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封魔之路 第四百二十二章 碧雲老祖(2)

作者︰山茶不泡水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段家祖宗在上,無能子孫段安有要事相商,懇請老祖大人出來一見!」段安跪立在地,朝著後山大喊了一聲。

許久,沒有听到一聲回應。

段安不敢有任何的不敬或者怠慢之處,時不時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又過了許久,一向平靜無響的後山才鬧出點聲響,傳到段安他人耳中︰

「進來吧,有事里面說話。」

「是!」段安畢恭畢敬點了點頭,表示贊成,人顫顫巍巍站起身來,就要走進後山之前還不忘對著其中深深鞠了一躬。

這碧雲山莊的後山荒涼得很,景色比起山莊里的其他地方遜色許多,大多這里段安也是曾經進來過一兩次,並不太熟悉。

順著老祖聲音的源頭走去,段安他進入一個幽深的山洞,掌燈指路,往山洞深處躡步小心走去,路過之地是一片密密麻麻好像蜂巢孔洞一般的密室,緊密挨著,一排排之間就有一道門的寬度。

獨立密室門前都掛著一盞魂燈,只是可惜的是段安他一路走來,走了大概十個呼吸所需要的時間,所看到的魂燈都是滅了的,也就意味著這獨立密室里的人是真的長眠于其中了。

快走到這空曠山洞最深處,段安他來到對其發生要自己進來一談的聲音源頭這兒。

微弱的魂燈,照耀著這獨立密室附近一大片區域,昏暗的燈光,讓人看得不甚清晰。

「祖宗大人在上,無能子孫段安給你磕頭請安了。」

沒等密室里的人有任何的表示,段安直接跪倒在地,對著密室大門磕了個響頭。

沒得老祖宗應允,虔誠的段安也是不敢有任何輕視懈怠之舉。

「起來吧,起來說話。」密室內傳出一虛弱無力之聲,這時段安才緩緩站起身來,退避到一旁。

「嘶,嘶!」

密室大門緩緩打開,一老者模樣之人一點點從狹窄的密室之中一步一步走出,正對段安。

老者滿頭花發,骨瘦如柴,整個就是一具皮囊包住骨架的行尸走肉,看不到其中夾雜著的一絲血絲,毫無氣血。

此人年紀不知幾許,比之之前封晟在劍皇城中遇到的那位被自己逼死的地坤老祖還要更大把年紀。

老者正是他們碧雲山莊的老祖,時間過去太長久,名諱什麼的連自己也記不清了,也就只有一個碧雲老祖的稱呼姑且叫著吧。

碧雲老祖年紀雖然很大很大,但是精神抖擻,也還是有著點行動能力的。

眯著眼上下仔細打量一番眼前的段安,腦袋里不斷思索回憶,帶有幾分滿意的眼光,碧雲老祖贊賞道︰

「不錯不錯,如此年紀便有此成就,確實不愧是我段家的天驕人物。

我記得你是那個,那個誰人的兒子了?」

見老祖一時想不起來,段安連忙提醒,也算是「自報家門」了︰

「家父段」

「對,對,對,就是那小子。想當年你父親也是天驕人物,意氣風發,只可惜後來發生了那樣的事

當初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肯定你會有非凡之資,有大出息,現在這樣看來老頭子我的眼光還真是沒錯了!」

「多謝老祖大人夸獎。」段安連忙點頭,躬身行禮。

對于這位老祖,比起其他,段安他是最為熟悉不過的了︰

在其父在世之時,自己陪同父親因為一些其他的事情來此請教過對方一次,並且也就是在那次得到老祖的一份助力,後來父親出事,是段安自己及時請出老祖坐鎮山莊,壓住某些宵小人物的覬覦

對段安這位後代子孫也算是了解幾分,知道其性格沉穩,遇事周詳全面,以大局為重,但碧雲老祖還是免不了對其這般喚醒自己進行例行詢問一番︰

「自打我們這些老東西進入這墓冢之中修煉,便給後人留下訓話,非我碧雲山莊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機,憑你們無法自己解決,不得驚擾這里的安定。

這訓話,你作為段家子孫,更是如今段家的掌門人,應該不會忘記的吧?

現在你來求助老夫,可是碧雲山莊遇到又一邁不過去的坎了?」

在這山洞之中修煉著的一間間密室,其實也就相當于段家歷代祖先的長眠之地了,在他們輝煌過去,年老無力之際,便進入此次閉關修煉;

說是閉關修煉,其實也不過是他們借助這一地的地脈施以秘法減緩生命的流逝,延長生命,苟延殘喘一會兒也行,待碧雲山莊遇到生死危機的時候,自己能夠用自己最後的一絲力量守護子孫後代的未來。

如果在自己靜默離去的這一段時間里,沒有任何人前來驚擾自己,那自然是他們最為樂意看到的景象。

自己魂燈盡滅,子孫安享太平,美哉美哉!

