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夭把段零留在了八山同盟,不是不想要段零跟著白無夭,而是段零現在的能力太過弱小。
要對抗段厭景的話段零必須要有更強大的背景和身份,而眼下怎麼帶領八山同盟正是段零所需要磨礪的。
白無夭將八山同盟給了冷月和段零共同打理,表達了自己對冷月的信任,同時也給了他們放手去干的空間。
至于一些奴隸們,無家可歸想要繼續留在八山同盟的人可以繼續呆著,是被人坑蒙拐騙而來,想要回家的人都可以回家。
今後的八山同門改名無夭門,他們將帶領新的八山開啟真正玄修宗門,問鼎玄階之頂。
在白無夭離開化雨門的時候,何老爺子一有時間時不時的就站在門口張望著。
何雨夕說道︰「爺爺你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呢,他們都離開了多久,誰知道白無夭是不是去了八山同盟。」
何老爺子說道︰「不會的,既然白無夭說了會去八山同盟就肯定回去。」
何雨夕輕蔑一笑︰「去了又怎麼樣呢,八山同盟豈是白無夭幾個人就可以攻破的啊,白無夭死在那兒都沒有人知道,你等也是白等。」
這個時候何老爺子不說話了,因為他也不知道白無夭在八山同盟就是什麼情況。
何雨夕看著遠方哼了一聲︰「我現在最擔心的是白無夭去了八山同盟惹怒了那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找我們算賬。」
何雨夕剛說完就看到不遠處十幾個黑影靠近的身影。
何雨夕頓時臉色大驚︰「爺爺,那些人……那些人是不是八山同盟的人來找我們報仇了啊。」
化雨門內的師兄們沖出來手里拿著武器警惕的說道︰「哪兒呢,他們在哪里!」
何老爺子顫抖了一下,但是他定眼一看,一個個走路虛浮衣衫襤褸完全沒有玄修者的樣子。
化雨門有人發出驚呼︰「那些人……那些是被八山同盟抓走的人!」
一群人看到化雨門的人激動的沖了過來。
何老爺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群人飛奔而來嘩啦一下一連串的人跪在地上三跪九叩。
一口一個︰「謝謝化雨門救了我們。」
「多謝化雨門大恩大德。」
化雨門在老爺子手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狀況。
「對虧了化雨門派去的人才把我們從八山同盟給救了。」
原本躲在背後的何雨夕才以為是八山同盟來殺人,結果情況完全變了。
何雨夕詫異︰「這些人……他們是要干什麼……」
跪在地上的人又說道︰「白姑娘說她是化雨門找的人。」
何雨夕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白姑娘?白無夭!
她救了八山同盟的奴隸?她把八山同盟給毀了?
何老爺子激動的說道︰「她真的把八山同盟給毀了。」
化雨門弟子們激動的說道︰「白無夭神了啊,她怎麼做到的?」
在場的人嘰里哇啦的歡呼著,何雨夕卻臉色難看。
這些人在高興什麼?又不是他們毀了八山同盟。
在場的奴隸們把白無夭在八山同盟的事情說了,比如救了他們,給他們丹藥,讓他們自己拿起武器反抗等等。
何老爺子頻頻點頭說道︰「好,好……」
八山同盟被抓的人被救的消息很快傳開了,化雨門門口一群八山的父老鄉親紛紛趕來,看到那些被抓的人頓時抱作一團。
夕陽西下,白無夭的身影在斜道上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在萬眾矚目的視線中一浪又一浪的歡呼聲簡直人聲鼎沸。
何雨夕握緊拳頭︰「至于這麼興奮嗎,搞得像救世主下凡似的,有什麼好得意的。」
何老爺語氣有些嚴厲︰「你管別人是囂張還是得意,至少比你什麼都不做的強。」
何雨夕紅了眼楮,爺爺從來沒有這麼凶過她,現在居然當著師兄、街坊鄰里的面來責罵她。
何雨夕氣的掉頭就走。
何善舟和江瑩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遠在皇城的羽皇愈發覺得宮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白無夭消失了,月寒樓也不見蹤跡,這一切都應該如羽皇所設想的那樣,心頭大患沒有了,但是羽皇為什麼一直記得白無夭的話?
三長老的靈力真的是白無夭所吸食的嗎?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羽青零能夠提早設好一切甕中捉鱉?
最讓羽皇介意的是在白無夭發出銀眸之眼沖破結界的時候,那股反噬的力量非常巨大。
那個時候羽皇無疑中看到了羽青零的身上籠罩的一股黑氣……
像是一團霧氣保護著羽青零,但是那股邪氣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是自己看錯了嗎?
最讓羽皇在意的是羽青零的殿中不少宮女太監死亡的事情,三天兩頭有人死亡,羽青零究竟在做什麼?
不知不覺中羽皇走到了羽青零的殿中,房間虛掩的沒有關緊,羽皇走進了羽青零的殿中。
整個殿堂侍衛稀少,太監宮女更是幾乎看不見,羽皇不解的皺緊眉頭。
這里安靜的也太過詭異,房間昏暗不已。
羽皇走了一圈之後居然沒有人?
只見一面牆的縫隙冒出一點點的黑氣,羽皇奇怪的站在那兒看了一會發現黑氣的縫隙是從一面暗牆之中冒出。
既然有暗室肯定有機關。
羽皇在附近模索到了一下在牆面上的牆燈上找到了機關,牆燈一扭啪一聲。
當羽皇看到隱秘的石門背後居然是一個個被吸食靈力瘦成枯骨的骨架子的時候,羽皇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這些人的樣子和奇兵營對陣的時候二隊十五個人死亡的模樣,還有三識殿三長老被吸食靈力的模樣一模一樣。
羽皇踉蹌的後退一步,他一直為是白無夭要報復羽國,沒想到真正害死這些人的人居然是他的兒子。
羽青零向來溫順听話,他怎麼會這種邪魔外道?
羽皇不斷後退 的一下撞上了一個人。
那個人堵住了羽皇後退的道路,發出陰冷而又無情的聲音︰「居然被你看到了,那就沒辦法了,父皇。」
羽青零的手勒住了羽皇的脖子,眼神中只剩下被吞噬的凶狠。
羽皇掙扎著︰「我……我可是你……爹。」
羽青零裂開嘴角︰「你死了,我就是羽國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