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灝說︰「姓魚,叫魚落雁,是個女子。」
「女子?」葉宛月更是震驚。
「嗯。」夜天灝點點頭。
葉宛月好奇問︰「戲曲名角兒,一般不是指男人嗎?天郡的戲曲名角兒,居然是位女子?」
「正是因為尋常的戲曲名角兒一般都是男子,所以當這個女子成了角兒的時候,才讓全城的百姓覺得不可思議。」
「甚至在初期,還是有很多人反對她成為名角兒的,各種砸場子鬧事兒的人不斷發酵,但越是爭議,也便越會獲得關注,很多人都抱著好奇的心態想要來听听看,這位女戲曲名角兒唱的戲到底如何。」
「這般一來二去,她幾乎被家喻戶曉,而那精湛的戲曲演唱,更是俘獲了萬千大眾的心,她成為了所有人眼中最為勵志的代表,自然也成了眾人捧著的名角兒。」
夜天灝將這些事情,給葉宛月認真解釋著。
單純听著這個故事,便已經讓葉宛月覺得,對這位奇女子,無比好奇。
就在這個時候,戲曲的前奏響起,所有的演出人員也已經準備就位,就等著等下的驚艷亮相了。
觀眾們也都做好了準備,等待著這場精彩大戲的開場。
葉宛月就坐在雅座之上,靜靜等待著。
配角的小丑已經率先登場,隨著他們的上場,一場好戲逐漸拉開帷幕。
觀眾們喝彩聲高呼不斷。
因為按著這個戲份的發展,用不了多久,名角兒魚落雁便會隆重登場了。
但是與此同時的後台之中,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怎麼回事,落雁的嗓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戲班主急得腦門冒汗。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啞了?這等下的戲份,要怎麼上場表演啊。」
助手急忙忙的說著。
除了戲班主著急,此事此刻的魚落雁,更是覺得心急如焚。
「戲班主,不然的話,我上台對觀眾解釋一下吧。」
她一開口,便是沙啞的嗓音。
那聲音,就連尋常的小丑,聲音都比她的好听。
戲班主緊緊地皺著眉頭,「不行,你現在的聲音都成了這樣的,怎麼能貿然上台呢?那些喜歡你的觀眾,喜歡的是你的高高在上,是你的努力前進,一步一個腳印站在了最巔峰,而不是喜歡你自己示弱,跌入谷底。」
「可是,那現在要怎麼辦,馬上就應該我上場了,我如果不能順利的完成這場演出的話,豈不是更讓他們憤怒?」
魚落雁也知道此時的自己不該上場,但還無計可施。
就在這個時候,一少女進入了後台。
她沖著魚落雁輕輕喊道︰「師父。」
魚落雁听聞這個聲音的時候,頓時心頭充滿了希望,她趕忙回頭。
果然是她的徒弟來了。
魚落雁激動起來,趕忙回頭回來看著︰「白灼,你來了,太好了!」
「師父,你的嗓子怎麼了?」少女很是焦急的問詢著。
「這個來不及說了,白灼,你快點上妝,代替我上台完成演出,演出完成後師父再給你解釋。」魚落雁萬分激動的喊著。
戲班主的內心雖然有些猶豫,但是看著面前這兩個身形相似的人,好像也沒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白灼,你來的正好,你師父今天嗓子突然不適,外面又都是貴客,不能砸了咱們的招牌,你是你師父最為得意的徒弟,這場戲,只能指望你了。」
戲班主語重心長說著。
上官白灼的眸底閃過一抹竊喜,但很快便將這抹表情隱藏,她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好,那徒弟便幫師父出場,但是有一件事……」
「師父知道,你父親上官大人最討厭戲子,這些年那也是偷偷跟著師父學藝,所以今天你登台的事情,戲班里斷然不會說出去。」魚落雁信誓旦旦的承諾者上官白灼。
不說出去,兩全其美,畢竟魚落雁也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上官白灼點點頭,彼此算是很愉快的達成協議。
外面的演出照常舉行,後台剛剛都發生了什麼,沒人知曉,主角兒很快便登場,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引得觀眾一陣叫好連連。
葉宛月和夜天灝坐在包廂里,看著舞台上那個婀娜的身姿,也是覺得精彩。
但是精彩之余,葉宛月覺得好像是欠缺了點什麼。
但還說不上來。
後台,魚落雁听著上官白灼的演唱,不能說不合格,但距離完美還差點意思。
不過好在,觀眾們沒有那麼嚴苛的標準,他們應該听不出來換了人,最多就是以為魚落雁今天的狀態欠佳。
但到底也馬馬虎虎能應付過去。
看著場下的觀眾也沒人表示異議,魚落雁長舒一口氣。
解決了舞台之上,便要查是誰下了毒了。
戲班主將後台的每個人調查了個遍,也沒找到真凶。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調查凶手的時候,前台卻突然出了事故。
演出已經臨近尾聲了,按理說只要上官白灼好好表演,肯定就能完美收官的。
但就在即將收官的時候,舞台上突然飛身而起一名刺客,此刻快準狠的朝著正中央的名角兒刺殺而去。
刺客利刃出鞘,直指上官白灼。
那明晃晃的利劍,已經刺入了她的肩膀上,劍氣即將深入。
「啊!」
看到突然闖入的刺客,所有看客亂成一團,失聲尖叫。
就在這緊急的關頭,夜天灝騰空而起,朝著刺客追擊而去。
葉宛月原本也是打算出手救人的。
但是夜天灝的速度更快一些,所有在看到夜天灝前往救人之後,她也便在原地等候著了。
畢竟夜天灝的本領,葉宛月還是非常相信的。
果不其然,夜天灝出手之後,很快便將歹徒控制,雖然兩個人還是對打在一起的,但是夜天灝招招壓制著歹徒,歹徒應對不暇。
葉宛月清冷的眼眸看著面前的精彩大戲,她竟然覺得比剛剛的唱戲還要精彩。
上官白灼的肩膀上,鮮血滴滴留下來,她化著妝容,看不出已經蒼白的臉頰,但還倔強的捂著肩膀硬撐著。
倒是個有骨氣的女子。
葉宛月對其突然萌生出幾許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