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在你將要殺死離珠的時候,有人出手相救,並且直接一擊將你們二人打敗?」听完石兀的陳述,石中天言簡意賅的概括道。
有人出手相救離家姐弟這點的確是超出石家父子的意料之中,但是接下來的一個提問那就更是讓石中天不爽,甚至大怒︰
「那你說說看那人是誰,長的什麼模樣,姓甚名誰,來歷為何,本人實力幾何?」
「回,回稟家主,這些小的真的是一概不知,那人在暗處出手將我等打敗,從始至終都是現身露面,所以也就」
石兀人跪伏在地,人先是身受重傷,又來這麼一般,身體都變得顫顫巍巍,但這不僅沒有贏得家主石中天的半點同情,火氣更大。
「廢物一個,竟然連對方人是誰都不知,一問三不知,那人干嘛不直接將你們給當場擊斃了,留著一條小命回來就是想氣死我不成?」
半點有用信息都沒有得到,真是叫人對石兀他二人失望透頂。
「那人在打敗我等的時候還說了那麼一句,說我們還不配知道他的姓名,得見他的真容」石堯補充了那麼一句,感受到石中天的怒氣,說話的聲音也是越發渺小,到最後頂多也就是他自己說給自己听的了。
「那不是廢話,就為了對付你們這兩個渣渣,還想勞人家大駕,出來對你們現身說法了?
你還真是看得起自己啊!
想我石中天英明一世,怎麼就盡是養了你們這些蠢貨?」石中天大罵道。
石錚人善,俯身去看了看石兀身上的傷痕,在石兀他二人又被訓斥大半天,怒火發泄個大概之後,這才出言替他們求情道︰
「父親大人還請別那般生氣,孩兒剛才仔細檢查了一下石兀他身上的一處傷口,有點發現,還是父親看後再做定奪。」
說著,石錚便讓石兀平躺在地,一把將他身上的衣服撕開,將傷口露了出來︰
一根筷子直插在石兀的胸口貼近心髒的部位,由于傷口位置特殊,處理起來頗為麻煩,還有就是封晟這攻擊手法確實新奇,石兀他不敢私自處理,便一直保持原狀。
傷口處是沒有多少的鮮血流出,但是筷子刺中的這一巴掌所在的區域,那肉就好像是經過絞肉機絞一般卷了起來,比之平常破爛還要更是厲害。
看到石兀他胸口被人用一根筷子插上,怒氣上來的石中天就恨不得一巴掌便朝筷子上蓋下去,將石兀這廢物給刺死,只是他人定楮看了一眼以後,眉頭緊鎖,許久不能言語︰
「嗯?這傷口,來人攻擊的手法確實是新奇!
能夠造成這般效果的確實不少,但是要我就此看出是那家的,又是何人的手法,僅憑這個還真看不出來。」
石錚又讓石兀將更多細節披露出來,他和石中天對石兀二人任務失敗的怒氣這才消了大半,情有可原,還算說得過去。
待石兀他把所有的細節給交代清楚,石錚他這才發言道︰
「看來這次離家姐弟倆還真是遇到貴人了。
雖然不知道這人是如何做到,憑借我們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這一手可不簡單,攻擊穿透力和殺傷力極強,確實麻煩。」
這兒也沒石兀他二人什麼事,石中天出手替他拔出了那根插在胸口的筷子,賜他們二人一些療傷藥便讓他們直接退下了。
「如果這人境界低微,跟為父我相仿那僅是讓人忌憚一二,這麼強大的招數,說實在的,我確實辦不到︰
要殺石兀這等貨色,那對我自然是舉手之勞,可是效果同此卻是完全相反;
如果對方境界高深,又要為離家出頭,那對我們石家來說可就是一個災難」
在石中天對深藏不露的封晟的存在而驚懼不已的時候,許久未言的石毅開口,打消其顧慮,說道︰
「這一點我覺得父親大人您可能多慮了」
「嗯?怎麼樣一個說法,把話說下去。」石中天不解道。
「離家姐弟家中的那個貴人身份實力,這點我們確實不知,姑且認為對方是個絕世強者吧。
但是從對方的出手來看,他也僅是維護離家姐弟不為我們所害,應該無意插足我們石家和離家的恩怨當中;
而且孩兒能夠明確感覺得出來,這人為人應該不是一個嗜殺成性之人,否則當時對方出手就絕對不僅是如此了」
「嗯,這話在理!」石毅分析得確實可以,听得石錚和石中天二人平平點頭稱是。
「小弟這分析我認同,既然對方沒有明著說要站在離家姐弟那一邊幫他們對付我們石家,我們不去觸踫對方底線,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各安其事就是了。」
話說著,石錚停頓一下,話鋒直轉︰
「現在離珠本人沒有被我們除去,我們也不能明著再對他們出手,只能夠想其他方法了——雲台道州大比。
管他離家姐弟是不是得貴人相助,只要我們在雲台道州大比上勝出,被拜火教看上,一切就都無足掛齒。
有了拜火教在背後給我們做支撐,還怕他什麼?
