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笑了笑,一個中小型外貿公司,沒多大價值,烏爾拉死了,倒閉也很正常。
蘇珊珊湊近,壓低聲音,說道︰「你可以到我辦公室,我可以幫你解決一下!」
白千道看著她,真誠地道︰「謝謝!我覺得……為了小卡,希望你能找到一個好男人。」
蘇珊珊滿面失望,強行笑一下,說道︰「這隨你的願,在我沒找到伴侶前,你隨時可以向我提出……什麼要求都可以!」
看她走進去,白千道呆了一呆,搖了搖頭,也是進去。
「新瑤,我今天精神不好,可以在你辦公室睡一覺嗎?」
吳新瑤微笑,說道︰「請便,我覺得那沙發睡的很舒服!」
白千道真去睡了,為張真琳解惑到三點多,他確實有些困。
他是為鈴聲吵醒的,睡眼惺忪看了看千里通,已經十二點,吳新瑤不在辦公室,接通。
「我在樓下,請你吃頓飯吧!」張真琳的聲音傳來。
「你在樓下……好,我一會下來。」白千道揉了揉眼楮,掛斷千里通,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一張毛毯,是吳新瑤經常蓋的那條,笑了笑。
女職員們應該都去吃飯了,白千道下樓,看見張真琳站在某處向自己招手。
白千道為了避人耳目,帶她去了中央部位的大樓,一般先驅者女職員不會去那里就餐。
用餐時,張真琳說道︰「邊成全約我晚上吃飯,我答應了。」
「哦,你去吧!」
「我知道他的老婆,很凶悍的一個女人,平時對他管教很嚴。」
「你怎麼知道的?」
「可能他經常看我的呱唧主頁,被他的老婆嚴冬麗知曉,特意加我為好友,有時會傳幾張照片給我,都是她嚴厲對待邊成全的照片。」
「給我看看呢!」白千道立時提起了興趣。
張真琳在千里通上調出一些照片,白千道看著直樂,邊成全在其上,都是畏畏縮縮的樣子,竟然還被罰跪,這在水母帝國男人中很少見的。
白千道笑道︰「她這是在變相告訴你,她的老公是她私有的,任何人別想奪走吧!」
「嗯,她的嫉妒心應該很強,邊成全那麼對待你,你想不想做什麼?」
白千道見她微笑看著自己,輕輕皺眉,說道︰「我是很想,就煩他和聞堅卡,這不關他們的事,也跟著攪合……只是,你為什麼這麼做?」
「你對我的防範心還是這麼強,我可以發誓,絕沒有害你之心,不然我會被千萬利箭刺穿而亡。我是真的覺得他們欺負一位異師,異師又忍辱負重,對他們所為很看不順眼。你應該不想用暴力對待他們,不如就用計策,好好地捉弄一下他吧!」
白千道見她一臉正色說著,看似很真誠的發誓,雖然防範心不會消去,卻也是信了大半,心中舒緩不少。
心態放下,恢復一定常態,便與張真琳商量起來,都是在那里悶悶地笑著。
他們走出中央大樓,身軀挨得比較近,便听到驚訝的喊聲傳來。
看去,都是一呆,只見焦艷從一處走來,神色復雜地看著張真琳。
焦艷微微泛怒,問道︰「你向我套出他的一切,就是為了來找他?」
張真琳笑道︰「是啊!不過你別誤會,我是來這里向他請教醫學難題,沒有別的意思。」
「我不相信,琳姐,我是一直對你信任,才對你說了心里話,可是你……辜負了我的信任……」焦艷顯然是嫉妒了。
張真琳沉下臉,冷聲道︰「焦艷,我想做什麼,你覺得你能問嗎?」
焦艷面泛恐懼,看了看白千道,嫉妒心撐起了膽量,說道︰「你一定另有目的……」
「她有什麼目的?」另一道聲音傳來。
三人看過去,都是一呆,只見吳新瑤站在不遠處,手中提著餐盒。
吳新瑤走過來,淡聲說道︰「焦艷,我早就感覺你與蘭得的關系不一般,不應該是只見過一面……張真琳,昨天我也有感覺,你與蘭得是認識的。」
焦艷和張真琳都有些尷尬,白千道也尷尬,怎麼這麼巧她也來了這邊。
吳新瑤平靜地道︰「蘭得,我先說一下,我不是質問,只是好奇你們是什麼關系?」
焦艷面色一正,說道︰「我說吧!我們早就與他相識,他是我愛的人,張真琳是專門為了他而來。」
吳新瑤雖然心中有所猜測,避免不了還是驚訝,看向白千道,問道︰「我很奇怪,你是誰?」
焦艷又說道︰「吳新瑤,他現在就是蘭得,他喜歡體驗生活,四處為家。那天我遇到他很吃驚,雖然想見到他,卻沒想到會在那里遇到他。你也不要奇怪,他曾對你所說的話,沒有虛假……為了他的心念達成,我希望你能愛上他。」
