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柳心中一聲嘆息,看來,這禽蛋是保不住了!
「讓我交還你們的後輩也行,我有個條件,你們答應即可,不答應,你們就開戰!大不了,踏平橫斷山脈!我想,有太多人眼饞山脈內龐大的資源了!」
「你……」
其他妖禽正要發怒,領頭妖禽給攔了下來。
「你說!」
「你們每人給我一瓶精血,我立馬歸還!以後也不再打你們主意!」
「混蛋!你已經取走我不少精血,竟然還想要……」
領頭的妖禽身後,一頭妖禽怒目而視著費柳。
費柳沒搭理它,只靜靜的看著領頭的妖禽。
領頭的妖禽也是怒火中燒,可是,自己不讓步,今天恐怕解決不了問題了。
「精血可以給你,只能一瓶!」
「呵!咱們開戰吧!」
費柳也不廢話,一身氣勢猛然散開,吹得妖禽們一個不穩。
「道友且慢,兩瓶,兩瓶這是我們的底線了!」
領頭的妖禽心神俱顫,強橫歸強橫,但是,如果今天自己四個倒在這兒,那整個族群就將被其他族群徹底撕裂、毀滅!
費一點精血,能保全所有人,雖然會有點窩囊,可誰說不是最好的選擇呢?
「這樣吧,我可以讓一瓶,三瓶,答應就交易,不答應,就開戰!」
「好!就這麼辦!」
兵不血刃,費柳拿了三瓶血,歸還了禽蛋,妖禽們離去了。
如今,自己有了四瓶精血,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鳳尾竹的培育不用擔心什麼了。
未作停留,費柳轉身飛去。
馬上就到橫斷山脈邊緣了,終于要回家了!
臨山城,是西梁國靠近橫斷山脈最近的小城。
城門外,招雷等人焦急的等待著,已經一個時辰了,公子怎麼還沒來呢?
「他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招雷急得在原地團團轉。
「應該不會,我們人族和橫斷山脈各個大族之間有約定,中低階的狩獵是正常的,它們也需要通過這種方法,來保持各族數量不會過于龐大,而導致山脈資源的不足和枯竭。道丹之間幾乎不會有生死大戰。」
尨狣畢竟跟著弁生那麼多年,熟知東大陸的諸多情況,倒是淡定了很多。
「可約定是約定,畢竟公子得罪它們了,它們不會善罷甘休吧?」
招雷還是很擔心。
「難怪他修為進階如此快,這百多年來,他盡冒險了,各種機緣、各種奇遇,我們這樣經常打坐、閉關的人,實在難以企及!」
蘇望輕嘆了一聲,心中也是十分擔憂,不過,他相信費柳的實力和智謀。
「放心吧,他那麼多的危險都闖過來了,這點小事,難不倒他。」
黑魔女更是莫名的信任費柳。
「嘿嘿,讓你們說著了,公子馬上就到了。」
突然,招雷神情一動,神魂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快速的向著臨山城而來。
其他人似乎也先後感應到了,都禁不住輕吐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雖然說相信費柳不會出事,可那更多的是屬于自我安慰。
一炷香之後,費柳降下了身形。
「公子,你終于回來了,怎麼樣?沒事吧?」
「放心吧,沒事,一切平安。」
「那就安心了,公子,接下來如何安排?」
「在此城稍做休整,我先回一趟蠶化門,然後再去天罡府,等這兒的事辦完了,我要去無極之地了,除了招雷外,你們就在百香堂閉關修行吧,虛魔靈侵佔了東庚舜洲,總有一天要將它們趕出去!你們好好提升修為,等我回來!」
「不行,無極之地的地下世界太危險了,我們陪你一起去!」
黑魔女第一個提出了反對意見。
其他人也紛紛跟進。
「正因為太危險,你們才要留在百香堂,好好提升修為,爭取早日進階道丹境!等你們進階道丹境之時,就是我們清除魔靈八王之時。」
一番爭執,最終,在費柳的堅持下,所有人只能作罷。
百香堂也確實需要他們,需要他們帶領著繼續消滅虛魔靈和監察者。
于是,眾人在費柳的帶領下,往城內而去。
一年後,喬仙鎮。
街上數人行來,當前的領頭之人不時的看向街道兩側。
好熟悉的場景啊!
費柳不由得想起了李青鳳,想起了霍雲、諶舟、許時齡,想起血印禪寺。
不知道各位師兄弟們是否一切安好。
眾人尋了處客棧,安頓下來之後,費柳只身離開去往了喬山。
未及多久,仙女峰上,費柳悄然現身。
在一眾仙女驚詫莫名的目光中,費柳安然的一步一步朝著院內走去。
「啊……費柳?!」
突然,不知道是誰,一聲驚呼,終于打破了這份寂靜。
整個仙女峰炸鍋了!
書房中,正燃著香,靜靜翻閱典籍的喬姌眉頭一皺。
這些弟子越來越不像話了,大白天的不修行,吵吵鬧鬧的作甚!
一道神魂掃過,想要懲罰一番。
突然!
她猛然抬起了頭,一雙鳳目中滿是震驚!
「他……他還活著?他的修為……」
喬姌一閃身,屋內失去了她的身影。
庭院中,費柳正接受著所有女修的參觀,就如一頭闖入的猩猩一般。
「哼哼!費柳,這麼多年你死哪兒去了?是不是怕我了不敢見我?」
費柳身邊,正有一位少女圍著他邊打量邊轉動著。
此女柳眉鳳眼,小巧的鼻子、嬌俏的小嘴,有點傲嬌的任性,正是公千羽。
「嘿嘿,數百年不見,你一點不老啊,怎麼看著還是這麼小。」
費柳的眼光在公千羽的容顏和雙峰之間掃視著。
「你敢說我小,你敢說我小,讓你說我老……」
說女人什麼都可以,唯獨小和老兩字是禁言,否則,你會遭到最慘無人道的報復。
如今的費柳就是如此。
公千羽的粉爪不停的招呼著費柳,沒出一會兒,他已經衣衫破爛,發如雞窩。
「小羽,休得無禮!」
喬姌及時的出現了,她仔細的打量著費柳和他的修為。
費柳依然年輕如故,只是,身上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一縷滄桑,嘴角的微笑里,又有一抹恬淡。
這讓喬姌感覺越來越難以看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