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里,此時正值正午,在和煦的陽光下少了幾分秋日的蕭瑟和寒冷。
大阪,改方中學。
「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是誰啊?」
服部平次一走進教室就听到了教室後排靠窗的幾個同學的議論聲,「你竟然不知道工藤新一?」
「他可是和我們班的服部有的一拼的高中生偵探!」
扎著馬尾辮的一個女生像是听到了什麼不能理解的話,「有句話叫‘關東的工藤,關西的服部’你沒听說過嗎?」
說著她指著桌面上攤開的報紙,上面正是有關工藤新一的破案專訪,「這篇報道里還稱呼工藤新一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呢!」
原本沒在意的服部平次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瞬間豎起來了耳朵,同時他又在心里不屑地想到,什麼嘛!應該是「關西的服部,關東的工藤」才對。
「對對對,」馬尾辮旁邊的眼鏡妹附和道,「據說工藤新一比服部同學還要厲害,他一連幫助警方破獲了好幾起殺人案,今天還上了新聞轉播!」
「他怎麼可能比我還要厲害!」
偷听的服部平次瞬間坐不住了,他忿忿地道,「我可是關西最厲害的高中生偵探了!」
「服、服部同學?」
幾個交談的女生被他嚇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可是,」工藤死忠粉眼鏡妹瑟縮了一下勇敢地開口了,「最近的新聞都在報道工藤新一,卻沒有報道服部同學」
「報道」
服部平次暗自下定決心回去要好好地研究一下有關這小子的新聞報道,然後
「等著瞧吧!」他在同學驚詫不解地目光中暗暗攥拳,「我會光明正大地打敗那個叫工藤的小子,證明給你們看,誰才是日本最強高中生偵探的!」
而此時,被服部平次視為對手的柯南正在百無聊賴地吃著毛利蘭準備的便當,接受新認識的小伙伴熱情的鰻魚飯投喂。
鈴木園子則是在和毛利蘭長吁短嘆地抱怨完了國文老師的不通人情。
在毛利蘭安慰了她好一會,鈴木園子又恢復了活力,提議放學後一起去橘舟家里看望生病的橘舟,得到了毛利蘭的支持。
而即將被看望的橘舟,卻還渾然不知地被大白天睡覺的小金毛困在夢境所在的過去當中
塞維倫街21號,黑澤陣的長期居所之一。
黑澤陣,不,現在也許應該叫他琴酒了。
「你去哪里了。」
回到熟悉的地方,讓琴酒放松了一些,他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才包扎的槍傷,從酒櫃里徑直取出了一瓶杜松子酒,似是隨口道。
橘舟以為琴酒本不會詢問這個問題,畢竟這個小孩見到他的時候出奇的鎮定。
不過
橘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蹙著眉瞅著小金毛扎手的板寸,嫌棄地道,「你怎麼把頭發剪了。」
琴酒端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沒有給橘舟準備酒杯的意思,「干髒活的,長頭發不方便。」
「真丑。」
橘舟遺憾地嘆了一口氣,他沒再說什麼而是好奇地湊到了琴酒的身邊,拿過了琴酒剛開了封的酒瓶,「你還真學會喝酒了啊,小孩。」
「呵。」琴酒從橘舟說他丑開始臉色就冷硬的難看,此時听到了橘舟的調侃更是直接沉下了臉來。
緊接著,一把手槍就直接抵在了身邊的橘舟腰上,「你到底是誰?」
他沒理會橘舟的胡攪蠻纏,審視著巨龍分毫未變的面容,語氣森然。
「啊?」
橘舟還是沒回話,他低頭看了看漂亮的賽默林LM-4,這是款能夠連射五發的純手動手槍。
被擦拭的黑亮,漂亮的一水兒,宛如一個嫵媚又危險的黑皮美人,他答非所問道,︰「你這槍怎麼來的?真不錯。」
「Marcus!」
琴酒渾身的煞氣能嚇哭小孩了,顯然,突兀消失又突然出現的橘舟讓他很在意。
