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塔第三層。
這是處雷霆世界。
個個如同大日般,閃爍雷電弧光的雷球高掛虛空。
在雷球下方,是根根鎖鏈。
雷獄世界。
無時無刻,都有雷霆轟鳴響徹,帶著股能毀天滅地的死亡壓抑。
從通幽谷,路慢悠悠走回來的楚河,背著乾坤布袋走了進來。
他將天魔哈庸從袋子抓出。
「前,前輩!你不是要賠償嗎?這是要干嘛?」
天魔哈庸看著那團團,讓它都要心驚膽顫的雷電光球。
有了不祥的預感!
它感覺沒好事。
這地方怎麼看,都有點像是座牢籠。
「你付不出現寶,只能肉償!」
楚河在它巨大的腦袋上拍了拍,搖搖頭,然後道。
「你這傷勢未復,身上力量不充足,太虛了點,要補補!」
「不然等下太粗暴,你受不住!」
楚河伸手掏出枚黝黑深邃的珠子。
拿出來,就讓雷霆世界發生暴動,就像正義,見到了邪惡,異常的興奮。
這枚珠子可是聖尊九重都能使用的至寶。
不過,對楚河與大多數生靈而言都是無用的!
這是魔珠,蘊含著最純粹的魔氣精華,還有縷來自遠古天魔的血脈傳承之力。
珠子被拿出來,天魔哈庸眼珠子都被血芒般的紅色渲染。
它整個身軀都在發出共鳴,轟隆做響。
好東西!
它第時間就感覺了出來,並且心靈深處個聲音催促著,得到它,定要得到它!
讓它的爪子直接就開始發癢,蠢蠢欲動。
好歹,它不是弱者,倒沒因此失去理智。
雖然渴望,但卻絕不敢動爪。
之前在深淵之上,楚河要帶它走,天魔哈庸忍不住反抗,被暴揍頓的感覺還在心靈之間徘徊。
「便宜你了!」
楚河將珠子塞進天魔哈庸的口。
感受著在珠子進入體內後,身上快速恢復的力量感。
還有陣陣來自血脈之的顫動愉悅歡呼。
天魔哈庸愣!
什麼意思?
這人類為什麼給它至寶!
它眼珠轉,突然有所明悟。
這人類是要培養它,在手下做事情。
想明白之後,它下就放松了!
好事!
至少現在來說是好事。
「前輩有何吩咐,小魔赴湯蹈火,下入九幽,上扛天地神雷,在所不辭!」
它出聲表示衷心。
「嗯!不錯!」
楚河滿意點頭。
天魔哈庸露出被夸獎後,該有的恰到好處的激動。
這更能讓強者滿意,對此它熟的很!
「現在我需要你通過個考驗!」
楚河出聲!
「您說!」
哈庸露出恰到好處的嚴肅正經。
「在神雷上扛住七七四十九年,你就算合格!」
楚河看天魔哈庸身上的氣息恢復到了及格線,也不再多廢話,出手把將它抓住,然後丟在了處雷電圓球的下方。
嘩!
雷電圓球下方的鎖鏈竄動,將天魔哈庸的五肢與軀體藏繞住。
滋滋!
上方的雷電圓球光芒急劇閃爍。
就像兩根不同的線踫撞在了起。
絲絲電花交錯踫撞!
天魔哈庸抬頭,感覺心靈都在開裂。
情況不妙!
這考驗太過變態。
會劈死魔的!
轟!
縷天雷降落,轟擊在巨魔哈庸的頭頂。
滋滋。
它身上的黑炎被摻雜進了雷光, 里啪啦的響徹而起,然後在陣陣滋滋異響聲,讓黑炎熄滅,轉化為縷縷黑煙冒出。
天魔哈庸的身軀陣劇烈抖動,張開的巨嘴,同樣是有縷縷的黑煙往外冒著。
滋滋!
上方,雷球再次閃爍凝聚踫撞。
天魔哈庸看的心肝徹地裂開。
道雷,就把它劈的心神俱傷,連劈七七四十九年,而且頻率這麼高,它不覺得自己還能活著。
這前輩的考驗,死亡幾率太大了!
都有點不像是考驗,更像是種變態的折磨。
「前輩,七七四十九年太久了!」
它急忙出聲。
現在的情況已經不適合表現的恰到好處。
需要據理力爭。
轟!
道雷電再次劈下來。
天魔哈庸終于不再因為恰到好處而憋著,忍不住的發出了慘叫。
聲音淒厲刺耳,如厲鬼嚎哭。
楚河沒搭理它。
都上去了,堅持多久可不由它說了算!
劈不死就往死里劈,什麼時候要死了!什麼時候下來。
楚河轉頭,目光穿透鎮魔塔看向外面。
柳樹之下。
近五十丈的實質青煙在冒出。
轟!
天地間雷電轟鳴,原本晴朗的天空烏雲密布,淅淅瀝瀝的靈雨,轉眼就下了出來。
楚河身形閃出現在外面。
這次的靈雨,質量很高!
對他的修行,亦有好處。
「前輩!先放我出去,我有大用!此地馬上會有大變,你能用到我的!我有大用的!」
它的耳邊依稀有天魔哈庸的聲音響起。
楚河回頭看了眼。
卻並沒有選擇進去盤問。
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可以听他慢慢說來!
對于這片天地,楚河雖然沒出去,但了解的所謂秘密可點也不少。
畢竟他的手下,除了第虎,無論是鱷還是龍,都見識頗為不凡。
它們族群實力皆不弱,它們在族群地位也高,因此知道的事情有很多。
楚河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條凳子,吃著燒烤,喝著茶,听它們說書。
秘密,藏寶之地,東荒各勢力的實力,還有分布,他都大致心有數。
他沒事的時候,就喜歡邊听著段子,邊增加知識儲備。
楚河已經從以前看紙質書籍的習慣,到現在開始听書。
他雖然沒出過太遠的門。
但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他也從未懈怠。
依舊可以算的上是飽覽群書,博古通今。
楚河走出柳樹遮蓋的範圍,來到早已跑出來,抬頭看著天空臉期待的小王旁邊,屈膝盤坐在地。
他掏出兩枚丹藥,大點的他吞下,小點的隨手遞給了小王。
人王,吞下丹藥,閉上眼楮,任由雨水在身上沖刷著。
院的柳樹枝葉展開,如同鳳凰開屏,由原本的層層疊疊舒展了開來,鋪開到了整個藏書閣小院的上空,不過在楚河與小王盤坐的地方。
柳樹枝葉彎曲繞開,關輝灑下,如同月光照下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