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漠女陰陽師野翻(2)

白妙音這問題被一陣嘈雜聲淹沒,不知道哪來的狂風吹得人都站不穩。

如果不是白妙音念了定身咒,怕是也會被這陣狂風吹倒。她望著站在台上蓮花瓣的女子們紛紛退回到中間,而方才的男子早就沒了身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白妙音四下看去並沒有找到他的一絲身影。

蓮花瓣居然緩緩合攏變成了碩大的花骨朵兒。

眾人亂作一團,有人大喊︰「黑風怪來了。」

白妙音感覺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以為是蝶依並未在意,可當她飛在半空瞧著樓下正在焦急尋找她的蝶依時,她才抬頭看去,緞子白衣……白色狐狸面具…他的身形真的好像涂天遠。

又一次想到這個名字的白妙音在心里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忘了他吧,再也不會相見了,不是嗎?

「你就是住在頂樓的客人?」這時白色狐狸面具下傳出好听的男人聲音,白妙音有些失望︰不是他。這男人的聲音比他溫和許多。

她掙月兌了男人的手打開了房門︰「是。」

沒等男人再說什麼她已經關上了房門,她來做事,不該招惹的妖魔人,懶得理會。

白青和白秋跑了過來︰「師傅,這樓晃得厲害。」

「不怕,去睡。師傅在。」

「嗯。」白青和白秋揉著眼楮怕自己摔倒于是爬走,白妙音瞧著他們兩個機靈勁兒,笑了笑很快恢復了冷漠,門外傳來敲門聲,她警惕地問,「誰?」

「飲酒嗎?」

是他,他還沒走?這時候飲酒?白妙音帶著那麼一丟丟好奇心開了一條門縫,只見方才的男子一手提著一壺酒一手捏著兩個白瓷酒杯站在門外。

白妙音開了門︰喝就喝,誰怕誰?正好探點線索出來好找到這個世界的白止。

白衣男子猶如一陣風飄了進來,輕飄飄落坐倒好了兩杯酒,白妙音盯著他的面具,心想看你是何模樣。

男子右手輕輕踫了一下面具,面具便掉落,「當啷」一聲酒杯亦掉落。

涂天遠?白妙音驚呆。

盡管那瞳孔是靜謐的深藍色、眼尾處暗紅的上挑眼線帶著一絲魅惑,卻是一模一樣的面龐!

男子拾起酒杯,一舉一動都是那樣的魅惑優雅,聲音是那般的溫柔︰「放心,酒沒毒。」

白妙音試探著問︰「涂天遠?」

男子愣了一下一邊放好酒杯又倒了杯酒一邊魅惑一笑︰「你怎知我名字?」

白妙音的心里仿佛有無數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她卻只能面上沉穩如老狗,邁著小碎步走過去坐下,手緊握酒杯來釋放緊張和激動︰「一個故人。」

「哦?我活了幾千年也沒听說有妖魔人與我同名同姓。」

幾千年?白妙音差點忘了自己來到的世界是個怎樣的世界,差點忘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神特麼好喝!比青丘的桃花千年醉還好喝!

「倒是難得的爽快,想必今晚來這里的也並非只有人。」

「當然,你不也不是人。」

「……」白妙音還真的無法反駁,骨子里或許她並非常人,但是她此刻還真的是個人!「相對你來說,我是人。」

「哈哈哈哈」涂天遠這妖嬈的笑聲,笑得白妙音心寒,他不是他。

是她想多了。

涂天遠猛然湊近︰「貴客來這到底所為何事?居然有仙界的通行證,你別說你什麼都不知道。」

白妙音暗自罵系統罵仙界︰就不能做得巧妙一些?這麼直白真的好嗎?

一邊是和上個任務一模一樣長相的「老相好」一邊是暗戳戳不靠譜的復仇任務,她真的有那麼一刻想要失憶,想要忘記白止和她之間的恩怨。

「尋人。」

「是嗎?」涂天遠看似要給白妙音倒酒卻捏住了白妙音端酒杯的手指,白妙音知道他在試探她的內力。

還好,她隱藏的完美。

涂天遠突然松開了白妙音的手︰「歡迎貴客。」

「天快亮了,下個月見。」白妙音垂眸看向杯中酒,好家伙,給她下毒?那她是不是要配合一下才是?