面對老祖大人的這般發問,段安自然不敢有任何反駁,自己作為碧雲山莊莊主,祖先留下來的訓話自然是熟稔于心,一字不差,也就如實答話︰

「現在碧雲山莊雖然沒有遇到什麼生死存亡的危機,但是這個困境也實在是相差無幾了。

老祖大人,這墓冢里的其他老祖大人這是」

說這話的時候,段安也有點不著調,心里發虛得很,腦袋環繞四周,對其問道那麼一句。

「不用去看了,他們都已經死去多時了,我已經是這兒剩下的最後一人。

也是我年歲比較小一點,如果再過個幾時上百年的,你要來這兒找我的話,怕是真沒有人回應于你了。」

活了一大把的年紀,生死早已然看淡,支撐自己活下去的唯一信念那就是守護碧雲山莊子孫後代的這一份職責,碧雲山莊在回答段安的這個問題的時候是極其的淡然,毫不關心一般。

「怎,怎麼會這樣?」雖然已經大抵知道答案是怎麼樣的了,但是真正從老祖大人口中听到,那般驚訝還是與眾不同,段安驚得口微微張大,一手想要掩蓋住口鼻忍不住哭泣了起來。

「好了,不用再糾結此事,還是將你所遇到的麻煩和我詳細說上一番吧。」碧雲山莊勸告道。

「是。」段安止住了啜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對老祖大人詳細說上一番。

听完段安的這一番陳述,碧雲老祖對此事自然是完全掌握于心,知曉段安求助自己的意圖為何,在答應段安的請求之前,腦海里不斷思索,權衡利弊,但也還是忍不住感慨一番,道︰

「沒有想到當年那個小子竟然會成長到這樣的地步,果真是人中之龍,足以驚艷整個時代」

在老祖大人為封晟的那番成就而驚艷,也是對自己的提議而取舍不定,段安他人撲通跪了下來,重重的對著碧雲山莊磕了一個響頭,腦袋點在地面,久久不肯抬起,哭訴道︰

「安兒知道自己此行此舉乃是何等的不仁不義,忘恩負義,也知道這會給老祖你的一世英名毀壞于此,但是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父仇未報,家業還需要我來振興,要完成這一切的一切,我卻無能為力」

「孩子,你辛苦了!」碧雲老祖彎腰,伸出一手將跪著的段安挽起,安慰其道。

對于段安的努力與付出,其肩上所背負著的重大壓力,碧雲老祖自然是看在眼里,能夠感受得到他的艱難,自己當年也曾做過,在他這個年歲,做得甚至不及段安這後輩小生的呢,還要再奢求些什麼?

雖然段安他人天賦實力不及封晟,但是有這麼一位懂事的後代子孫,碧雲老祖也是滿心歡喜,為其感到由衷的高興。

閉目凝思片刻,再次睜開眼時,碧雲老祖也是下了決斷,說道︰

「罷了罷了,既然你都這般請求于我這老不死的了,我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于你。

只是有一事我是有言在先,此事乃是我個人所為,與你,與這碧雲山莊沒有絲毫的關系,這點你切記就行!」

「老祖大人,這」

老祖大人這最後一句話,段安自己是如何不明白︰

老祖大人是答應了參與對封晟的出手,可是若事情有個意外,日後封晟要上門追究責任,討要個說法,向自己要個公道,那一切就都都找上碧雲老祖他自己就行,沒必要怪罪到這碧雲山莊和段安等人身上,由自己一力承擔這全部的後果。

段安想要再說道些什麼,勸說對方,卻為碧雲老祖一手伸出,喝止了下來,說道︰

「你的心意老祖我都明白,不用再多說什麼。

能夠用我這把老骨頭換碧雲山莊一個更加輝煌,更加美好的明天,就是身死也是死得其所了。

只是,我這心里隱隱有種不安,也不知道你我做出的這個決定,對這碧雲山莊而言就是是好是壞?」

聞言,段安是感激涕零,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對著碧雲山莊徑直連磕了好幾個響頭。

這般大禮,自是應當。

和老祖大人再詳談了許多行動細節,段安他人便退了下去,盡早做好準備

而後來,段安也是約了封晟以談心為由想要對方主動交出鴻蒙至寶,免去一番動手的麻煩和傷了感情,只是遭到對方拒絕︰

「我之前說過賢佷你為人太過著急,把一切壓力都放在自己肩上,這樣太累太苦,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如此,也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而且,我是身懷鴻蒙至寶,但這法寶太過邪祟,憑賢佷你的功力絕對是把控不了的,盡早打消這個念頭免得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賢佷你這般執拗,我在這兒也不太受歡迎,那便先走一步,改日再登門拜訪」

意識到不對,在兩人談崩之前,封晟便想著奪門而出,他人剛走出大堂的門口,便已經被碧雲山莊的侍衛里三層外三層的堵住,就是插翅也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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