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郭氏兄弟皆如願

作者︰以天之名003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郭鴻圖和易塵騎馬並行在前,四侍女坐著馬車在後。若是在尋常,這當會四侍女已經將易塵摁在車中,開始了肉搏大戰。四侍女暗暗咒罵,無恥的大司馬,害得我們跟相公分別,白白守活寡。

天天搞,而且是一對四,饒是牛也得累趴下啊,易塵是多麼懷念獨自騎馬的時光,哪怕走路也行,大司馬提議他二人騎馬之時,易塵險些高興得蹦起來,當即答應了,當時他都沒敢去看四侍女的眼神。單從這一點講,這一趟皇城之行是值得的。

郭鴻圖神采飛揚,滿面笑容,心底的激動之情更就不用說了,笑道︰「如果老夫猜得不錯,大師應該是自幼出家的吧?」

易塵應了聲是,問道︰「是師傅告訴你的嗎?」

郭鴻圖笑著搖搖頭,又問︰「大師,可知你的身世來歷?生身父母是誰?」

易塵面露難色,「小僧只知年幼時被雲崖寺的方流大師撿到,後來雲崖寺為孔閣主所滅,少林寺的菩善在廢墟中找到了我,至于俗家的記憶,小僧當時還是嬰兒,真不記得。」

郭鴻圖說道︰「如果我說的不錯,你今年應該是二十三歲吧,方流和尚應該是在秦嶺一帶撿到你的。」

易塵喜道︰「大人猜得真準,小僧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確切是幾歲,更別說從哪兒來,後來看了方流大師的備忘錄才知道的。」他忽然反應過來,驚疑道︰「莫非大人知道小僧的身世來歷?」

郭鴻圖點點頭,眸子里閃耀著光芒,說道︰「知道,當然知道,不然我邀你入帝都做什麼,宣揚佛法只是一個幌子,被梁夫喜那伙人知道了只會節外生枝。二十五年前,你爺爺臨終前將你父親推至朝中為官,短短兩年時間,你父親便在朝中站穩了腳跟。二十三年前,你二叔入朝為官赴任,並護送剛過百歲的你和你母親赴帝都與你父親團聚,哪知在秦嶺腳下遭到歹人伏擊,你二叔拼死斬殺了三十多個高手,仍難免你母親被殺,你下落不明。」

易塵神色悲慟道︰「我娘已經死了?那我爹呢,他是否還活著?」

郭鴻圖紅了眼圈,說道︰「活著,當然活著。你爹說過,你不會死的,你還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要繼承呢!這些年來,你二叔一直心存自責,以公差為由,走遍大淵王朝的每一個角落,就是為了尋你,這一來可好了,他總算對你爹有個交代了。」

易塵木愣愣地問道︰「郭大人,您對小僧的身世怎地如此清楚?我爹姓甚名誰?」

郭鴻圖假裝很神秘地笑道︰「不急,我這便帶你去見他,等見了面,你自然就知道了。」

若不是宣揚佛法,易塵哪兒能遇到郭鴻圖,又怎會在機緣巧合之下得知自己的身世,想到此,他心中滿是對佛祖的感激之情,更加堅定了此生要忠于佛門的決心。

易塵欣喜若狂,回到馬車上與四侍女分享自己的喜悅之情,四人將信將疑之際已被他扒光了衣服。有如此喜事,不鏖戰一番助助興才有愧佛祖呢!

四侍女跟隨易塵快一年了,他還是極罕見地這般主動,四人哪兒能放過這好機會,隨即與他酣戰在一起。

獨自騎馬在前的郭鴻圖听到呻、吟聲,直咧嘴,暗想這年輕人也太狂放了吧!還是自己真的老了?

事後易塵才覺失禮,重新坐到馬上後都不敢去看郭鴻圖,一路上緊閉雙目,暗暗誦經,祈求佛祖恕罪。

直至進了帝都洛陽,易塵才睜開雙眼。他得記住,回家的路怎麼走。

郭鴻圖騎著高頭大馬在前,守城士兵及巡守甲士見了都要向他磕頭行禮。

一行人穿過主街,進了緊挨著皇城的八字胡同,在一座宏闊的莊院外停下,門外有官兵把守,見了郭鴻圖恭敬之極。

易塵吃驚道︰「大人,這就是我爹的府上嗎?」

郭鴻圖笑道︰「對對對,這以後就是你家了,今日既來,便永遠就住下了。」

莊院大門高四丈余,寬二丈余,乘馬坐車直接可入。

四侍女探頭從窗口向外望去,被那浩大的門庭給鎮住了,跟隨易塵去了那麼多地方,能比上這等規模的,好像只有北辰府了。

進入院內,各種珍奇草木,假山,人工湖應有盡有,好像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當真是開了眼界,宮殿連綿不絕,環繞在湖泊周邊,由近及遠,至少有十數排。

易塵禁不住又問一句︰「這真是我爹住的地方?」

郭鴻圖撫著如劍戟的花須,笑著說了聲是。

正葵揭開車簾坐在車沿上,看著奢華的莊院直發呆,說道︰「相公,看樣子你爹是個貪官。」

郭鴻圖搖搖頭,只是大笑,全無責怪之意。

沿著青磚鋪砌的寬闊大道走了好大一會,郭鴻圖才勒馬止步,停在了院中最宏闊的大殿外,帶著他們入了客廳。

客廳內盡是金絲楠木的家具,四周陳列著各種奇珍古玩,桌上的茶具清一色的雞血玉,美輪美奐,奢華程度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易塵大師,你們且在此稍後,老夫入朝面聖之後便將你父親帶來與你相會。」郭鴻圖臨走又吩咐四個丫鬟要好生服侍。

