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漠女陰陽師野翻(14)

白妙音走到金街的盡頭之後停住腳步瞧著面前這堵牆,乍一看這牆並無特殊之處,可白妙音總感覺這牆哪里不太對。

她一陣旋風一般殺到了黑貓妖面前,黑貓妖並沒有表現出太過驚訝的表情,反而陪著笑臉︰「師尊這是?」

白妙音默念「反生咒」將黑貓妖的時光倒退到它剛出現的時候,黑貓妖並不知道白妙音對自己用了什麼招數只是定定地望著她。

它原本就是兔妖們撿回來的一只普通貓咪,本來它都是在一農戶家生活,後來農戶家最喜歡它的農夫失足摔落山崖死了,它就被農戶的家人趕了出來。

黑貓當時惦念農夫就跑到山崖之下去找農夫的尸身,瘦小的它卻看到一堆怪物正在撕扯農夫的尸體,它又害怕又想要做些什麼,最後它什麼都沒做,眼睜睜看著對它有救命之恩的農夫尸骨無存。

這堆怪物吃完尸體之後就變回了人形,它將她們的模樣都一一記在了心里,並且尋著她們的氣息回到了嘉安街。

剛到嘉安街的黑貓妖精疲力竭,它已經好幾天沒有吃喝了,這時她就被一只兔妖撿到抱回了府中養著。

黑貓妖漸漸吸收了妖氣開始變得不一樣,它甜言蜜語哄著兔妖教他功法修煉,誰知道他竟然天資聰穎修煉起來升級速度極快,不過百年的功夫它已經可以化為人形。

他選擇了這家做燒餅店,一是因為以前農夫最喜歡吃這家店的燒餅,二是因為他可以做他想做的很多事。

回看完黑貓妖的過往,白妙音收了咒語︰「給我兩個燒餅。」

「好 ,師尊。」一副老人家模樣的黑貓妖手腳利落地遞給了白妙音兩個熱騰騰的燒餅,白妙音知道他心地並不壞,接過燒餅後她放下超出燒餅價格許多倍的錢幣︰「明日來藍街鬧事兒那家找我。你可知?」

黑貓妖先是一愣接著捧著多余的錢幣︰「這些還給您,太多了。」

「記得來找我。」白妙音並沒有接黑貓妖的錢幣,再次轉身朝路盡頭走去。

黑貓妖方才一直掛著笑容的面龐驟然間冷了下來,他正要收檔,就听身後一聲低吼︰「你居然敢違背我的命令?」

黑貓妖還沒等轉身就听到刀劍相搏的聲音,他慢慢蹲下躲進了桌子下才敢轉身,那一聲低吼是他最害怕的,當初他急著幫農夫報仇就誤信了這低吼聲的教唆,幫他做了許多事。

包括搶了這燒餅鋪,還有這燒餅之所以好吃夠香都是他用了妖術。

在嘉安城做生意是禁用妖術的。

黑貓妖想到這就默默握緊了白妙音給他的錢幣,突然有一般的錢幣變成了一張金色閃光的符咒。

這符咒仿佛有手腳一般直接鑽進了黑貓妖的懷里,頓時黑貓妖感覺整個身體都輕盈了許多,低吼聲給他施的壞咒語被清除了?

黑貓妖這才記起了自己做的過往種種,看著眼前白妙音和低吼聲的搏斗,他緩緩鑽出了桌子變了原形。

白妙音余光瞥見,直接一腳將他踢飛︰「听不懂我的話是嗎?我讓你明早去那找我,現在滾去睡。」

現在滾去睡,這五個大字在寂靜的金街顯得格外驚人。

本來還在想著出來吃個宵夜的人和妖立刻作鳥獸散,唯獨有抹身影站在金街入口處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涂天遠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突地跳個不停︰這女人到底記不記得自己是個女人!講話如此不雅?

可他有點想要抱著她一起滾去睡又是怎麼回事?

