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在響？」合里還在震驚面前的奢華，就听見一個鈴聲不斷的在響。
她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里面紅色和綠的圖案，讓她愣了愣。手足無措的亂點。
一下子就點中了紅色的按鈕，就見上面顯示出來拒絕接听四個字樣。
「這東西？？？明白了。」當鈴聲再次響起的時候，她點擊綠的圖案，里面傳來女人的聲音。
「你好，我是方舟傳媒公司的招聘官，您之前投遞簡歷時已經同意了我們在明日的面試時間。由于我司明日有公司例會，所以這邊安排現在視頻面試，你看你是否有時間呢？」
「有。」合里眨眨眼楮，一口肯定。
「好，那這邊我們將于十分鐘後，進行對你的視頻面試，屆時我會再次撥打電話，你將視頻打開就可以了。」
「好，知道了。」知道個毛線。怎麼打視頻，她哪里會清楚。
多虧了手機臉部識別，自動亮屏打開桌面。不然她連里面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
「阿姨，你知道百事通麼？」合里拿著手機，拖鞋都沒穿好，急忙跑下路。
「百事通？什麼東西？」保姆掏著米的手一愣，不知道今天的她怎麼了，總是會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嗯，就是，就是可以查詢到很多東西的東西。」她一時之間也解釋不明白，眼楮瞅著天花板想了又想。
「查東西？查什麼？」保姆看她支支吾吾，以為她發生了什麼，甩甩手上的手，一臉擔心的走到她旁邊。
「剛才面試的人，讓我視頻和他打電話，我，我不太會。」合里舌忝了舌忝唇，在她看來這些行為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最基本的。
可是突然之間她就好像是個傻子一樣，什麼都不會用。
「視頻電話？姑娘沒用過視頻電話麼？」保姆差異，總覺得今天的合里很不對勁。
「嗯……面試太緊張，就容易，嗯……」她不希望阿姨繼續問她原因，再追問下去，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別的，好的理由。
「害，姑娘緊張啥，這，點這就出來了。」保姆也是情商極高的人，一下子就將她的窘境理解了，手把手教會她視頻的操作。
「謝謝阿姨。」合里羞紅著，蹭的一下竄回了自己的房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絕對是這個世界的常識，那阿姨能問出來那種話，就是我的不對勁！！！
這就好像在古代，有人問她怎麼將頭釵插緊。
待她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電話再次響起。
合里點開視頻，里面是三個人並排坐著看著自己。
「面試官你們好，我叫合里，畢業于家里蹲大學，在校期間就已經考完了研究生，在校期間寫過兩篇論文並發表在論文期刊上，都是關于現代文學的探討。」
「家里蹲大學這麼好的大學，而且你還是個研究生，怎麼會想要做月薪三千的經紀人？」面試官早就知道她的基礎信息，只是她心中依然有疑問。
畢竟這麼優秀的人才，哪里會看得上三千塊錢的工作。
「因為，因為我想捧紅戴莫白。」合里心中只是猶豫了兩秒，就直接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在她看來與其去編造一些虛晃的理想，不如實際一點。更何況，她暫時還想不出什麼好一點的理由。
「戴莫白是誰？」三個面試官微笑的臉一僵，相互面面相覷。「我們公司的麼？」
「是入職一個月的小透明。」她眨眨眼楮，沒想到這個公司還真的是對新人豪不重視。連最起碼的听說人名都沒有。
「啊，不好意思，我們公司一共五層樓，我們經紀人在三樓不常和一樓的新人有交集。可能是他沒什麼作品吧，我們沒有听說過這個人。」面試官看起來是在道歉，實則根本就沒將這個人放在心上。
「沒事，我進入貴公司，就是為了他一個人去的。正好我也是新人，一切從新開始，也不會佔用貴公司太多的資源。」
雖然合里對現在的戴莫白沒有那麼多的情感，但是作為面試官，這麼大大方方的歧視，真的是正常的麼？
「嗯，畢業以後社會就是這樣，一切重新開始，過往的成績也只會成為自己內心的驕傲，你這麼想，我想我們公司很適合你。」面試官點點頭，一臉滿意的看著她。
合里笑在臉上，惡心在心里。終于是將這個耐人尋味的面試完成了。
關上手機的那一刻，她當即翻了個大白眼。
「什麼鬼，新人就不配讓人知道姓名？都是同一個公司，至于麼？！」
「那麼個大帥哥，真是白瞎給你們公司了。」
第二天。
一大早，合里就開始逛著自己的衣櫥，試了一件又一件，十幾套過去，自己都被試累了，還有大半塊區域還沒有試穿。
「累死我了。」她剛想吐槽，就看到了一小排漢服。昨天只在震驚，沒有細看，沒想到她的原身還有古代服飾的愛好。
「你很適合紅色。」突然，合里的腦海里就炸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捏著紅色大袖的手抖了抖，鬼使神差的就將這件紅色齊腰漢服換上了身。
「倒是真的很適合紅色呢，怎麼以前沒想到呢？」合里模著身上綢緞的質感，眼楮輕輕抽了一下。心中好像是被噸石壓住，沉重的提不起半分興致。
縱然她再怎麼深呼吸，也沒辦法緩解。
「馬尾辮配這身衣服，還是唐突了些。」
她模模頭發，從首飾櫃里面挑出金色的飾品，給自己及腰的長發編了一個傾髻，一根被瓖嵌綠寶石的金簪插在上面點綴，後半部的頭發披散在後背。
臉上再撲上妝。
來到方舟傳媒公司，人力資源部那里領了身份卡，大搖大擺的走在一樓。
一時之間，還以為她是新簽約的藝人呢。
「這誰啊？」
「臥槽？！新藝人麼？」
「這也太適合古裝扮相了吧，這哪怕是參演配角，都得火起來吧？！」
「這樣的，哪怕只是個新人，咱們公司也願意捧吧？」
「別說了說了，我們公司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這乍看確實驚艷，但不是第一個驚艷我們的了。」
「有道理。」
合里沒管他們的竊竊私語，風一般的拿了身份卡就直奔戴莫白的工位。
「你確定你是來給我當經紀人的？」戴莫白正在看著滿滿登登的群眾行程表，一抬眼就看到一身古裝扮相的她，手中剛要進嘴的咖啡，差一點就要灑在了褲子上。
要不是看著她掛在胸前的牌子，上面標注的經紀人這三個大字。他都以為她是他經紀人這個身份，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