難道那人強大得連拜火教這樣的臉面都不放在眼里,還是說他一人就敢與之為敵,甚至是讓拜火教反過來畏懼于他?」
「好,說得好,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家族資源都將集中在你們兄弟二人身上,助你們盡快提升境界實力。」
听完石錚兄弟倆個的這一番話,石中天之前的顧慮是一笑而散,重新布局,人想到什麼繼續說道︰
「如果必要,就是耍手段操縱這雲台道州大比也未嘗不可!」
「嗯?這種事可以嗎?」石毅人有點犯迷糊說道,引得其他兩位一陣訕笑。
「傻兒子(小弟),你人還真是糊涂啊,什麼公平公正,不過是上層的人編織給下面的人一個再美滿不過的謊言罷了,在真正有權勢的人眼里,這連屁都不是,你想怎麼操作都可以,因為你本身就是規則!」
「」
「不行,以防萬一,我還是得使點手段,把這大比時間提前,免得夜長夢多!」
在石家父子三人在得到石兀二人任務失敗,對接下來的行動做出調整的時候,城主府這一邊也是沒有閑乎下來。
其實在石兀二人落敗逃回石家,城主府安置在城中的眼線便將情況如實反映給城主安輔臣,之後情況如何就是不用多說,他能夠想象得出來,引得一陣開懷大笑。
「好好好,活該他他石家吃癟,如果能夠引得離家背後那位高人出手將他石家給鏟除干淨,那就更是美滿不過的事了」
城主府大堂之中回蕩著這中年男人的笑聲。
他叫安輔臣,雲台道州城主,同石家家主一樣也是一位虛空境巔峰實力。
安輔臣是個笑面虎,本人平日都是深藏在城主府之中,少有露面。
在多年前勾結石家暗害離家之後,城主府安家勢力越發壯大,也就是從那時起,安輔臣的矛頭就又瞄準了石家,恨不得將其剝骨抽筋,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現在都沒用自己動手,石家就踢到這麼一塊鐵板,如何不叫安輔臣他驚喜?
「不知父親大人為何這般開心?」
在安輔臣一人在這大堂之中笑得不能自已的時候,一女子從大堂外走了進來,進來之前揮揮手示意門外的奴婢退下。
「老遠處就沒听到父親大人你的大笑聲,不知道可否說出讓女兒我也一並樂樂?」
安家有倩女,今女初長成,二十又五六,傾人傾城姿,魅惑眾生相。
這緩步走進,扭捏作態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城主安輔臣之女,雲台道州第一美女的安悅人,容貌姣好,身姿綽約,前凸後翹,珠圓玉潤,長得性感之極,尤其是配上一身大紅袍子,魅惑之相更甚。
長得這般妖嬈,追求者自然無數,但安悅人卻非一個淺薄之人,絕對不會輕易出賣自己的色相,反而心思深沉,善于心計,絕非泛泛之輩,任何沉迷于她的美色而對她屬于防備,怕也只會被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離家的那位如今不就是在明顯不過的例子咯。
將事情來龍去脈對安悅人詳細道來,安輔臣也說出自己的打算,要女兒給自己分析分析︰
「女兒啊,情況就是這樣,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備上一份厚禮,前去討好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一番,也好趁此機會去探探對方的底?
雖然多年前我們城主府安家參與到離家那件事當中,但是明面上這可都是石家所為,雙方也還留有一絲臉面。
而且這麼些年來,我讓那離家姐弟倆在那貧民區安然無恙為的就是給自己留一條活路,不然以石家的手段,怎麼可能留他們活口?」
「父親,我覺得這事不妥,我們安家同離家交情不深,而且是在這麼一件事之後,貿然上門又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怕只會適得其反吧,倒不如靜觀其變。
石家那邊不是也沒有動靜嗎,干嘛要給別人做試水的石子?
一個弄不好可能還會得罪對方,得不償失」
「哦,是這樣的嗎?別是女大不中留,你對離家那小子還余情未了的好啊!」安輔臣疑惑,笑聲停止了下來,人變得怪聲怪氣的,讓人好不自然。
「討厭了父親,你不提起這事我還沒那麼大火氣,現在你這麼一說,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安悅人撒嬌賣弄道,裝出個生氣的模樣,讓不了解她的人還真以為她只是孩子氣一般,而不是真的火大了。
「當初都是父親你的錯,要我去和離怨那小子交好,讓我整個人惡心好一陣子,多年過去每每想起身體都還有點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