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李梵音

作者︰清風淡菊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培元丹、生靈丹主要用于調理身體,增元丹主要用于增長壽元、罡氣和精神力。

在他想來,李梵音久病之下,身體必定羸弱無比。

這種情況下,不可貿然服藥。

得先調理,再對癥下藥。

……

既然仙極丹可以起死回生,何不嘗試煉制?

仙極丹藥當世無人煉制成功,還是不要勉強的好。一旦煉制失敗,恐怕會打擊李梵庭對自已的信心。

那樣一來,著手醫治時,配合方面怕是會出現問題。

而且,煉制仙極丹藥的藥材太過難尋,肖逸笑不認為李梵庭會隨身攜帶。

……

培元丹、生靈丹和增元丹,肖逸笑各煉制了一爐。

用時,不過大半日。

三爐丹藥,皆是十八粒,粒粒皆極品。

丹藥的數量之多、品相之佳,以及肖逸笑行雲流水般的煉丹手法,讓李梵庭等人嘖嘖稱奇。

對肖逸笑的信心,不由又增添了幾分。

丹道、藥道、醫道,互為促進,相輔相成。

從洪劍飛口中,他們已然知曉肖逸笑是藥王閣的藥道、丹道雙重第一人。

耳听為虛,眼見為實。

親眼見到肖逸笑高超的煉丹手法和輝煌的煉丹成績後,他們哪里還有半分懷疑?

皇室供奉院丹藥閣那些煉丹數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頭子,都無法與肖逸笑相比。

肖逸笑丹道、藥道、醫道這三方面都達到了較高的層次,很可能治愈九公主,從而創造醫學界的奇跡啊!

……

三日後。

大淵皇室,安寧宮。

安寧宮正是平安公主李梵音的公主府。

會客苑大廳。

李朝歌、谷青隻並排而坐,細細打量兒子為女兒找來的救星肖逸笑。

二人的目光中,都有一絲莫名的色彩。

兩雙怪異的目光,讓肖逸笑很不得勁,既有被看光的感覺,又有被長輩審視的感覺。

……

身為天下第一國的君主,李朝歌的消息自然靈通之極。肖逸笑作為天下武林近些年來最為閃亮的青年才俊之一,他豈能不知?

李朝歌知道了,谷青隻當然也不會蒙在鼓里。

她雖然母儀天下,但同時也是一位二品大能,平時最喜談論武林軼事。

有其母必有其女。

躺在病榻上的李梵音,最感興趣的也是武林軼事。

要論李梵音最關注哪兩位青年才俊,自然非風頭最盛的凌九霄和異軍突起的肖逸笑莫屬。

每每說到二人,她的兩眼都會閃出無數小星星。

因此,凌九霄和肖逸笑,成了母女倆感興趣的共同話題。如果不是相隔太遠,谷青隻還想親眼見他們一面呢。

知女莫如母。

見女兒對大衍武林兩大才子極為關注,對他們的事津津樂道,谷青隻知道女兒動了春心。

從而興起了招婿的念頭。

她想以沖喜的名義,讓女兒的人生少一些遺憾。

若能沖喜成功,豈非喜上加喜?

……

谷青隻將這個念頭一說,立即得到了李朝歌的同意。

女兒已經時日無多,能了卻她一樁心事,能讓她高興起來,能讓她少一些遺憾,李朝歌哪有拒絕之理?

身份不對等?

李朝歌雖是一國之君,但他同時也是一名武者。

武者行事,哪有那麼多規矩?

基于此,夫婦二人才會以審視的目光看肖逸笑。

他們儼然以老丈人、丈母娘自居了。

……

你說公主大都是政治聯姻的犧牲品?

正常而言,確實如此。

但以大淵王朝的實力,還用得著犧牲寶貝女兒的幸福與他國聯姻麼?以李朝歌對李梵音的寵愛,他舍得讓女兒短暫的一生過得不痛快麼?

……

至于對駙馬爺是不是不太公平。

谷青隻哪管得了那麼多?

在她想來,凌九霄和肖逸笑雖說是當今武林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但出身不過是毫無根腳一介散修而已。

尤其凌九霄,甚至還是卑微的小混混出身。

兩人無論誰成為大淵駙馬,都無異于祖墳冒青煙。

就算女兒因病不能人道,且命不久長;就算這個駙馬有名無實,但也總歸是大淵駙馬不是?只要哄得女兒開心,只要無損大淵皇室名聲,還少得了他的榮華富貴?

