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
這是葉宛月第一次在西川過夜,自然也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和夜天灝分開這麼長時間。
她的心里說不上為什麼,但總是覺得空落落的。
也是奇怪,之前夜天灝沒有出現的時候,葉宛月的日子也是這麼過的,沒什麼問題,也沒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但是夜天灝才出現了多久,竟然就已經將葉宛月的內心驚起了層層波瀾,竟然讓葉宛月在潛意識里早就習慣了夜天灝的存在。
眼下看不到夜天灝了,她竟然都覺得很是不自在。
不過這種感覺,也就是轉瞬之間,也就在午夜夢醒的時候突然非常想念。
此時此刻,葉宛月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另一邊的將軍府里。
昨天他們幾個人回到府邸之後,宗老將軍還是不放心兒子的情況。
因為在他看來剛剛兒子吃下解藥之後,根本就沒有任何緩解的癥狀。
所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宗老將軍向皇宮里請了御醫親自來為自己的兒子診斷。
不過即便是御醫,也對于小樂所下的毒根本不了解。
自然也看不出任何的頭緒。
一來二去,一折騰也便幾個時辰過去了。
宗長鳴的癥狀也便開始減輕了。
宗將軍看到自己兒子的情況慢慢恢復,才算是松開了一口氣。
昨夜一整晚,宗將軍都沒有睡好,生怕自己錯過了兒子的情況,更怕兒子會惡化。
但是情況出奇的順利,直到今天早上,宗長鳴已經完全痊愈了。
就好像根本就沒有中過毒一樣。
今日痊愈了的宗長鳴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便覺得丟人。
「爹,昨日那個女人將我害的那麼慘,這口氣我咽不下!」宗長鳴對著宗將軍訴苦。
他是真的很憤怒。
自己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養成的名聲,宗長鳴真的不甘心就因為昨日的事情而變得一敗涂地。
他只覺得好丟人!
自己的顏面都要在天塵客棧丟干淨了!
宗父厲聲呵斥︰「你咽不下又能有什麼辦法,你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咱們整個將軍府上上下下加在一起,也不是那個女人的對手,再去找她,只能是去送死!」
昨天的事情已經讓他很怕了,相同的事情宗父真的不想面對第二次了。
「可是,可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我不甘心!」宗長鳴據理力爭著。
宗老將軍長嘆一口氣,他安撫著年輕氣盛的兒子︰「昨日都怪爹輕敵了,才導致你妹妹都說了那個女人功夫很厲害,爹爹還同意你去報仇了,但是長鳴,昨天你死里逃生,真的很危險,爹爹不能讓你再去經歷同樣的危險。」
宗長鳴現在滿腦子都是昨天自己被欺負的如此淒慘,如此丟人,都是那些百姓嘲笑的話語,所以他哪里能听得進去這樣的安撫。
「我不管,反正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不然的話我真的不甘心就這麼算了!」
「爹爹,咱們這里可是將軍府啊,您可是咱們西川的大將軍啊,對方就是個女人而已,即便功夫高強,但只要咱們使用策略的話,也不一定不是她的對手呀。」宗長鳴緊緊抓著父親的手臂,滿眼哀求的說著。
宗將軍看著兒子這幅急切的樣子,長嘆一口氣︰「長鳴啊,你,你這麼想,到底要吃虧的啊。」
「我不管吃虧不吃虧,但是不能被人這麼欺負啊,以後這事兒傳遍了整個西川,咱們將軍府還怎麼在外人面前立足?」宗長鳴倔強的堅持。
宗將軍看著兒子這幅模樣,只覺得很是無奈。
「爹爹,哥哥,我有辦法收拾那個女人!」
這個時候,宗思思從門外走了進來。
今天的宗思思衣著華貴,一看便是精心打扮過的。
不僅僅是衣服,就連宗思思的妝容都畫得比之前精致了很多,一看她這個樣子,便知是有備而來的。
宗長鳴和宗將軍的目光同時轉移到了宗思思的身上。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你能有什麼辦法?」
宗思思很是平靜的做出回答︰「那個女人,似乎和葉宛雲公主之間有什麼過節。」
宗將軍一听宗思思這麼說,也突然想了起來昨天那女人的話,他頓時恍然大悟︰「對對對,那個女人昨天讓你去找宛雲公主,是不是?」
「是的,她讓我將宛雲公主帶到客棧去,至于她要做什麼,我不知道。」宗思思回答。
宗長鳴這個時候疑惑的問︰「那你們怎麼知道是有過節呢?萬一,這個女人也是宛雲公主的人呢?上次你得罪了那個葉宛雲,現在她又來了個這麼厲害的幫手,我們的日子更是難混了啊!」
宗將軍卻搖搖頭,他按著自己的理解去分析著︰「不,這個女人心思高傲,不會甘心趨于誰之下的,那個宛雲公主,更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兒,他們兩個人堅決不可能是一起的。」
「而且昨日那女人說話的時候我就在現場,听她提及宛雲公主的口吻,就像是在提仇人。」
宗思思點點頭︰「對,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眼下要怎麼做?」
宗思思眼中盡是寒氣︰「既然這個女的這麼囂張,既然她想要間宛雲公主,那便讓她見就是了,到時候狗咬狗,不管是誰輸了,對我們來說都算是好事一樁!」
宗長鳴點點頭︰「有點道理,既然如此,那就讓宛雲公主出面,看看這個女人的真實實力到底如何。」
但即便如此,宗將軍還是有所擔心︰「只是那宛雲公主心高氣傲,加之又是腿腳不便,她會那麼听話去見那個女人嗎?」
「去不去,我總要去試試,為了給我報仇,也為了給哥哥報仇!」宗思思口吻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