當然,更令琴酒介懷的是橘舟那和記憶里沒有絲毫分別的樣貌。
但是橘舟的不配合,讓他不由得沉下了臉來。
「你到底是誰?」
「真稀奇。」
橘舟推開了槍口,拉開椅子,坐在他的身旁,「你怎麼還叫著我的名字問我是誰啊?」
琴酒沒吭聲,冰冷的有點人的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橘舟,活像他小時候被橘舟強硬卸了雙臂、挾持時的樣子。
「別。」
橘舟一點不怵他,直接伸手捂上了琴酒的眼楮,「這種眼神,真的挺欠揍的。」
「呵呵。」
琴酒拍開了他,端起來了倒滿了的酒杯,扭頭喝了起來。
橘舟當然知道這小鬼問的是什麼,但是他,不想回答。
「小孩兒長得還真是快啊,」橘舟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這片意識主人,「我怎麼老是踫見你啊。」
「什麼?」
听到了橘舟的這句意味不明的話,琴酒瞬間抬頭審視著這個看起來只比自己大上幾歲的男人。
「沒什麼。」
橘舟端詳著生命短暫到在長生種眼中如同朝露一般的人類。
真是快啊,人類的成長,短短十幾年一個稚女敕孩子就能成長為一個有點不討人喜歡的大人。
「還是長生種好玩啊。」
不會一眨眼就變成無趣的大人。
人類的生命和成長就是這樣轉瞬。
也許是巨龍臨時起意的一場酣睡,養了幾年的小崽子骨灰就都被孫輩供了好幾年了。
橘舟撐著臉試圖回憶著自己記憶里那幾個面目模糊了的短生種小崽子,只覺得有點索然無味。
所以說……他最討厭人類了。
明明之前還是討人喜歡的樣子,一不留意就變得令人厭煩或者是不告而別了。
「你在想什麼?」
琴酒沒听懂橘舟嘟囔的話,許是橘舟面上的倦怠太過明顯,琴酒忍不住出聲了。
「我在想,你又是誰?」
是隸屬于暴力組織毫無底線的琴酒,還是黑澤陣,還是……小金毛?
讀取了琴酒的記憶,橘舟自然是知道了這小孩的靈魂從最開始的斑雜普通,變成如今這血黑色的模樣的原因。
雖然感慨世事無常,但橘舟見慣了,倒也只是惆悵了一瞬,就拋之腦後了。
琴酒臉色沒什麼變化,「模下瓶子就醉了?」
橘舟有點稀奇一向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的小崽子也會懟人了,樂著說,「行啊小金毛,進化了。」
行吧,橘舟拎過來了酒瓶子直接對瓶吹了幾口,咕嚕下肚算是勉強想明白了。
管他是誰呢,現在看著似乎沒想跑路,給他增加工作量,那就先不動手了。
琴酒還不知道腦子有病的大人剛才把要不要揍他這個離奇的念頭給過了一遍,他捧著半空的岩石杯,有點驚訝地看著橘舟以他矜貴氣質渾然不符的氣勢灌著酒。
在琴酒的記憶里,這是他第一次見橘舟喝酒。
「要付錢的。」琴酒只是詫異了一下,就又恢復了神情難辨的冷漠,酌了一口酒杯里琥珀色酒液,沒什麼情緒起伏的說。
「咳咳。」
橘舟听到這話冷不丁地嗆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活像沒說過剛才那話照舊喝著酒的琴酒,「你這房子當初還是我墊的錢!你現在問我要錢?」
橘舟好像看見琴酒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他听見聲音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間的琴酒開口說話了。
他說,︰「給錢。」
剛才還覺得小金毛還有點小時候乖順意味的橘舟瞬間覺得手癢了起來。
這臭小子,有點欠揍啊。
該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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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日語中mela是修飾心情熊熊燃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