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里的房間想要收拾還是很快的,宮人有很多,加之本來就是嶄新的宅院,稍微一打掃便可以住人了。
這次收拾出來的兩個宅院,算的傷是皇宮的核心位置,距離皇上的住所很近,就是為了方便父女之間見面方便。
葉宛月和夜天灝,第一晚便在這里住下了。
小辰小樂在阿靜的照顧下,玩了一整天後面很快也便累了,趴在床上便乎乎大睡起來。
倒是夜天灝賴在葉宛月的房間里,遲遲不想回房睡覺。
「宛月,你說如果我今晚在你房里不會去的話,明日一早你父皇會生氣嗎?」夜天灝將葉宛月抱在懷里,他很是好奇的問詢著。
「哈哈,與其你去擔心我父皇如何,倒不如擔心一下這整個皇宮之內的悠悠之口。」葉宛月說、
夜天灝想了想,也是。
皇宮之中,這些人向來就是八卦本質。
身在天郡皇都長大的夜天灝,自然是非常明白這些道理的。
「唉,你說那些人也是真的好閑呀,他們好端端的,為什麼非要管別人的事情呢?就不能好好處理他們自己的事情嗎?」
葉宛月依偎在夜天灝的懷里︰「人類的本質是八卦。」
「也是,自己得不到的樂趣,就想看看別人是不是得到了,順便想要看看,別人能得到的樂趣,是不是很快樂,是不是可以嘲笑他們?」
夜天灝懂得這些,自然都是懂得的。
不過話題既然說到了這個地方,葉宛月的好奇心也是瞬間被勾起︰「你說,那些人會不會也是在嘲笑我們的?」
夜天灝認真想了想︰「有道理,你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所以宛月,你想一下,既然我晚上在這里,那些人會八卦我們,我不在這里的話,那些人還是會八卦我們,既然如此的話,那我還在意干什麼?」夜天灝仿佛瞬間發現了新大陸。
葉宛月︰……
「宛月,你就說我說的到底對不對嘛?」
道理倒是也沒錯,但是葉宛月怎麼隱隱約約覺得好像是有人殺了人,成了殺人犯,結果這人心一橫,反正都是殺人犯了,再多殺幾個就賺了,這種心態呢?
「好啦,既然你不說話,那就是是證明你也默認了我的這個說法,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也不用在意別的了,反正那些人的意見都不重要,只要咱們兩個人彼此能開心,就好了。」
葉宛月給了夜天灝一記白眼︰「所以你就是為了套路我。」
「我哪里,我想陪著你。」夜天灝依偎在葉宛月的身邊,他倒像是個小鳥依人的人。
葉宛月受不了這個男人撒嬌般的說法,整個人都變得毫無抵抗力。
「好啦好啦,隨你啦。」葉宛月認輸了。
其實夜天灝說的也對,外人到底怎麼看,跟夜天灝是不是今晚住在這里沒有多大的關系,畢竟他們兩個人孩子都帶回來了。
不過這些事兒葉宛月也不在乎,她從未在意別人對她的評價,她所在意的,只是身邊人的感受。
「對了對了,我跟你說個好消息。」夜天灝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後,瞬間正經起來。
葉宛月看著夜天灝︰「怎麼了,什麼好消息?」
「你應該也猜到了,我和你父皇聊得很是暢快,他老人家也非常的爽快,答應了咱們兩個人之間的婚事,我告知你父皇,會即刻派人回去,找長輩來提親的,你父皇也同意了。」
「而且宛月,你父皇很喜歡我,說我是個值得托付的男人,還說將你嫁給我,他很放心。」
夜天灝說這些的時候,口吻里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炫耀。
「哈哈,這的確是個好消息,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等著一切順理成章就好了,不用著急。」葉宛月說。
但夜天灝卻搖搖頭,他牽著葉宛月的手,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我已經派夜哲回去傳話了,夜哲快馬加鞭,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能到天郡了。」
「已經去了?」葉宛月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夜天灝點頭︰「是啊,你父皇都答應了,自然要盡快將這件事給辦完了,以免夜長夢多。」
好不容易好娶到手的女人,夜天灝可不希望就這麼白白溜走了。
「哈哈,夢怎麼多?」葉宛月被夜天灝的給逗笑了。
夜天灝也被葉宛月的這個反問給問的來了興趣︰「至于怎麼夢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你就是我的夫人,不管是什麼人來,都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這個答案葉宛月還是蠻喜歡的,她笑著,在夜天灝的腦袋上輕輕地親吻了一口。
夜天灝感受到了火熱的溫度,如若一觸即發的煙火,瞬間綻放,開出絢爛的煙花。
……
翌日。
陽光明媚的一天。
這一天皇宮里四處喜氣洋洋,張燈結彩,一看便知道是有什麼天大的喜事要發生。
是皇上給葉宛月和小辰小樂母子準備了盛大的歡迎宴會。
皇上打算將在宴會上,將葉宛月的身份公之于眾,並且為兩個孩子冊封。
時值嚴文商水患問題也得到了初步的成效,出色為百姓解決了問題。
皇上龍顏大悅,並特地下旨讓嚴文商進宮听獎,順便參加宴會。
這個消息一經傳出,幾家歡喜幾家愁。
尤其是葉宛月這邊,也是有些復雜。
「夜天灝,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呀?」葉宛月很是愁苦的看著夜天灝。
夜天灝抬手,輕輕撫了撫葉宛月的眉梢,他看著葉宛月輕聲問詢︰「怎麼了?」
「嚴文商要回來了。」
「我听說了。」
「但是,嚴文商現在在處理水患的問題上立了功,成了一方百姓心中的英雄,又是剛剛做完這件事,這個時候即便發現他真的有嫌疑的話,父皇會對他就地正法嗎?」葉宛月將自己所擔心的點說了出來。
夜天灝一听葉宛月這般說,也便明白了她的心思。
「你說的這些,倒也不是沒有道理,雖然說這功過可以想抵消,但是殺人償命的事兒,只要能有證據是他,早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夜天灝安撫著。
「只是眼下,店小二那邊,張公子那邊,以及姜家兄妹那邊,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過去了吧?」葉宛月的心中有自己的衡量天平,她希望在她的能力範圍內,在她可以控制的基礎上,能讓一切該得到的懲罰,全都得到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