……

听得肖逸笑之名,李朝歌夫婦二人自是滿心歡喜。

確認一番眼神之後,決定就招送上門來的肖逸笑為駙馬。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讓他履行好醫師職責。

萬一出現奇跡呢?

片刻後,夫婦二人對視一眼。

眼神之中既有欣賞,也有失望。

肖逸笑不亢不卑的態度,氣宇軒昂的氣度,以及在藥道、丹道、武道和文學等方面上的成就,讓他們頗為欣賞。

肖逸笑年僅二十一歲即成就斐然,當得奇才二字。

招他為駙馬,當是不會損害大淵王朝威名。

然而,也正是肖逸笑的全才,讓他們又頗為失望。

一個人的精力終究有限。

肖逸笑如此年少就有那麼多成就,必然耗費精力不少,又哪里還有時間潛心于醫道?

就算他專攻醫道,年紀輕輕又能有多大成就?

學醫不同于修武。

修武可以走嗑藥這條捷徑,學醫卻並無捷徑可走。要想成為神醫,必須得經過長年累月的苦學和諸多臨床實踐。

……

對于女兒的怪病,李朝歌、谷青隻在多方努力無果後已然心死,本無意再折騰于她,可又不忍打擊兒子滿懷期盼的眼神。

那就姑且一試吧。

也算是給梵庭一個交待。

庭兒為妹妹求醫尋藥,這些年來東奔西走,辛苦勞累不說,學業武功也荒廢了不少,希望這一次他能死心吧。

嗯,就算仍是失敗,但他能結識肖逸笑這等人物,能把其請到大淵王朝,倒也不枉他奔波一場。

退一步說,即便肖逸笑不願意做駙馬,也可以跟李梵庭兄妹做朋友不是?

見到偶像,梵音的心情也會有所好轉不是?

若能將他留在皇室供奉院…未必不能成為庭兒的膀臂。嗯,無論丹藥閣,還是武學閣,他的實力都已足夠。

……

再次確認一番眼神後,李朝歌站起身來︰「肖小友二十出頭年紀,就在藥道、丹道、武道有如此成就,當真是後生可畏啊!小女病重,無法起身,還請移步。」

「陛下盛譽,晚生不勝惶恐,請!」

「請!」

李朝歌、谷青隻當先而行,李梵庭與肖逸笑並肩緊隨。穿過百花盛開的庭院,轉過雕龍畫鳳的廊角,四人走向一座向陽采光的房間。

正是九公主閨房。

尚未走近,一股濃烈的草藥味已是撲面而來。

……

一張堆滿綾羅綢緞的寬大臥榻上,李梵音側身背門而臥。听得門外宮女整齊叩拜‘皇上、皇後’之聲,李梵音不待宮女前來攙扶,掙扎著坐起身來,費力地轉過身子。

如瀑長發隨意披散,一張‘鬼臉’映入肖逸笑眼簾。

那是一張驚世駭俗的臉。

驚世駭俗的美,肆無忌憚的白,毛骨悚然的瘦。

美,是真正的美。

鳳目、柳眉、瓊鼻、櫻口…五官無一不精致。

白,是病態的白。

整張臉毫無血色,滿頭長發無一不白。

瘦,是心顫的瘦。

顴骨高聳,眼窩深陷…真正的皮包骨頭。

如非她擁有七品身手,若非李朝歌每日為她度氣一次,若非大淵皇室珍稀藥材無數,恐怕早就香消玉殞了。

……

肖逸笑表面一臉的淡然,內心卻是波濤起伏。

他可以對天發誓,前世今生,他都未見過如此復雜的臉。美貌絕倫,卻又如此詭異、如此恐怖。

如非他控制力極強,驟然見之,很可能會像無數神醫那樣舉止失常。

李梵庭疾步上前,緊握妹妹的雙手,聲音哽咽︰「數月未見妹妹又消瘦了許多,真是苦了你了。現在好了,哥哥給你請來了醫術、煉丹都極為了得的肖兄。」

他並非有意隱瞞肖逸笑之名,而是擔心話說得長了,妹妹听得辛苦。當然,他也並不知曉妹妹心頭的秘密。

否則,在半步崖求助肖逸笑時就不會患得患失了。

嫌路程遠不願意?

綁也要綁著去!

