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自己和雕像之間沒有關系,費柳自己都不信!
可有什麼關系呢?
先徹底搞清楚他是誰吧!
「那你們總能告訴我,為什麼我見了他會迷失吧?這不就是一尊塑像而已嗎?招雷和圖翎可沒有任何異樣!」
「這是一尊元神境所留的塑像,其實他的真實修行可不止元神境這麼簡單!」
聖胎依然沉默著,分魂則悠悠的說道。
「元神境之上真的還有境界?」
費柳神情一動,來了興趣。
「……哎……元神境,也就是在這方世界稱王稱霸而已,人間界的天地之太弱。元神之上還有地仙、洞仙、天仙境,此三境界合稱上仙境。」
分魂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追憶,或許,曾經的他,也有此修為?
「而上仙境之上,還有境界,如今的你,暫時不必要知道這麼多,好好修行吧,想永生,你的路,還長著吶!」
「能不能給我說說這上仙境?」
「給你說了有什麼意義?只要你不能月兌離這個世界,上仙境對你而言,永遠只是傳說罷了!等你達到元神巔峰,並且能離開這方世界之後吧!」
「離開這方世界……到底怎麼離開這方世界?離開之後又去往何處?仙界嗎?」
「好好修行吧,別說離開和上仙境了,你能不能達到元神境都不一定吶!想那麼遠干什麼?一步步踏實的修行才是王道。」
分魂心中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它沒說的是,即便費柳到達了元神巔峰,能不能找到離開這方世界的辦法,還不一定吶!
不過,或許對這小子而言,不會有什麼難度也說不準。
「那這塑像之事呢?」
「一方面是境界壓制,另一方面,血脈共鳴……」
「血脈共鳴?」
費柳眉頭一擰。
「老家伙,你找借口,也得找個靠譜點的!血脈共鳴,你的意思,我和他有血脈聯系?這怎麼可能!」
「你覺得我會那麼愚蠢嗎?找一個不靠譜的說法?正因為看著如此不靠譜,才說明這個說法靠譜!」
額……
似乎有點道理。
費柳沒有說話,神魂進入芷謠,默默的凝視著分魂。
「小子,別這麼看著本聖主。血脈共鳴,不代表兩者之間一定有血脈關系!有可能是你們的功法一致,也有可能因為道出一統……」
「功法一致?道出一統?這這這……更不可能了!我的功法源自我師父!東庚舜洲和這兒怎麼可能有半點關系!再者說,我師父是源自昭武大陸的血族,和此處更不會有交集了!」
「這個你不要來問我,我只能告訴你原因,至于為什麼會這樣,你得自己找了!」
聞听此話,費柳眉頭緊皺,單手模了模下巴,不停的沉思著。
「小子,你想把這塑像搬走?」
「怎麼,不行?」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這塑像,是這方封閉世界的法陣核心之一,你搬不動,再說了,如果搬了,這方世界就毀了。」
自己也就是想想而已,老家伙還當真了。
話雖如此說,費柳還是練體心法運轉,青銅幾近大成境界全力爆發,雙手抓住塑像一端,猛然一提。
雕像果然紋絲未動,眼神依舊那麼深邃,那深不可測,似乎在鄙視費柳的無知和不自量力。
既然死心了,他也不再多留了。
「走!既然此處無人,我們往下找去!」
帶著招雷和圖翎,轉身頭也不回的下山了。
沿路將之前沒有去過的地方都重新尋找了一遍,三天後,再次回到了起點處。
看著下方那倒懸的仙山,極為怪異的感覺,就如是上部仙山的倒影一般。
他們不明白,是應該一路飛下去,還是也將自己顛倒過來,倒爬下去?
而之前的經驗告訴他們,想快速的飛行,壓根是不可能的!
在五丈高的低矮空間內,他們面臨著強大的束縛,更多的時候,只能像築基境一般的縱躍,飛行的速度,最多也就相當于化氣境,而且非常消耗元氣。
那就試著顛倒下去吧。
三人對視了一眼,費柳縱身往下一躍,瞬間頭下腳上的落在了一方石階上。
嗯?
怎麼沒有血液倒流的感覺?
怎麼好像和平時沒什麼區別呢?
費柳眉頭微皺的看向落姿的招雷和圖翎。
兩人也是一臉困惑。
看來,要麼是此處法陣神奇,要麼就是此山神奇。
總之,既然如此,這是好事,三人依然小心翼翼、不急不躁的往前模索而去。
這倒影的仙山陰氣很重,和上部的仙山大不相同。
連天地之都帶著一絲陰寒,攝人魂魄。
山上沒有任何的殘垣斷壁,也沒有任何的建築。
卻零零散散的分布著一些高大的土丘,土丘之上,已經長滿了野草。
「六道木?」
突然,費柳一聲驚呼!
一座大土丘上,野草之間,一叢小小的灌木,散發著妖冶的深紫色。
「公子,這是什麼好東西嗎?不就是一叢小灌木嗎?」
「六道木,誕生于至陰之地,比如萬尸坑、亂葬崗,關鍵的是,它還需要濃郁的天地之滋養,才能生出六道灰色的線,否則,只是凡物,你們看它的枝和葉之上。」
果然,在這妖冶的紫色枝葉之上,六道灰線縱橫交錯,形如一張張沒有嘴的臉譜。
「公子,此物有何用?」
「此乃至陰屬性之物,能讓人體悟輪回的無常,不僅能提升神魂修為,還能讓神魂在反復的體悟中,更為渾厚、凝實。當然,也可以將它煉制成神魂類的法寶,威能巨大。多找找此物,對你我有大用。」
「不會被別人摘走了吧?」
「此物極為稀少,且很少在人間露面,聲名不顯,所知之人極少。」
「公子,按照你的說法,這些土丘埋的都是死人?」
「不出意外,定然是墳冢,而且,每一個墳冢,所埋尸首都很龐大!」
「上面那座山那麼多尸骨都無人掩埋,為什麼這兒會埋有這麼多的尸骸呢?」
「不知道!或許上下兩處,是兩個宗門吧!」
「兩處宗門是仇家?一家殺了另一家,然後另一家又來報仇?那也不對啊,這兒沒有任何的宗門建築啊?一點殘留的破瓦都沒有。」
招雷就喜歡這樣狗血的事。
「或許吧!我們先不用糾結此事,繼續尋找吧。」
三人邊說邊找,漸漸的遠去了。
而他們沒看見的是,被摘走了六道木的墳冢,微微一震,悉悉索索的有土石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