涂天遠為自己突然冒出來這等不堪的念頭感到難受,他轉身閃走,進醉吟樓大門的時候正好撞見蝶依,蝶依和他打招呼,他連一抹余光都沒給人家。

蝶依看著涂天遠手里緊握的畫卷眼楮里都快噴出火了,恨不得將那畫卷燒了,他居然給白綠茶作畫?真是越來越不能忍了。

當然如果蝶依見到涂天遠這幅畫的真跡之後一定後悔自己動怒。

蝶音這時妖里妖氣添油加醋︰「早就說讓你早點拿下他,現在可好,拱手送人了。」

「你閉嘴。」蝶依說著還掐了蝶音一下,「你好好準備你的舞就是,少管閑事。」

蝶音看著蝶依氣憤奔走的背影還故意喊道︰「我還不是為你好,你可別不識好人心。盡快出手吧!」

蝶依步子更快了,蝶音笑彎了眼楮︰距離拿回自己的臉不遠了。

涂天遠拿著自己辛苦畫好的畫去後院找白妙音,結果撲了空還不知道她去哪兒了,這讓涂天遠一頓好找,好不容易發現了她在金街,沒想到竟然在和黑袍打架。

他又不能出手相幫,想想就十分郁悶。

涂天遠鋪開自己的畫,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提了一壺桃花醉︰「可愛!」

醉吟樓的小妖們都偷偷聚集著議論︰「那位師尊搬走了?」

「好像是,妖君回來我們終于可以松口氣。」

「誰說的,我覺得師尊挺可愛的。」

「師尊…」不予置評,不敢說!

因為白妙音突然閃現了。

小妖們秒閃。

「咚」門被踹開了,涂天遠早就察覺到了她的氣息,故而用一種同情門的眼神看了一眼門,附在門上的小妖哭唧唧揉著腰。

白妙音丟下一個小瓶子︰「自己涂涂,沒想到這男人這麼bt的居然用小妖做門。」

人家本來就是修煉到門這一塊了好嗎?小妖抱著小瓶子涂這藥。

涂天遠本想收起畫可惜低估了白妙音的速度,白妙音一眼就看到了那副被踢到很多次的畫作︰「你這是畫的什麼鬼?我的臉旁邊為何全是黑的?簡直就像是一頭黑大蒜被中間挖了個洞!」

「噗哈哈哈…」精準形容!听到的眾妖們笑到原地捧月復。

「……」涂天遠怒視,分明很可愛啊,她當時將墨汁蹭到他衣服上的時候就是這般模樣啊…無論涂天遠有多少個「啊啊啊」,白妙音是無法理解涂天遠的腦回路了。

就算後來涂天遠給白妙音解釋描述了許多遍,白妙音也無法明白那有什麼可愛,最終涂天遠放棄了︰他覺得可愛就是,普通人無法懂他這等深沉綿長之愛。

白妙音忍了,抓起涂天遠的手就飛︰「跟我去干點活。」

涂天遠落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腕不僅被她掐的青紫而且幾近斷掉。

記仇的女人,哼。

涂天遠看到被捆住的黑袍就想轉身走人。

可白妙音卻說︰「你殺了他。」

「可以試試收走給你做式神。」

「不,他太討厭,殺了他。」白妙音右手叉著腰,左手拽著「捆妖繩」。

涂天遠喉結處滑動︰「到底發生何事?為何要殺他?」

難以啟齒,可不得不說。

白妙音冷哼︰「我就說奇怪得很,原來你和他是一伙的。」

就,算是一伙的吧,可又不完全是。涂天遠刻意直了直身板兒︰「殺了就可以?」

「對。」

涂天遠抿了下唇,輕松躍身到半空,雙手劃過,金光流轉片刻後他落地而言︰「殺好了。」

「……」躲在屋里的黑貓妖「咕咚」一下吞了口水,慶幸自己站對了隊伍。

黑袍他就這麼被殺了?如果他听了黑袍的給師尊撒藥或者下藥的話?黑貓妖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死無葬身之地,這句話,黑貓妖在此刻有了更深刻的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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