……

兄妹情深。

李梵音看到哥哥,也很是高興。

一面有氣無力地回應著哥哥,一面以無神的雙目緊緊盯著肖逸笑。

她心中很是好奇——

這個氣度不凡的年青人是誰?

竟然被眼高于頂的哥哥如此看重!

不過,他確實有些奇特。

其他神醫驟然見到自已時,都會嚇得臉色大變。膽小者,甚至會連連後退。

而他卻是一臉的淡然。

僅憑這份沉穩,就遠勝那些所謂的神醫。

……

肖逸笑的表現,李朝歌、谷青隻同樣瞧在眼里,心下對這個準駙馬愈加滿意。

為提升愛女的求生,熟知女兒心事的谷青隻決定清楚表明肖逸笑身份︰「音兒啊,眼前這位青年神醫,就是咱娘倆時常提及的肖逸笑。」

「啊?他就是肖公子?大衍武林的肖公子?」

李梵音滿臉的不敢置信。

臉上竟是罕見的涌出一抹紅暈。看向肖逸笑的眼神也略微收斂了許多,變得躲閃起來。

她有此表現也很正常。

大衍王朝遠在數萬里之外,肖逸笑突然出現在這里,她怎敢相信?心儀之人忽然與自已相隔咫尺,四目相對,她怎能不羞澀?

……

母女倆的談話,肖逸笑恍若未聞,只顧兩眼在李梵音絕美而蒼白的臉上掃來掃去,甚至還繞著她走了幾個來回。

期間,鼻子聳動,好似在嗅什麼氣味。

盞茶時間後,方才微微一笑︰「公主並未生病!」

此言一出,宛如石破天驚,包括李朝歌這個半步超品在內,眾皆石化——

人都消瘦成這樣了,你說並未生病?

是人都瞧得出來,梵音已病入膏肓,你說沒病?

如果不是用天材地寶養著,用罡氣吊著,恐怕早就香消玉殞了,你竟然說並未有病?

你是神醫,還是天瞎?

是你瘋了?還是我們瘋了?

不對,他的眼神很清澈,明顯沒瘋!

那就是故作驚人語了!

這家伙看起來很沉穩啊?怎麼就敢信口雌黃?

唉,還以為他能讓梵音快樂幾日,沒想到竟是嘩眾取寵之輩!

……

李梵庭羞愧得捂住了自已的臉。

他沒臉見人啊!

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請到了神醫,說妹妹很快就會好起來,沒想到竟然是個庸醫?

不,連庸醫都不如!

絕不能讓他玷污了庸醫這個詞兒。

隨即,他腦海中閃過肖逸笑以銀針治愈小不死鳥的畫面…那施針手法、那治療效果…

分明就是神醫啊?

根本作不了假!

那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無間醫治,以此為借口?

可是,他跟我老李家沒有深大恨仇,何至于此?

……

四人中,最失望的並非是將肖逸笑請來的李梵庭,也不是盼婿心切的谷青隻,而是病美人李梵音。

心中偶像完美的形象轟然坍塌,比治愈無望更加讓她心碎,更加讓她心疼。

李朝歌則是若有所思。

看向肖逸笑的目光,變得愈加地考究起來。

其實,他早就感覺到了女兒病情的不對勁。

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

眾人神態,肖逸笑皆瞧在眼里。

他此刻也結束了與系統的對話。

沒想到第二塊子玉佩得來全不費功夫——

李梵音項上玉佩,就是肖逸笑主線任務的目標之一。

嘿嘿,只要自已治好她的傷,索要一塊玉佩作為酬勞,想來並未問題吧?

只是,希望她不要產生誤會才好。

已經有四位美女跟自已扯不斷、理還亂了,可不能再增加了。

她那麼大來頭,一旦扯上那種關系,我哪里還能掙月兌得開?恐怕只有認命的份啊!

……

見李梵音強忍痛苦,當下也就不再賣關子︰「九公主並未生病,而是受了暗傷。當然,要說是病也可以。傷,也是病的一種嘛。」

「暗傷?」

李朝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卻又深感疑惑︰「什麼暗傷如此厲害,連寡人也覺察不到?」

肖逸笑微微一笑︰「若是傷在別處,以陛下之能,當是早可覺察,只是這受傷之處…」

「何處?」

「會**。」

「何傷?」

「封元陰陽指。」

「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難怪寡人雖然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卻怎麼也找不到病因,竟然是會**中了封元陰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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