吳新瑤搖頭,問道︰「我不理解,你愛他,為什麼會這樣勸我?」
焦艷有些淒楚地道︰「我愛他,他對我模稜兩可,他還有女友們,我也只能吃吃干醋了!」
吳新瑤再看向白千道,目色深深,說道︰「你很神秘!只是,我也在此向你表態……我喜歡愛我的人,不會喜歡一個空口無言,花心的男人,你想要我對你生出愛意,這不可能。」
白千道苦笑,說道︰「我知道這很難,但是我會努力的。」
「你……」吳新瑤無語,轉身走去。
焦艷看著白千道深沉的面色,忐忑地道︰「都怪我,這會不會影響到你的事啊?」
白千道笑道︰「不會,我從初見她時,就已經表現的很怪異,現在再怪一些,我想她就算不理解,也會理解的……我去追一下……」
見白千道跑去,焦艷再看向張真琳,目露畏色,一步步往後退。
張真琳看著她,嘆道︰「焦艷,愛上人類,還是一個異師,會很苦,你真的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焦艷停步,說道︰「沒做好……但是我控制不住對他的愛意……也決不允許你傷害他,為此我……我會與你拼了……」
張真琳看她害怕著,還倔強的樣子,失笑,說道︰「陪我去玩玩吧!我會相告你真正目的……」
焦艷驚訝問道︰「你真的另有目的?」
「是,你以為我會象你這麼痴,愛上人類嗎?」張真琳搖頭,心中卻萌生一股異樣,這瞬間她想到了昨晚與白千道跳的一支支舞,那時她是真的感到了痛快,一直壓抑的心,獲得了宣泄。
「新瑤……」
吳新瑤駐足,問道︰「吃飽了嗎?」
「啊?飽了……」
「好,我可以扔了!」吳新瑤走到一邊垃圾桶處,把手中的餐盒扔了進去。
「太浪費了,我晚上還能吃呢!」白千道頗為惋惜,然後就看到吳新瑤轉身走去,給他一個無情的背影。
下午,吳新瑤沒有再提中午所遇的事,只是請教服裝設計,在她眼中,這個比情愛更重要。
直到下班,吳新瑤站起身走路,白千道沒與她多說話,而是來到一個餐廳。
「真琳,我們隔了這麼長時間,還能在母巢帝都見面,你知道嗎?我的心里又緊張,又高興!」邊成全面對張真琳,說話親熱起來,目中流露出深情。
張真琳優雅地切著牛排,問道︰「為什麼緊張?」
「那年那時,我看到了你,就深深為你吸引,滿腦海想的都是你,你拒絕了我,讓我很痛苦!這麼多年過去,我一直沒有忘記你,想著能再見你一面,再次向你傾訴愛意,又怕再次為你拒絕……」
張真琳向他眨著眼楮,說道︰「邊成全,謝謝你這麼多年的愛,可是……我認為你該多想想你的老婆和孩子,我們也都四十多歲了,考慮一下家庭,好嗎?」
「不,那個女人,她給了我太多傷害,我喜歡的是溫柔的你……」邊成全有些激動,要抓住張真琳的手,為她避開。
「我知道你還沒有結婚,請給我一個機會,我發誓,一定會對你好的……」
「邊成全,你的酒量不該這麼糟糕!你的老婆听到你這話,會很不高興的……」
「我沒有喝多,這是我最真誠的表白!你知道嗎?這麼多年,我已經受夠了她,她的粗暴和謾罵,讓我實在是受不了。而這麼多年,我心中想的都是你,我……冬麗……」
一個女人再也控制不了,從隔壁桌子站起身,沖到這邊桌子旁,憤怒地瞪著邊成全,正是他的老婆嚴冬麗。
邊成全看著她,忍不住地哆嗦起來,已能想到接下來的悲慘命運。
先是挨了兩巴掌,然後一鍋土豆炖牛肉全部澆在邊成全身上,再然後,他的頭發被揪住,惡狠狠地拽著走。
邊成全畏妻,遭受家庭暴力這麼多年,已被嚇得呆若木雞,就這麼坑著頭,弓著腰被拽走。
「嚴冬麗,請不要這麼對待他,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張真琳站起身解釋。
「不關你的事,是他在背叛我,我需要好好收拾一下他……」嚴冬麗向她點了點頭,死命地拽著邊成全的頭發,出去前又搧了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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