郭鴻圖連官服都沒來得及穿,直接策馬入了皇城,在聲聲「大司馬入朝!」的遞傳聲中,策馬來到金鑾殿外,佩刀上朝。

在大淵朝中,郭鴻圖是唯一被允許策馬在皇城內行走的武將,能佩刀上金鑾殿的除了大內侍衛,只有他。

郭鴻圖參拜趙元豐,三呼萬歲。

趙元豐說道︰「愛卿一路旅途勞頓,還來上朝,如此敬業,不愧是我大淵之重臣,爾等皆當效仿。」

群臣齊聲應諾。

趙元豐又道︰「大司馬此去巡察邊關,目下軍情如何?」

郭鴻圖回道︰「傅甘州不愧將門之後,有劍魔相贈名劍月沖在手,武境大增,敵國望而生畏,無有敢入侵者,玉門關牢不可破。」

二弟既然稱贊了傅甘州,便說明此去定是將他收服了,郭效忠暗喜,發揮自己的長處,率領群臣大呼吾皇萬歲。

趙元豐喜得合不攏嘴,「這個傅甘州,朕早便听說他武藝超群,沒想到還是領兵打仗的帥才,多虧丞相和大司馬舉薦,否則這樣的人才便要埋沒了。著賞賜傅甘州黃金百兩,白銀千兩,糧食三千石,布帛五千匹。」

趙護印說道︰「父皇,兒臣早便想領教傅將軍的武藝了,請準許兒臣赴玉門關宣旨。」

趙元豐遲疑了,「這……好吧,我兒此去一定要小心,與傅將軍只是切磋武藝,誰也不能傷了誰。」

趙護印領命。

郭鴻圖又道︰「皇上,臣還有一事啟奏。臣此去玉門,恰遇樓蘭國博爾塔省省廷花剌子鐮帶人罵關挑釁,臣便率人出城迎戰,殺敵二萬,奪得城池一座,名曰睚眥。」

趙元豐驚得目瞪口呆,「真有此事?」

郭效忠及群臣也被驚到了。

郭鴻圖敬獻《大司馬獨登睚眥城》畫卷,由太監轉呈給皇上,打開一看,趙元豐激動得險些哭了,「二十年了,除南名王在戎州屢有破城拔寨之功外,這是我大淵王朝在北方戰線奪取的第一座城池,大司馬功不可沒啊!」

群臣嘰嘰喳喳,盡皆稱贊大司馬之功。

郭效忠又率眾大呼萬歲。

趙元豐問道︰「郭愛卿,你已官至極品,朕實不知要賞賜你點什麼,你自己說吧,想要什麼?」

郭鴻圖神情肅穆,激昂地說道︰「我大淵王朝屢遭螻蟻小國侵犯,乃軍政懈怠,軍力羸弱之故,自許歸朝卸任大將軍之後,我朝軍心更是散漫,臣願挑起這份重擔,重振華夏雄偉。」

趙元豐遲疑了。

郭效忠跪求道︰「陛下,大將軍之位空缺二十多年,要想重振軍威,唯有郭鴻圖可挑起此重擔啊!」

群臣齊跪求。

趙元豐雖然不願意,但事已至此,郭鴻圖又立下大功,哪有回旋的余地,說道︰「好,準了,著郭鴻圖任大將軍。」又猶豫道︰「那由誰出任大司馬呢?」

郭效忠說道︰「啟奏陛下,六皇子趙坤,文武全才,能力超群,可擔此重任。」

群臣附和稱是。

趙元豐大喜,總算輪到自己的兒子了,便準了此事。

郭鴻圖和趙坤齊跪拜謝恩。

郭鴻圖又道︰「陛下,臣歸來途中,遇到甘州城被大涼山土匪入侵,岌岌可危,大梁郡郡守梁夫喜率人馳援,並親手斬了那匪首薛磐,立下了不小的功勛,臣請給予梁夫喜賞賜。」

趙元豐點點頭,說道︰「是得賞,有功就得賞啊。依愛卿之意,該如何賞賜?」

郭鴻圖回道︰「原甘州牧郭守仁死後,甘州牧一直由郭奉義暫代,他一人管理甘、涼二州有些難以顧及,但甘州又是西北重鎮,不能掉以輕心,臣以為可讓郭奉義為甘州牧,梁夫喜為涼州牧,韓百韜調任涼州第一將軍,協管之。」

趙元豐猶豫不決,問道︰「眾卿以為如何?」

郭效忠看了眼郭鴻圖,見他點了點頭,好像明白了什麼,于是回道︰「回陛下,臣以為可行。」

余人附和稱是。

趙元豐還能說什麼。

一品封疆大吏,郭氏兄弟眉飛色舞間便給送上位了,尚保留著些許良知的朝廷重臣只得暗暗為大淵王朝慨嘆,這兄弟比郭太師當年還霸道啊!大淵危矣!

退朝後,郭氏兄弟並行出了金鑾殿。

郭效忠不解道︰「慕容笙沒死,坐穩了西勝府,三弟在涼州確實很危險,將他調任甘州我倒能理解,卻為何讓梁夫喜上位?此人我見過,听話倒是听話,才能卻一般,難堪大任。」

郭鴻圖笑道︰「大哥,養狗最重要的不就是得听話嗎?假如梁夫喜幫您找到凡兒,您說他配不配坐這州牧的位置?」

郭效忠腦袋嗡一下,猛然醒悟過來,急切道︰「凡兒?凡兒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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