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第一代聖女峰上。
如花老仙子看著突然發了一通大火,然後又呆住一動不動的慕爾嵐。
「聖女,你怎麼了?」
她小聲的問道。
但聖女沒有任何回應,依舊不動彈。
只是嬌軀白皙的皮膚逐漸泛紅,頭頂還有絲絲白霧溢出。
「這個樣子?」
如花想了想,「好像是神魂離體?」
她用十萬年的閱歷得出了這個準確的結論。
「罷了,雖然不知道聖女去干什麼去了,但還是在這里守她一陣子吧。」
她在旁邊嘆息道,還準備在一邊畫下陣法,防止出現什麼特殊意外。
剛畫了一點,清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如花,我沒事,現在就前往邊界吧。」
如花老仙子一愣。
「聖女你回來了。」
「嗯,走吧。」
慕爾嵐輕輕頷首,一襲紫色長裙,高貴典雅。
只是,她的鳳眸深處很是復雜,又想起了在靈兒靈魂深處那個霸道小男人的強硬。
他捏著她的下巴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那霸道炙熱的眼神撩撥著她的心,讓她根本抵抗不了。
後面又換一種溫柔的神色說什麼,她肯定暫時接受不了他,給她時間,他就先走了。
還說什麼,她態度不明,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不喜歡,等她想明白了之後,再來找她。
「姓葉都是渣男。」
慕爾嵐鳳眸暗淡,喃喃。
「如花,你那里有鞋子嗎?」
「當然有,聖女你不是不穿鞋嗎?」
「我現在想試試了。」
凌慕靈靈魂深處。
「放心吧,我會去找你的。」
葉紀注視著慕爾嵐先離來。
輕聲道︰
「其實,十萬年的聖女才是最寂寞的,需要實力強大,霸道的男人的呵護。」
經過幾次的坦誠相見,他也了解了她的性格和為人了,表面看是個高貴典雅的聖女,其實是個沒被社會毒打過的傻女人。
「剩女啊!」
葉紀嘆了一句,離開這里。
外界。
被定身術定住,一動不能動的凌慕靈眼神慌亂不安。
話也說不了,只能用一雙恐懼的眼神望著眼前的人。
葉紀手指點在她的額頭,給她下了一道封印。
這兩人互穿有天道的關系,他也不知道這道封印能不能隔斷聯系,只能試試看了。
做完這一切,他也就離去了,默默來,默默去。
身形化作泡影消失在這個房間。
凌慕靈身上的定身術隨著他的離開也隨之解開。
「他就來這里站了一會,就走了?」
「地星上居然還有他這麼恐怖的人。」
她驚魂未定。
地星和天衍大陸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她也早就探尋過怎麼過去那個世界了,可除了靈魂互穿過去,根本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但現在,這個人竟然可以跨越世界來到天衍大陸,這般通天徹地的修為,還有他身上那種似乎要將虛空都扭曲的氣息。
「難道是一位真正的仙?」
仙域邊界。
方圓萬萬里範圍之內,寸草不生,時不時傳來一兩聲莫名的怪叫聲,更是有零星詭異黑氣彌漫在空氣中
這種黑氣是詭異仙域中最為詭異的東西,仙人之下,一旦接觸到,頃刻間就要被污染沉淪,成為喪失人性的鬼東西。
葉紀一步跨出,瞬間從天衍大陸來到仙域,又按照慕爾嵐的記憶來到這仙域的邊界之中。
說是仙域和詭異仙域的邊際交界處,其實只是一道在虛空中蔓延了上年里的巨大空間裂縫。
詭異仙域里面的詭異就是從這個裂縫中跑出來的。
只不過仙域連通的這個裂縫是詭異仙域里面的犄角旮旯。
換句話說,就是鄉下地方。
只是一個鄉下地方,就把仙域小片區域污染成這樣,偏偏仙域中的人還沒有任何辦法。
可見詭異仙域的恐怖之處。
他們打又不敢打進去,只能在這里部下陣法,再派人在這里鎮守,隨時擊殺從裂縫里跑出來的詭異。
葉紀感知了一下周圍,萬萬里之外,矗立著大量恢宏肅穆的仙城,統一名字都叫鎮詭城。
這些仙城圍城一圈,將那綿延上千里的巨大裂縫包圍在其中。
城里面有許多府邸,府邸內的每一位仙的氣息都在玄仙以上,甚至他還在那些府邸中感受到了數十道大羅金仙的氣息,以及
「這幾乎都是整個仙域一半的實力了,仙域居然如此重視這個裂縫。」
葉紀他如今也知道了仙域大量的底細了,見仙域竟然派了一大半的中堅力量駐守在這里,有些吃驚。
因為,這邊界處連接的也不過就是詭異仙域的一個犄角旮旯大的地方。
他來了點興趣,對這詭異仙域著實好奇了起來。
注視著那黑黝黝的深邃裂縫,心神掛在聊天群里的穿越任務上。
隨後,沒有猶豫,直接沖了進去。
萬萬里之外。
最為氣派的一座仙城。
幾個仙風道骨的老頭坐在一起喝茶,各個身上的氣息都是渾然圓滿,返璞歸真。
他們,赫然都是準聖修為的老頭。
其中一個長須的老頭收回眺望遠方的目光。
「方才那小子跑進上蒼之上上干什麼?」
他對面的一個面容不羈的老頭端起桌上的悟道茶,小口抿著︰
「管他作甚,不過二十多歲,就有了一身太乙金仙的絕頂修為,跟那些怪胎一模一樣。」
又一個光頭老頭說道︰「說的對。」
「這種人都是天命之子,有大氣運傍身,就算他自己想死都死不了,就讓他作去吧。」
長須老頭搖頭,失笑道︰「你們啊。」
「這些人可都是我們仙域以後對抗上蒼之上上的絕對力量,少一個我都心疼的不行。」
不羈老頭道︰「那你剛才為什麼不攔著他?」
「那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可以護著他,卻不想干涉他的命運,或許,是那什麼所謂大氣運者的莫名感應指引他過去的也說不定。」
「畢竟,這種人的成長是不講道理的,那里面大概率有大機緣在等著他。」
另外兩個老頭總結了一下最近崛起的那些怪胎的經歷,發現還真是這樣的。
對視一眼。
「不過剛剛那位我們好像都沒有印象,就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你有印象嗎?」
長須老頭淡定喝茶︰「我也沒有印象,或許是哪家子弟出世了吧。」
「不管他,天命之子嘛,不作一作就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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