺回來,既能把華國的情報員解決掉,以絕他跟王後的後患之憂,又能宰了顧笙,一泄心頭之恨。
「送武器的人呢?來了沒有?」老鬼陰沉著臉,手上還拎著一個被打的臉上血肉橫飛的人,正是先前不斷勸說他,又拿他姐夫壓他的那個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