白妙音端起酒一飲而盡︰「好酒,干杯。」

說著她直接拿起涂天遠帶來的酒壺倒灌著,喝完還打了個酒嗝。

涂天遠似有些嫌棄般捂了捂口鼻戴上了面具,起身要走︰「你那對紫色玉鐲不錯,我喜歡。」

而此時的白妙音雖然听到了涂天遠的話語但是卻倒頭在了桌上。

涂天遠轉了身摘了面具望著「中毒」的白妙音︰「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攔我的主人成就大業。」哪怕是再尊貴的貴客亦不可。

他離開了頂樓房間飛身而下一層一層收集著各種顏色的靈氣。

直到最後一層,蝶依見到他立刻低頭後退,他此刻的面具已經換成了黑色狐狸︰「看好她,務必讓她以為這里就是外界。」

「是。」蝶依跪下應聲。

涂天遠走到門口停了腳步轉頭看向最高處︰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主人未曾告知過自己。

當涂天遠帶著這疑問回到大漠妖魔域詢問此問題後,被憑空打了一巴掌,一個如同地獄來音的聲音低吼道︰「吃了這解藥,不準再問。」

一顆金色的藥丸在涂天遠膝前閃現,他拾起吞下起身彎腰告退。

他離開大殿後蝶依閃現︰「主人,他似乎不太對勁。」

「看緊他,有任何蛛絲馬跡都要和我匯報。下個月十五月圓之夜,各界大門打開,醉吟樓就是我重生之地不可出錯!」

「是,主人。」蝶依突然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臉,一半的臉開始變得猙獰黑色筋暴起,有些暴起的皮膚如同魚鱗一般一點點翻開,「啊!」

不多時不僅是半邊臉如此,蝶依的半邊身體亦開始變得如此,她趴在地上痛苦哀嚎祈求。

「可知錯在哪里?」地獄般的冰冷聲音再次響起。

蝶依哭泣痛苦難當︰「我不該對白公子動惻隱之心。」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還不長記性?」

「是,我錯了。」蝶依痛得手指扣地,硬生生將石板扣掉一塊,這時一顆黑色的藥丸出現在蝶依眼前,她想都沒想抓起來就吞下,很快她的身體恢復了原樣,她有氣無力地叩謝︰「謝主人。」

這時大殿瞬間消失,蝶依才發現自己站在懸空的一塊巨石上,她慢慢轉身,望著眼前一塊塊懸空的巨石,小心翼翼跳躍著離開。

每次都是拿自己的性命在賭,她有時候恨不得想要直接跳下這懸崖了事。

蝶依離開之後,涂天遠一身黑衣現身,他第一次好奇地留了下來沒有想到竟然看到了這樣一幕。

他打開自己的左手,手掌心處正是那顆金色的藥丸,他輕輕攥緊手掌,金色流沙般的碎末從他的指縫處流下,散落在風中。

忽然一陣黑風襲來,快到他身前時驟然停下化為一襲黑紗裙的女子,遞給他一白色流光的靈石︰「今晚收獲頗多。」

涂天遠手指輕觸,靈石便與之合一,他冷冷地問︰「給了她多少?」

「您方才帶過去的只是其中五分之一。」

「好。」涂天遠右手憑空取物般變出一顆白色珍珠般的藥丸,「離開大漠吧。」

「謝謝您…」黑衣女子吞下藥丸後頃刻間不見了蹤影。

涂天遠返回了嘉安城,大步邁進高門檻的時候,他好像感覺門牌「涂府」兩個字閃過了琉璃光,他退出來再看卻未見有何特別,這時管家上前詢問︰「您看什麼?門牌匾是有什麼問題嗎?」

「髒了。」

「我立刻找人擦干淨。」管家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看向門牌匾,挺干淨的說,一個時辰前才找人擦過。

涂天遠,你這個大尾(yi)巴狼!居然不記得老娘,還說老娘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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