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顧笙冷冷一笑,「既然宴青那麼大方不要我性命,不如連我朋友和我這群兄弟也放了?」
「那不行。」鷹奴就像一個沒有自己想法的機器般,毫無感情的只遵從青茗的命令,「先生只說不傷顧小姐,其余人不能。」
「那我們沒得談了。」顧笙手臂一手,一個肘擊撞向鷹奴的胸口。
他們幾人當中要屬單高揚的身手差些,他對上一個凶悍的雇佣兵明顯有些吃力,一腳就被對付他的雇佣兵踹的從上坡滾了下去。
「高揚!」顧笙一腳逼退鷹奴,探手抓住一根枝條當彈弓皮繩使用,縱身撲過去,一把抓住單高揚的肩膀,就地一滾,拉起人就跑。
靠!肚子怎麼越來越痛!
顧笙緊皺著眉頭,抓起單高揚就往下坡路跑。
下坡路跑的快,但下盤不穩十分容易摔跤,顧笙手上還抓著一個躬著背痛的嘶嘶抽涼氣的單高揚,她只能一邊帶著人往下跑,一邊用手不斷的去抓身邊能夠抓到的任何枝條。
這些枝條有些上面還長著倒刺,將她的手掌心勾出一串血痕。
哈里斯走在後面,一彎刀劈向要去追顧笙和單高揚的鷹奴,「你的對手是我。」
鷹奴看了一眼後面兩個被他放到的雇佣兵,一直平靜無波的眼眸沉了沉。他也不說一句話,長腿一抬便踹向哈里斯。
顧笙帶著單高揚跑出一段距離,沒听到身後有追上來的聲音才抬頭回看。
哈里斯大聲道︰「你們先走,叢林我熟悉,能月兌身。」
顧笙知道哈里斯說的是實話,也沒有婆媽,「你注意。」說罷立刻抓起單高揚繼續往下跑,而另外一邊,林文遠已經帶著林家的人又追了上來。
單高揚躬著身,額頭上全是冷汗,一只手捂著肚子,嘴角還有血跡。
「高揚,你現在呼吸還能保持正常嗎?」
單高揚咬牙,緩了緩才開口,「能。」
「你肯定是被踹傷了內腑,要盡快去醫院。」
單高揚勉強支撐起腰,「不用,我沒事,現在已經緩過來了。」
「緩過來個屁,你的臉現在白的跟個鬼一樣。」顧笙看他連走路都困難,忍著自己的肚子疼,咬咬牙一把將他拉過來,讓他肩膀整個搭到自己的身上,半扶著人往山下跑。
「顧笙,你殺我兒子,我今天絕不可能讓你活著離開!」林文遠咬牙怒喝一聲,手中的手槍扣響扳機,朝著顧笙那邊打過去。
沒有瞄準,子彈打偏了,但對于顧笙他們來說依舊是巨大的威脅,因為林文遠帶過來的人手上都帶著有槍。就算這群傻逼完全瞄不準,隨便亂開槍,那麼多的子彈,總有會命中的。
顧笙帶著單高揚滑身而下,躲到了一個反斜坡後面,再往下跑大概四五米就能上公路。
公路上並沒有掩體,他們兩個要是這樣跑上公路無意是自己變成活靶子。
「顧笙,你別管我,自己往下跑。坦克就在林家別墅的地下車庫里,林文遠為了包圍我們估計把所有人都帶出來了,這會兒林家除了那個病怏怏的先生,應該沒有別人了。」單高揚忍著月復部一抽一抽的劇痛,「你去把坦克開出來,我們大家說不定還都有救,不然今天全都得交代在這里。」
「放屁。我走了,把你留在這兒,林文遠帶人下來,一秒鐘不用就能要了你這條小命。」顧笙伸出頭去查看情況,立刻就是一陣子彈霹靂拉帕的打在她上面的突破上,「過來一起幫忙!」
「我們要做什麼?」
單高揚根本不清楚顧笙想做什麼,一手按住絞痛的月復部,一手撐著泥巴坎站起來,挪到她身邊。
「你身上的打火機呢?」
單高揚不抽煙,以前身上都不帶打火機之類的東西,但林曜很喜歡抽雪茄,為了從林曜那里打听到消息,他最近都在身上放著雪茄和火柴。
「沒有打火機,只有火柴。」單高揚從褲兜里模出火柴,「顧笙,又打算放火?這邊都矮叢林,當真放火燒起來,就跟上面的火形成包圍圈了,我們誰都跑不出去。」
「我是要放火,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趁著林文遠忌憚,怕他們手上還有槍不敢立刻靠近,顧笙立刻拉下旁邊斜坡上的一根樹枝,將上面纏上枯草。
單高揚不知道她要怎麼做,不過還是依樣跟著拉過一根樹枝纏上枯草。
兩人動作迅速,听著一點一點越來越逼近的腳步聲,顧笙迅速劃燃火柴,將樹枝拉滿到最緊的位置,點燃上面的枯草。
嗡!
樹條帶著燃燒的枯草彈出去, 里啪啦的打在靠近過來的林家人身上。
「啊!火!」
這燃燒的樹條抽中林家人立刻慘叫起來,本能的往旁邊沖。
他們運氣好的只是被抽到了手臂,沒有怎麼被火燒到,運氣倒霉的直接被彈過來的樹條抽中腦袋,頭發瞬間被點燃。
顧笙又迅速點燃了兩根樹條,以同樣的方法彈出去。
企圖沖過來的林家人都遭了殃,林文遠被護著避開了枝條能攻擊到的範圍。
單高揚有點激動,「顧笙,這個辦法可以,他們不敢過來了。」
「這只是暫時的。等他們找來火箭炮往這兒一轟,我們兩個都得完蛋。把你的衣服月兌下來。」顧笙邊說邊彎了一根樹枝。
單高揚耳朵一紅,「你要做什麼?」
「這種時候你還害羞個屁。趕緊月兌下來,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單高揚這會兒倒是有些慶幸自己平時有健身的習慣了,月復肌好歹還是有六塊。
他蹲著月兌掉身上的T恤,下意識的繃緊月復部,將月復肌展示了出來,頗有點不好意思的把衣服遞出去,「給你。」
顧笙緊盯著上面林文遠他們的動靜,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抓過T恤用彎好的樹枝支起來,插在斜坡下,故意露出一丟丟衣服的影子。
從上面看過來,就像是一個人躬身在那里埋伏著。
單高揚凹月復肌凹了個寂寞,頗為尷尬,甚至還有點小失落。
他覺得他的月復肌顧笙還是可以欣賞一下的。
「走了。」顧笙布置好誘餌,立刻貓著腰往下坡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