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可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做,容不得自己長吁短嘆了!
費柳強忍憤怒,天眼打開,雙手極速揮舞。
虛空中,那散落四周的魔氣被集中了起來,最終形成了一顆紫黑色的珠子,被封入了玉瓶。
「你可還好?」
模了模招雷腦袋,費柳心有虧欠。
「沒事公子,元氣虧損而已,將養一下就好了。可惜八位長老……」
「放心,這新仇舊恨,我們一定會討回的!走,先回去再說。」
二人一閃身,也消失在了原地。
周圍遠遠的早已擁滿圍觀之人,眼看一場驚天大戰結束,開始了劇烈的議論紛紛。
而隨著大戰的結束,這消息也如長了翅膀一般,未及多久,就傳遍了整個倨戎城。
「什麼?竟然有魔族出現?實力堪比道丹中境界?」
中宮,皇城內,御書房。
室戈王朝的皇帝虎目圓睜。
「是的,陛下,千真萬確,有人已經將魔物影像封印了下來。」
對面之人是一位老者,恭敬的呈上了一顆圓珠。
皇帝接過圓珠,元氣輸入,虛空中光影一閃,一尊魔物虛影顯現而出。
正是和費柳、招雷對戰的魔物。
「怎麼會突然出現魔族了?大陸之上,魔族早就滅絕,此物從何而來?」
「陛下,宮內典籍記載,上古魔族雖然被滅絕了,但是,一些高階魔族會以秘法重生其神魂,雖然極為罕見,可上古以來,也發生了數起類似的事件了……」
「此事寡人自然知道,這魔物現在何處?可有消息?」
「沒有,此獠實力太過強大,無人能擋。據微臣調查得知,此獠應該是奪舍了,如今,正四處尋找神獸血脈,想通過神獸血脈來修煉奪舍的肉身!」
「如此強大的魔物,為何會逃離?是被誰打敗的?」
「陛下,說來奇怪,打敗此魔的,竟然是將軍府之人!」
「哦?將軍府?將軍府還有此等人物?」
皇帝眉梢一挑,他最討厭眼前老者的一點,就是他說話總是大喘氣,沒事就留個疑問,讓人抓耳撓腮的想揍他。
「陛下可還記得將軍府的哈勒小妹的夫婿?」
「費柳?你是說,這魔物敗在了他的手下?」
皇帝一臉不可思議。
作為子車先生的愛徒,費柳這個名字他當然記得。
只是,此子實力再強,怎麼可能擊敗一位堪比道丹中境界的魔物呢?
記得當年,他只是剛剛進階還虛境吧?
「這……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已經突破道丹境了?」
「那倒沒有,據線報,他如今是還虛破境期……」
「一個破境期打敗一個道丹境?米大人,是你的線人有問題,還是線報有誤呢?」
皇帝已經有些微怒了,這老頭唧唧歪歪的半天,也沒說明白前因後果!
「陛下息怒,據現場線報,這位姑爺損失了八位還虛境的長老,同時,他的那位僕從招雷,具備的是雷屬性,剛好可以克制魔物……」
老者擦了擦額頭的汗,終于快速的竹筒倒豆子了。
「趁著費柳牽制魔物之時,招雷打傷了此魔,而費柳趁機斬斷了它的一條手臂,將魔物驚走了!」
呼~
這老家伙,終于說明白了!
你早點一口氣說完不就完了!
不過,這費柳還真不愧是子車先生的高徒啊!
「傳旨,即刻封閉王都所有城門,九宮也各自封閉,隨後,調集大軍,一個一個區域的查!務必將此獠滅殺!」
「微臣遵旨!陛下,是否需要向太上皇稟告此事?此獠實力太過強大,恐怕大軍難以招架啊……」
「寡人自有分寸,馬上傳旨吧!」
「是,微臣惶恐,微臣冒昧了,臣這就傳旨。」
老者恭敬的退步離去。
皇帝雙手倒背的思量了一陣,手指掐訣,在原地緩緩的消失了。
再出現時,已是在中極門外。
一道傳音符發出,開始了靜靜的等候。
「皇兒,出了何事?你怎麼親自前來了?」
「父皇,兒臣有一事需要向您稟報。」
「進來說吧。」
「是,父皇。」
山谷中白霧翻滾,一條通道涌現。
谷內,峭壁平台上,太上皇依然一副悠哉模樣,自己和自己下著棋。
「父皇,王都內出現了魔族身影!」
「什麼?魔族?魔族早已被滅,怎麼會出現魔族?說說具體情況……」
皇帝將米大人所言之事盡快的復述了一遍。
「堪比道丹中境界?費柳能和它正面硬扛?」
「是的,數十年前,從綰城傳來的密報,城主姑被殺,後來據說也是被魔族所害,應該就是此獠,這費柳和魔物對戰,應該就是為了姑。」
「可知這魔物的身份?」
「還不知,應該就是奪舍了在乾宮的修士!怕就怕,它的宿主對于王都極為了解……」
「乾宮……看來,此事與將軍府有關了。」
「父皇,您看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皇帝也如此認為,可萬一涉及到將軍府的核心人員,就有點難辦了。
「既然此獠已經身受重傷,定然逃離不遠,應該還在王都之內,即刻封閉各處城門,開啟所有防御法陣,任何人,只進不出,特別是各傳送法陣,同時,城內全面實行宵禁!」
「孩兒已經頒旨下去。」
「很好!讓各府同樣法陣開啟,此獠落網之前,人員不得出入!另外,全城通告,提供魔物消息的,獎勵百萬元石,拿住此獠,或斬殺此獠的,獎勵千萬元石!」
「是,孩兒謹遵上諭!」
「去吧!」
皇帝告退離去,隨即,一道道聖旨發出,倨戎城一時之間風聲鶴唳。
此時的費柳,已經傳送至綰城,並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四通坊。
「前輩,晚輩有一事相求。」
四通坊內,費柳帶著招雷,對面坐著蘇望和萬長老。
「公子乃是本坊貴客,但凡老朽能力之內,定當相助。」
「多謝前輩,這是我收集的此魔的魔氣,還請前輩再次布下追蹤印記。」
費柳拿出玉瓶和之前已封有印記的魔氣,放在了桌上。
「哦?公子已經發現此魔了?」
「是的,可惜,讓它逃了!」
「……」
老者和蘇望對視了一眼。
眼前的年輕人還真是了不得,听他的口氣,難道此魔已經被他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