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倒也絲毫不懷疑費柳作假,畢竟能知道元神境大神名字的人,很少,都是像他這樣的頂尖人物才能知曉,再則,也無人敢假冒其徒兒,否則,將是死無葬身之地。
「小友真是好福氣啊!听說,你喜歡我家小丫頭?郎才女貌,老祖我很欣慰也很高興,你們只管大膽在一起,有什麼麻煩事,告訴我!」
嘿!
這老頭真是不要臉啊!
轉眼又要賣孫女了!
他明知道我和他孫女是假的,就是為了替這老兒擦,他倒好,老帳還沒解決,又要拉新的饑荒了!
當年就是這樣賣的他孫女吧。
再說了,什麼叫我喜歡呢,我我我……怎麼都拉郎配了呢?
費柳內心一陣鄙視。
「前輩,我已有家室。何況,這個……這個可是您當年親自與老國舅定下的婚約,晚輩等人想要解除婚約著實很困難啊!咱現在還沒什麼頭緒呢……再則,您也知道,我們只是做戲而已,晚輩怎敢冒犯哈勒小姐。」
「哈哈哈……小友,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很是平常!至于和國舅府的婚約,放心,此事我自會找國舅老兒商量!我也早就耳聞我孫女有了心上人,今日一看,嗯!老朽很滿意啊!我孫女有眼光!你比國舅家那小子強多了。」
「額……前輩,咱們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小友說得有理。哦,對了,按照輩分來說,你我同輩,可不能稱呼我前輩,老朽可擔當不起啊!你我還是以道友相稱吧。」
「……」
費柳有點無語。
不過老者說得也對,如今的自己,輩分也確實高,誰讓自己有個元神境的師父呢!
嘿嘿,還真挺好使啊!
「那我還是稱呼您一聲老將軍吧。要麼,您看這樣吧,咱們雙管齊下,我這邊把我們的事做好,您把老國舅搞定如何?」
「哈哈哈,你小子不錯,很不錯!很懂得老人家的心啊!那就這麼愉快的定了?」
說著,老者一翻手取出一物。
「我知道你也不缺什麼,既然你是我未來的孫女婿,這見面禮自然不能少了。我觀你不僅元氣深厚,還是個練體之人,這塊深空石就當老朽小小的禮物吧。」
深空石?
費柳眼楮一亮!
霜銀境的傀儡主料可正缺此物啊!
接過一看,此物黝黑,上面有點點銀光閃動,六七寸大小,正是用于鍛造傀儡骨骼的深空石。
可惜,這深空石還不足以鍛造兩具傀儡,至少還需要這般大小的一塊。
「多謝老將軍。」
費柳禁不住喜笑顏開。
「不過,小友下一步考慮如何做呢?用子車先生的名頭去壓,自然可以,但畢竟非吾輩修行之人解決問題的辦法。」
「老將軍放心,在來面見您之前,我已經和文心蟬比斗了一場,賭約就是婚約。我打敗了文心蟬,按照契約,他就主動解除了婚約!即便文相和國舅爺不認,我們也可以大膽的借題發揮了。」
「哈哈哈……好!很好!小友的智謀、實力在你們年輕一輩中,還真是鳳毛麟角啊!有了這個契約就好辦多了,不怕老國舅不認賬,他要是不認賬,我就可以找太上皇了!」
利益面前,誰不會動心,道丹境又如何,他也會重新選擇。
和一個元神境的徒弟結盟,說什麼都是穩賺不虧的!
所以,首要的,是先和費柳結成同盟,沒有這個條件,其他免談。
因此,老者已經認定了費柳這個孫女婿,用孫女將他拉入自己勢力內,將軍府在室戈王朝,就從第一世家,成為了第一勢力!
而家族的修行資源將更為豐富,人才更會輩出。
由此,哈勒速成為新一任爵爺也自然無人敢有疑義了。
又寒暄了幾句,費柳出了小空間,身後光門無聲的關閉了。
「費道友,你出來了。」
費柳一副沉思樣,手上把玩著一塊玉金瓖的令牌。
哈勒速看見玉金瓖的令牌,瞳孔一縮。
「老祖賜了令牌給你?」
「是的,他說,有了此令牌,在室戈王朝內,就如他親臨一般。」
「費道友啊!你是否知道,這塊令牌,在室戈王朝,也只有我父親擁有!如今,你是第二人!」
「哦?願聞其詳。」
「這是我家老祖的獨門令牌,任何人見到此令牌,就如見到老祖親臨一般,一位道丹境大能的令牌,在室戈王朝,誰敢違背?」
哈勒速羨慕的看著費柳手中的令牌。
費柳直接將令牌拋給了哈勒速。
「哈勒兄留著用吧,令牌在你身上比在我這兒有用多了。」
當哈勒速說完,費柳瞬間明白了老者的用意。
老者知道費柳不可能一直保留著這塊令牌,因此,這令牌遲早會到哈勒速的手上,如此,也是為了增加費柳和哈勒速之間的情誼和聯盟。
哈勒速有點傻眼,不敢相信這一切。
「不不不,費道友,我可不敢拿!這是老祖賜你之物。」
「既然賜我了,如何使用自然是我說了算,哈勒兄就留著吧,有了此令牌,號令將軍府內、號令將士,豈不是方便很多?哈勒兄想要掌管將軍府,這些是必備的!」
哈勒速眼中亮光閃閃。
「費道友……多謝了……」
似乎,自己遇到費柳開始,越來越順,助力也越來越大,對于未來,也越來越有信心了,小妹的眼光還真是比自己強很多,要不是小妹,自己還真錯失了一位人杰。
「嗨,有什麼好謝的,我只是借花獻佛而已。」
二人逐漸遠去。
而此時的大殿之上,文相一臉陰沉和怒容。
文心蟬低著腦袋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
「愚蠢!一個鄉下小子都對付不了,將來還如何掌管國舅府!把最大的底牌都輸了,還如何挾持將軍府!」
文相的傳音聲在文心蟬神魂中咆哮。
文心蟬無力反抗,只能沉默。
一手好牌,如今竟然打成這個局面,為什麼?
他自己一直在問自己,他始終無法琢磨明白。
天生貴冑,修為不俗,勢力強大,資源豐富……竟然莫名的輸給了一個不知哪兒來的野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