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和太醫們不由得議論紛紛起來︰「這個葉宛雲,竟然懷孕了?」
「這,那孩子的爹爹會是誰呀?」有人問。
身邊的人低聲呵斥︰「那日那麼多人誰能知道孩子的爹爹是誰,齊明王在此,你怎麼能問這種問題呢?」
那人不敢再廢話,所有人都面面相覷,最終,他們的目光鎖定在了墨長風的身上。
墨長風原本就夠丟人的了,眼下這個葉宛雲竟然還懷孕了!
懷孕也就罷了,不讓任何人知道,等將來他宣布解除婚約之後,懷不懷孕的也便跟他齊明王沒有任何關系了。
可是現在,婚約還沒正大光明的解除,對外所有人的心中,葉宛雲還是齊明王的未婚妻,這賤女人竟然就懷孕了!
還不確定是不是他的孩子!
關鍵,還讓這麼多大臣和太醫都知道了這件事!還是當著他的面知道的!
墨長風怒火中燒,身為一個男人,這樣的恥辱對于他來說,簡直不能容忍。
墨長風再也抑制不住,直接箭步流星走向前去,厲聲呵斥道︰「葉宛雲,你這個蕩婦!」
葉宛雲听到了身後的厲聲呵斥,才猛然間回頭的。
不回頭也便罷了,回頭的那一瞬間,葉宛雲整個人都嚇傻了。
這……
身後站著的,不僅僅是有墨長風,還有一眾的大臣和太醫。
這些人都說朝中的元老,是能掌控著半個東武命脈的人。
剛剛自己孕吐,竟被這些人看到了??而且剛剛自己的那句咒罵,也被這些人給听到了?
這也太丟人了吧!
葉宛雲簡直不敢吧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
不,不,這一切都是幻覺!
葉宛雲從內心深處暗自祈禱,這些人並未真的出現在相爺府中,一切都是假象。
但此刻覺得驚訝的,又何止是葉宛月一人?
那些太醫和大臣看到了葉宛雲那張傷疤猙獰的臉頰之後,也不由得嚇了一跳。
「這是葉宛雲?怎麼變成了這幅鬼模樣?」
「毀容了吧這是,好嚇人,就她現在這副模樣,還壞了野種,嘖嘖,真的是給皇家蒙羞。」
「……」
「啪!!」
墨長風再也忍無可忍,直接狠狠地一個耳光打在了葉宛雲那布滿傷疤的臉上,「賤人,說,你那日竟野男人的野種!」
這個耳光,將葉宛雲的所有幻想打碎。
墨長風听到了自己剛剛的話,這些大臣和太醫們肯定也听到了。
「長風,你听我解釋……」
踫!
狠狠地一腳直接踹在了葉宛雲肚子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這種事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我……」
「你這個賤人!賤人!」墨長風就像是瘋了一般,根本不給葉宛雲任何辯解的機會。
他亦如三年前踹向葉宛月的肚子一樣,惡狠狠的朝著葉宛雲的肚子上踹去。
一腳,兩腳,三腳……
葉宛雲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可能能抵得過墨長風如此的殘忍虐打?
她慘叫著,萬分悲慘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王爺,王爺我錯了,您不要打了!」葉宛雲淒慘的喊叫著。
但不管葉宛雲如何哭喊,墨長風也像是什麼都沒有听到一般。
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雙眸充血猩紅,眼底盡是戾氣︰「錯?你都壞了野種了,還想用一個錯字抵消?你當本王是什麼,是收破鞋的麼!」
墨長風一邊咒罵著,一邊更加狠厲的往葉宛雲的肚子上踹去。
身邊站著的那些太醫和大臣們,沒有一人敢上前阻攔。
甚至,他們根本也沒打算上前阻攔,他們在眼巴巴的等著看好戲還來不及呢。
相爺府中最受寵的二小姐,齊明王的未婚妻葉宛雲,竟然在相爺府正門被以齊明王為首的一群男人給那個,還懷了野種……
這個消息如若傳出去,真的能炸爆整個東武。
葉宛雲本就是身體很是虛弱,加之心情又郁悶,怎麼可能遭受得住墨長風如此狠厲的踹打呢?
沒多久的功夫,葉宛雲便已經被踹打到小月復劇痛無比。
然後,猩紅的鮮血從下月復流淌而出。
葉宛雲疼的幾近暈厥︰「王爺,好痛呀,王爺求求您了,您不要打了啊!」
「王……王爺……說不定,說不定,這個孩子是咱們兩個人的孩子啊。」
葉宛雲這樣說的你目的,是為了能換取墨長風的心慈手軟。
但是她忽略了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那就是在送死!
墨長風更是憤怒起來︰「本王的孩子?呵呵,就你懷的野種也配是本王的孩子?」
墨長風下手更加狠毒,血也越流越多。
葉宛雲一開始的時候還有力氣去哭喊求饒,到了現在葉宛雲就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會兒的葉宛雲已經虛月兌到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渾身上下被劇烈的疼痛包裹,她奄奄一息的躺在猩紅的血水里,腦海里各種畫面在飛速旋轉。
葉宛雲想到了三年前的葉宛月。
那個時候的葉宛月似乎也跟現在一樣狼狽,但是跟眼下還是有所不同。
當年沒有那麼多人圍觀,但當年她葉宛雲也曾親手將那個孩子剜出,被墨輕珊殺害……
她的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最後的最後,葉宛雲因為徹底無力而失去了知覺。
可即便這樣,墨長風還是覺得不解氣,他對著身邊的太醫道︰「去給這個小賤人看看,她肚子里的野種死了沒有!」
太醫听聞齊明王都發話了,自然不敢遲疑。
上前把脈診斷後,太醫篤定的回答︰「齊明王您放心,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已經打掉了。」
太醫很巧妙的用了二小姐這個稱呼,而不是您的未婚妻。
墨長風听聞孩子掉了之後,臉上才算是流漏出了緩和之色。
似乎他在眾人面前失去的尊嚴,也在這一刻找回一點點。
……
這邊的葉宛雲正在受苦受難,另一邊的葉宛月似乎有了什麼心靈感應一般。
雖然葉宛月此刻還不知道這事兒,但就是在這一瞬間,葉宛月的心里竟覺得莫名的痛快。
到底是為了什麼痛快葉宛月也說不上來。
但眼下也容不得葉宛月多想,因為她已經來到了相爺府隔壁的這座宅院中。
如果葉宛月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這個宅院原來的時候的確是荒廢著的。
但現在,門口已經赫然掛上了夜府的牌匾。
也是怪葉宛月沒有注意觀察,如若葉宛月當初能多留心一眼的話,或許能從這個夜府兩個字中,發現什麼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