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鹿之接過護士遞過來的紙巾,擦擦眼淚,哽咽地說︰「我就是想你了,幾個月沒見了,我就怕你丟下我走了。」
「呸呸呸!別說這種話,女乃女乃都沒看你結婚,白胖胖的孫子都沒抱到,怎麼可能走那麼快?」女乃女乃一拍大腿,直接反駁。
「嗯」林鹿之嗚咽應道,把這幾個月中心里所承受的巨大壓力一一朝女乃女乃訴說。
從知道女乃女乃病情的那一刻,林鹿之感覺天要塌下來了,人生瞬間沒了活下去的。小時候還不懂事,對于爸爸媽媽的離世,感受不到太多的絕望,現在伴隨著長大,慢慢的林鹿之知道女乃女乃得知爸媽死訊的時候崩潰暈倒的感受了,完全承受不住打擊!
面上保持著強裝的鎮定,其實內心已接近崩潰。
在人生灰暗的時候,林鹿之得到鎮言亦的幫助。沒有什麼比雪中送炭更能讓人心生感激,心懷感恩。
在兩人第一次爆發爭吵的時候,林鹿之首先妥協,從得到鎮言亦幫助的那一刻開始,她注定要謙讓他。
林鹿之什麼都跟女乃女乃說了,除了合同,畢竟回國後,一切都會回歸正常。
「那你一定要好好得謝謝鎮先生。」女乃女乃握著林鹿之的小手,不停得叮囑。
感謝鎮先生的幫忙,也不知道鎮先生有女朋友了沒有,她家鹿之什麼都好就是沒有男朋友,晚年之際,女乃女乃太想鹿之結婚了,畢竟等她走了以後也有人照顧她。
林鹿之跟女乃女乃訴說完冷靜一會兒,就睇見鎮言亦和梅兩人走了過來,連忙緩和了一下情緒,抬頭紅彤彤雙眼一望過來,鎮言亦心里就一顫,沉聲道︰「鹿之,女乃女乃該回去休息了。」
「好。」林鹿之聲音有點沙啞,點點頭,和護士一起攙扶女乃女乃回病房。
病房中跟家里的臥室裝修一模一樣,溫馨感撲面而來,唯一不同的就是消毒水的味道有點重。
「好好,你們先回去吧!不用在這陪我這個老婆子了。」女乃女乃笑得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縫,今天能見到孫女完全是意外之喜,時間過得真的是太快了,眨眼兩三個月就過去了。
從醫生那,女乃女乃了解到她這個病情如果不接受治療得話,最多只能活兩年,現在只要積極接受治療,做完手續之後能多活七八年,對于已經八十一歲的女乃女乃來說已經夠了。
人吶,活在世上,什麼也帶不走,只要不拖累孫女就好了。
「女乃女乃,明天我再帶鹿之來見您。」鎮言亦說。
「好好。」
出房間門後,鎮言亦听見小姑娘嘀咕說︰「明明是我女乃女乃,你怎麼也跟著叫?」
鎮言亦神情溫柔的看著小姑娘,嘴角微勾,小姑娘真是太可愛了,一旁的梅偶然瞥見,驚嚇的叫出聲︰「鎮,你怎麼笑了?」
林鹿之回頭疑惑的看了一眼,梅怎麼奇奇怪怪的,鎮先生笑一下很奇怪?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城市燈火有些已經亮了起來。
「梅,我們先走了,明天再來找你,還有森特他們。」鎮言亦送林鹿之上車後,給梅一個擁抱。
……
顏家,顏秋秋被關在房里,手機通訊工具都被沒收,除送飯打開門之外,顏秋秋根本見不到另一個人,就連顏母也沒找她談話,似乎鐵了心的要讓顏秋秋知錯。
被關在房中三天,顏秋秋已經接近崩潰,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網絡,什麼都沒有!她在凌亂的房中來回踱步,最終下定決心拍門︰「快跟我爸爸說,我同意相親,我同意還不行嗎?」
保姆一听,快速地說︰「好,小姐,我這就跟老爺說一聲。」
顏母上樓踫見保姆,忙問︰「你不在秋秋門口守著,下來有什麼事?」
「夫人,小姐同意去相親了,」保姆低下腦袋,盯著腳尖回道︰「我這就跟老爺稟報。」
顏母剛想告訴保姆,不必麻煩老爺了,但轉眼一想之前顏父的態度,揮揮手讓保姆走了,自己走到秋秋的門口,手搭門上,輕聲說︰「秋秋,你要好好的听爸爸的話,這幾天公司出了點事情,你爸爸正在氣頭上,你可別再氣他了。」
「媽,我知道了。」顏秋秋怨憤地看著門口,假意說。
在這個家母親沒有話語權,只要討好了顏父,她就能出去了,相親算什麼,最後能不能成她說了算,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個該死的林鹿之。
晚上顏家書房中,顏父再次確認︰「真得同意明天去相親了?」
到底是自己的唯一親生女兒,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想這麼做。
顏家的情況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不盡快聯姻,找一個跟自家企業相當的家族,顏家遲早會敗落,對于公司的情況顏父沒有跟顏母和顏秋秋說,在顏父心中,男人外出掙錢養家,女人安分守己的守在家中等男人回來。
大男子主義的思想讓顏父一人扛下了所有。
「爸,我想好了。」顏秋秋低眉順眼道。
「明天跟你相親的是歐氏的大少爺,歐紀如。」
「我知道了,父親。」她說。
顏秋秋搞定了顏父,順利的從女佣那拿回來自己的手機,迅速回房中打了一個電話。
韋得期是顏秋秋的愛慕者,凡是有顏秋秋出現的地方總能看見他的存在,為了能得到女神的青睞,他不惜上刀山下火海拼出了老命,只不過顏秋秋一直看不上他,第一他只是個小企業的兒子,第二,韋得期雖然有幾分帥氣,但跟鎮言亦相比,長得一般了。
犯法的事,顏秋秋不會干,但別人就不一定了,尤其是愛顏秋秋成命的韋得期。
對于顏秋秋的吩咐,韋得期低聲下氣連連回應︰「好,秋秋,你說的要一定照做的,只不過你什麼時候跟出來跟我見一面,你知道的,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就單純的見面聊聊天,求你了。」
連連哀求的語氣讓顏秋秋越發的嫌棄,她漫不經心模了模鮮紅的長指甲,嘖了一聲︰「再說吧!我父親剛允許我出去,等你事情辦好了再說。」
韋得期忍不住親了一口手機,眼底滿是瘋狂痴迷。
秋秋的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嫵媚動听,他的小兄弟已經悄悄支起了小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