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妖皇就要追著風淨璃三人到了太虛仙宮的地盤,風淨璃讓洞玄子和夏侯淵二人先行回去,她則留在原地等著妖皇。
當妖皇率眾前來時,看到風淨璃擋在面前不由大驚失然的叫道︰「是你!」
風淨璃笑靨如笑花的向妖皇道︰「妖皇陛下,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妖皇一見風淨璃,二話不說,當即帶著與自己同來之人調頭便走。
風淨璃笑容一斂,尸華肉身對他本人來說是極為重要的,尸華肯定不錯代價的也要找風淨璃要回去,與其到處去找尸華不如坐等他上門。
轉身回了太虛仙宮,洞玄子和夏侯淵二人迎了上來。
只听洞玄子問道︰「妖皇等人就這樣走了?」
風淨璃點了點頭,然後道︰「即日起太虛仙宮全力備戰,隨時等候尸華大軍攻來。」
洞玄子應了,夏侯淵則從懷中拿出一支泛著淡淡紫煙的人參來遞向風淨璃道︰「這是‘紫蘊龍王參’,還請仙姝辛苦一趟,幫忙煉制一爐凝神丹。」
風淨璃接過那人參朝夏侯淵道︰「夏侯掌門放心,此事就包在我身上。」
「缺少的藥材我即刻請洞玄掌門送到天機峰上,一切有勞仙姝了。」夏侯淵朝風淨璃感激的道。
三人于是各自返回各自的住處,風淨璃回到自己偏院的時候,凌虛子已經等候在她的院子了。
「你們此行可還順利麼?」凌虛子朝風淨璃問道。
「一切順利,不光找到了‘紫蘊龍王參’,我還把尸華的肉身給帶回了。」風淨璃笑道。
凌虛子听得大驚︰「魔君尸華的肉身?」
「不錯。」風淨璃笑道。
「看來我們又要全力戒備了。」凌虛子笑應道。
「魔君尸華的肉身對他極為重要,人海茫茫,他要躲起來我也難以找到他,既然讓我找到了他的肉身,便只好出此下策將其帶回,他來找我總比我去找他要容易得多。」風淨璃回道。
「既然如此,你且安心的做你自己的事情,我下去準備一下。」凌虛子說罷便下去布置防御大陣去了。
風淨璃則開始提煉龍王參的靈液,不一會夏侯淵親自帶人將煉制「紫蘊龍王參」剩下的輔藥全部送過來了,由此可見他對此事的焦急和重視程度。
煉制凝神丹對風淨璃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花了一天工夫風淨璃便將凝神丹煉好並交給了夏侯淵。
夏侯淵對風淨璃自是千恩萬謝,有了凝神丹的滋養,呂懷庸的識海很快便恢復了十之七八,原本他二人是要趕回無極島的,但此時太虛仙宮正面臨魔君尸華的大軍,出于道義,夏侯淵和呂懷庸留在了太虛仙宮幫忙。
呂懷庸傷勢一好,立即在洞玄子的帶領下與凌虛子一起來拜訪風淨璃,與他們同來的還有木空子及其夫人徐瓊英。
「呂懷庸見過仙姝,仙姝對我等當真有再造之恩,大恩難報,請受小老兒一拜。」說著就要朝風淨璃行叩拜大禮。
風淨璃一把將人攔著道︰「呂長老無須客氣,所有的藥材都是本門掌門及夏侯掌門準備的,我不過是煉煉丹而已。」
听到風淨璃如今仍以太虛仙宮弟子自居,洞玄子內心也很是高興,幾人客氣一番,由木空子上前,朝著風淨璃作了一揖道︰「我木空子以前有眼無珠,對仙姝多有冒犯,還請仙姝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我一般計較。」
「木峰主無須客氣。」風淨璃朝木空子笑道,這時他夫人徐瓊英也朝風淨璃道︰「我也向仙姝賠個不是,以前我們夫妻愚鈍,得罪之處還請仙姝不要見怪。」
說著也是朝風淨璃行了一禮,風淨璃還禮道︰「夫人無須多禮。」
「不知我那妹妹如今在上界可還好?」徐瓊英向風淨璃打听道。
風淨璃則回道︰「一切都好,夫人不要擔心。」
木空子夫婦聞言這才放下心來,私事說罷,眾人又開始商議著魔君尸華的事來。
魔君尸華此番下界,其主要目的便是轉世後的昀蒼和天帝太昊,若是讓他得到二人的元神,他將是比波旬和昀蒼還難對付的魔頭,所以風淨璃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尸華的陰謀。
將尸華此番下界的目的說與眾人听了,洞玄子等人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每個人臉上不由都露出了凝重之色。
就在風淨璃這邊正在商議著如何對付魔君尸華,門外突然傳來當值弟子的通報聲,凌虛子起身出去了,不一會臉色奇怪的走了進來,他手中還拿了一張拜貼。
「什麼事?」洞玄子朝凌虛子問道。
凌虛子則回道︰「魔君尸華竟然派人叫山門,還送來了張拜貼。」
說著將手中那張拜貼恭敬的呈給了洞玄子。
洞玄子接過一看也是臉色復雜的看向風淨璃,並將手中拜貼也遞了過去。
風淨璃將拜貼接過看了,只見上面措詞恭敬的表示前來拜山,言語之中並無任何不是之處,但他身份特殊,風淨璃又豈能讓他輕易進得仙宮?
「想不到魔君尸華竟按正常宗門的拜山流程前來拜訪,如果我們刀兵相見倒顯得我們不近人情了。」風淨璃說罷將手中拜貼往桌上一放。
「如此我們如何應對?」凌虛子問道。
風淨璃冷笑一聲道︰「魔頭就是魔頭,不管他態度如何謙卑,言詞如何恭敬都改變不了他魔頭的事實。
尸華之所以按宗門間的拜山行為來拜訪,肯定另有目的,我們且出去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洞玄子等人也覺得風淨璃的話頗有道理,跟著她一起出了太虛仙宮,到在山門前的護山大陣外。
只見一座軟轎旁,妖皇正帶著陰魔四將恭敬的立在四周,見到風淨璃與洞玄子出了大陣,軟轎中傳來一陣溫和的笑聲︰「想不到妙境仙姝竟也臨凡,你我在此相遇也算是有緣,本君還沒向仙姝的救命之恩表示感激。」
風淨璃看著那黑布圍成的軟轎道︰「魔君言重了,我不記得何時對魔君有過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