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林中。
唰~
長明手中的掃把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
神識輕輕掃了一下玄天宗外門。
「人族那個新晉的帝級高手來此拜訪？玄天宗老祖真是厲害。」
驚訝！
心底感慨後，手腳繼續動作。
「就是不知道這位來此干什麼？莫非是向玄天宗老祖請教什麼？如此的話，我功法上的問題不知道可否詢問玄天宗老祖？」
這些天的修煉，長明發現一個有意識的事情。
元神想要快速強大，就是吞噬其他高手的精神力或者元神。
可吞噬之後是有後遺癥的。
這種吞噬多了，後果他是承擔不起的。
吞噬，不僅吞噬對方的精神力，還將對方某些負面情緒吞噬了。
擁有心魔的高手不少。
吞噬對方一兩個或許沒問題。
多了，這些心魔相互感應之下聚集一起，形成更大的心魔。
弄不好自己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如何快速消滅這些心魔，成了最大的問題。
靠著原有的精神力量消除這些心魔，不知道需要經歷多少事，需要多長時間。
本來靠著修煉壯大元神比較緩慢，現在又要將大量的時間浪費在消磨心魔之上。
平時無所謂，可玄天宗與水族的爭斗還在。
月月的安全一日得不到保障，他一日都無法放心。
早知如此，當初得到功法之後修煉就對了。
「唉~」
嘆了一口氣，神識退了回來。
這時，玄天宗內不少化神也發現了總門外站著的人類。
神識掃了一下，全都露出驚訝。
「帝級高手？」
「那個剛剛成為人族帝級高手的那個人？」
「是衛陽，果然是他。他竟然成就了帝級！」王乾安驚訝道。「早都該想到是他了。」
當正正確定是衛陽時，王乾安還是不信。
當年他與衛陽的修為相當，如今人家已經成為帝級。他在玄天宗大量資源的堆積之下，竟然還只是化神六層。
對比之下，他與衛陽相差的太多了。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這資質果然差的可以啊！李嬌都有化神八層了，當初連玄天宗都進不了的小女孩都修為都比我高。唉~」
再看看衛陽，王乾安收回神識。
「眼不見心不煩！」
隨後王乾安閉眼，當做沒看見。
人家衛陽一個帝級高手站在玄天宗外，對玄天宗如此恭敬，可不是來找他的。
片刻後，衛陽起身朝玄天宗內飛去。
玄天宗陣法自動打開。
見著衛陽進入禁地，其他長老臉色都古怪起來。
「這位找老祖干什麼？結盟還是請教修為上的事情？」
「或許只是拜碼頭吧！」
玄天宗禁地一處廣場中。
李牧與衛陽的身影同時出現在兩個雕像上。
只是李牧站在雕像上，衛陽做在雕像上。
「李前輩，晚輩沒有辜負你的期望。」
衛陽見到李牧那一刻神情復雜，連忙躬身。
如果不是這位，他早都化成白骨了。從功法，到後來的救命之恩。在渡劫時，不僅救命還點撥于他。
這世界在他心中原本都是黑暗。
是他給了他一絲亮光。
「這都是你的天資所決定的。」
李牧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果不是知道衛陽的一切都與自己有關，他都懷疑這個家伙是位面之子了。
天資出眾，悟性更強，強大的毅力外還擁有豐富的精神世界。
「前輩，晚輩此次前來除了感謝之外，還有元神中感應到了一些疑惑？」
衛陽直言道。
「哦？說說！」
「我感覺到我掌控的規則有些殘缺。」
「什麼規則？」
「悲！」
嗯？
李牧愣了許久。
這是天道規則麼？
萬物運轉，以天象規則為準。帝級高手領悟的都是象。
而悲，這是屬于相。
修士修煉必須修煉的一個過程。
打鐵還是自身硬。
如果天道有悲的話，那說明這方天地有意識，不僅有意識還有情緒。
天道無情！
哪來的悲可言？
「真的是悲？」
李牧還是不相信。
「前輩，說起來掌控的是因果。可不知怎麼的，我每次動用規則的時候，心底身外全都充滿的悲。而且還感受到天道殘缺。所以，我有些迷茫了」
「你說你感受到了天道殘缺？你才剛突破……」
隨後李牧不說話。
衛陽掌控的規則是因果。
如果真的掌控因果的話，那還是有幾分可能感受到天道殘缺。
「所以李前輩，我太多疑惑了。」
「你說的沒錯，這方世界的天道確實殘缺。因為天道殘缺而感受到天地意志中的悲，那就不算什麼。」
「前輩，可我感覺我掌控的因果也是有殘缺的。」
「你是真的感受到了殘缺，還是覺得自己的因果規則弱，上限低？」
李牧問道。
殘缺與規上限低是兩碼事。
上限低，一個事物再怎麼開發，到了上限很難突破。前世鋰電池出現三十多年，儲存電量的上限就那點。投入大量的科學家與金錢，結果變化不大。
而規則殘缺，如同一些金屬一樣。本來自然界可以存在，因為規則殘缺，卻只能在實驗室中出現。
想要利用這種金屬，得花費許多力氣制造出來。
其他金屬只需要開采就行。更厲害的金屬，直接在自然界撿到。
規則完整，各種生命之間相互制約。
一旦規則出現問題，就會出現一種生靈利用規則漏洞獨大。
武者，就是利用天地漏洞，讓自己強大起來，凌駕與其他生靈之上。
「也許因為我掌控因果吧！感覺我們這方世界出現的問題太多了。」
「你感覺的一點沒錯！」
「李前輩，你是說……都是真的？」
隨後李牧將自己掌握到的情況完全告知衛陽。
「前輩，可這方世界的資源……」
衛陽愣了。
沒想到這方世界殘缺的規則這麼多。
難怪帝級高手交戰，能將一片天地崩碎。
如果天地真的不弱的話，那應該從源頭控制帝級高手出現。
而不是靠著天劫毀滅。
只能說明這方世界殘缺的規則太多了。
「你很聰明！突破帝級之後，也別想著繼續突破了。我手上有些東西，你幫忙破解一下。」
李牧說著神識動了一下。
衛陽腦海中多出了許多符文。
「前輩，這是……」
「既然這世界規則殘缺，那就要想辦法補上。我一個人不夠，尤其破解許多符文花的時間太多了。徐家是符文世家，你把這些符文帶回去好好研究一番。能破解多少就是多少！」
李牧給衛陽的符文中，自己知道的都做了注釋。不知道的等待徐家破解。
一個人破解符文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