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宛月听聞這話,什麼都顧不得,直接朝著首飾鋪子里邊跑進去。
首飾鋪子里邊,的確已經沒了那個店小二的蹤跡,換上來的新小二很是面生,葉宛月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
「你們掌櫃的呢?」葉宛月問道。
「掌櫃的?在里邊,姑娘您找我們掌櫃的有事兒?」店小二客氣的指引著。
葉宛月顧不得任何解釋,直接沖著剛才指引的方向往里邊尋去。
「唉姑娘,您不能……」店小二剛想阻攔,卻先一步被夜天灝給攔住了。
進入包廂後,葉宛月沒有說任何的廢話,而是直接拉著掌櫃的問詢︰「掌櫃的,昨天那個店小二,到底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不知道葉宛月是誰,也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卻被葉宛月的氣勢給嚇到了︰「那店小二的具體情況我也著實不知,就是昨日突然遇難,我們也是覺得稀奇。」
「在哪里遇難,遇難之前可曾見過什麼人?」
「就是在咱們這首飾鋪子里,所見的也是進進出出咱們鋪子的客人,官家前來勘察了的,一開始還以為是有人謀財害命,可是店里貴重的首飾珠寶,一個沒丟,只是他沒了命。」
「也是讓人不寒而栗,可是,可是這名店小二的脾氣秉性我是知曉的,斷然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人,所以才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非要置他于死地?」
葉宛月听著掌櫃的話,不由得也好奇起來。
既然沒丟東西,那可能是私仇?
可如若是私仇,又為何敢在首飾店里如此光明正大的殺人呢?
「每日進出裁縫店的客人,你們可有記錄?」葉宛月頓時想到了這個。
掌櫃的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對對,是有的,您不說我都忘了,只是啊……。」
「只是什麼?」
掌櫃的先是嘆口氣,然後才道︰「這些平日里都是那位店小二記錄在冊,估計如若有人害他的話,歹人進店之後,他也應該來不及記錄,恐怕會牽扯到無辜的客人。」
葉宛月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拿出來看看。」
「好,好。」掌櫃的點點頭,剛想去拿的時候,他轉頭回來好奇的問︰「這位小姐,您是?」
「她是負責調查這起案件的人。」這個時候,夜天灝的聲音在掌櫃的身後響起,他一邊說著,一邊徐徐朝著這邊走來。
掌櫃的看著面前氣度不凡的兩位年輕人,一開始內心還是有些猶豫的,但很快還是前去拿記錄簿了。
「這是他所做的記錄,你們看看,可是有什麼可疑之處?」掌櫃的將記錄薄遞了上來。
「可是二位,這件事我們已經和家屬協商完成了,應該賠的錢也賠了,家屬那邊也認了,萬一你們再調查出個三長兩短來,那我……」
「你放心,只要這事兒跟你沒關系,我們不會為難你的。」葉宛月解釋。
掌櫃的立即道︰「跟我自然是沒關系的,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是噩耗來的太突然了,我還生怕消息傳出去了,會對我們首飾鋪子影響嚴重。」
葉宛月沒有說什麼,而是專心看著手里的記錄薄。
那名店小二的確都記錄的很是詳細,每日進店多少人,銷售多少,或者誰只是來看,但並未購買。
之前的日子顧不得看,葉宛月直接翻到了昨日。
昨日前面的進店人員名單,乍一看看不出什麼異常的,但是葉宛月驚奇的發現,最後一個記錄在冊的人,居然是她和夜天灝。
店小二不知道葉宛月的名字,但是記錄卻寫到一位小姐前來打听限量木簪,片刻便走。
隨後有一公子,亦是打听木簪,告知後便離去。
之後,便再無記錄。
夜天灝也看到了記錄,他分析著︰「那凶手應該是在你我走之後來的。」
「你我走後?為何會這麼巧合?」葉宛月的心頭有些許不安。
夜天灝也覺得奇怪。
葉宛月這個時候注意到,與她記錄緊挨著的上面,是一位白衣公子,記錄寫到︰白衣公子來看貴賓專屬首飾,有意購買。
白衣公子?
葉宛月的腦袋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嚴文商的那身白衣飄飄。
這時候夜天灝也發現了這里,並且還發現了不同之處︰「宛月你看,你我還有別人的記錄,不單單有來,還有多久離開,偏偏這位白衣公子沒有離開的時間。」
「是啊,別人都有來有走,但是這個人只有來,這是為何?」
夜天灝分析著︰「那只有一種可能,便是他來了之後一直未曾離開。」
葉宛月也意識到了,她順著夜天灝的分析道︰「所以,這位白衣公子來了之後,便去看貴賓專屬首飾了,我們在外面所以並不知道他也在,我走後他剛想出來時候,恰巧你也來了,所以他還是沒出來,等咱們兩個都走了,確定沒人了,他才出來。」
「所以,那個人一早就猜到了我們要來裁縫店,那人跟綁架姜家兄妹也是有關系的!」
「對!」葉宛月和夜天灝對視一眼。
兩個人似乎都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快去姜府。」葉宛月說。
「不對,等一下。」葉宛月頓時又想到了什麼。
「怎麼了?」夜天灝問。
「既然在咱們兩個人來這里之前,那個白衣公子就來了,那為什麼我們沒有察覺到對方的存在?」
按理說,按著葉宛月和夜天灝的內力,想要發現一個藏在暗處的人,是非常容易的,可是葉宛月清楚的記得,自己昨天進入首飾鋪子的時候,並未察覺到有任何人在套間里。
夜天灝被葉宛月這麼一提醒,也開始思索起來。
的確,昨天夜天灝來到這里之後,也是沒有發覺里邊藏了人。
「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壓制氣息以及內力,不讓人察覺到?」夜天灝問。
葉宛月想了想︰「有是有,只是那是極難尋得的藥物,只有斷情谷中才有,一般人很難尋得吧。」
而斷情谷便是葉宛月的地盤,她沒有允許外放的東西,怎麼可能那白衣人會有呢?
「先去姜府說清楚,咱們從長計議。」夜天灝道。
「嗯。」兩人說罷,便拿著記錄薄離開了首飾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