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可沒那麼柔弱!」
「無關柔不柔弱,快上來!」
費柳的話,說得很有男子氣概的命令式。
初次被人如此命令的姑,那顆堅硬的心也瞬間軟化了,她只覺得自己的傷越來越重,越來越難以獨自支撐。
她需要,她也渴望眼前的這付肩膀,這堅實的後背,這將是自己一生的依托!
暈暈乎乎的,姑趴在了費柳後背。
直到再次接觸,她心中一個激靈,渾身微微顫抖。
費柳雙手往後一抓,起身,邁步而去。
真是又柔又有彈性啊,嘿嘿。
這一路好漫長,又似乎好短暫。
真想就這麼一直走下去,不用開口,不用拘束,沒有閑雜,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幸福。
而呂長老等人都安靜的看著二人。
那安靜中滿是驚訝、不可思議!
這…這還是姑嗎?
這還是那個視男子為洪水猛獸的姑嗎?
她何曾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舉動過?
圖翎和須慕三子也是一臉呆滯!
這應該就是姑、綰城城主了吧?
公子不愧是我們老大,還虛大境界的一城之主,就這麼拜倒在他的石榴裙…啊呸不對,是他的男色下。
「費道友,這位就是姑吧?」
哈勒速喜笑顏開的打量著二人。
「正是,多謝哈勒道友,在下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但有所需,只要不違背道義,在下定當全力相助!」
費柳鄭重其事的向哈勒速作出了一個承諾。
他很清楚哈勒速和他交往的目的,他本不想參與哈勒速之事,想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奈何這次姑之事,自己只有他可以求助,雖然哈勒速什麼都沒提,痛快的答應了,但自己不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自然,哈勒速听見費柳主動的承諾,心內狂喜,以致于眼中也溢出了絲絲喜色。
「哈哈哈,先謝過費道友了,不過,你我有緣相識、相交,朋友有難,在下自當解囊相助,費道友無需見外。」
唯獨哈勒小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放我下來。」
姑已是滿臉緋紅,奈何費柳這個臭不要臉的,手還是抓得那麼緊,沒有一點自覺放下的意思。
「嘿嘿,這不是擔心你的傷嘛……」
在場人內心一陣鄙視。
而此時,被囚禁的韋、程二位長老也已救出,眾人喜相逢,相互介紹、問候了幾句,就開始商議下一步之事。
姑很清楚,司胤不會這般輕易退卻,畢竟,現今一戰,還沒對他傷筋動骨,他隨時可以組織反撲。
「呂長老,城主府那邊的情況如何?防御法陣是否還在?」
「回城主,城主府法陣被毀,且園內各處被安裝了窺視法陣。」
「既然如此,盡快將此處大陣修復,並調整開啟口令,將各處仔細搜尋一遍,看是否有什麼遺漏、窺視之處!同時,將城主府盡快清理干淨!」
「遵命!」
「虞長老,盡快向城內各處發出城主令,通緝司胤和一干手下!同時,通緝鬼咒靈教、婦余王朝、岷王朝、仙豚國在本城勢力!」
「屬下遵命!」
「火羅長老,即刻聯系各城長老,防範骨利和司胤手下!務必堅守城池!誰若丟失一城一池,定斬不饒!」
「是,城主,屬下遵命!」
火羅長老內心顫抖,骨利竟然是雙面細作,他也是剛剛才知道,若不是有強援,並及時救出城主,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賽長老、蝠長老,命令各處,擊殺各城門司胤手下,即刻關閉各城門,開啟護城大陣!」
「屬下遵命!」
姑展現了她強勢、果斷、冷靜的一面,短短數十息,一道道命令有條不紊的發出。
隨著綰城的封城,狗急跳牆的司胤隨時會發動致命一擊,時間緊迫,必須盡快將各項事宜安排妥當。
此時,費柳才發現,自己之前對于姑的論斷太過草率了。
姑不是沒有管理好此處,而是她性格使然吧。
「費道友,多謝了,好在諸位道友及時來援,否則我等真會全軍覆沒了。」
一間大殿中,眾人席地跪坐著,呂長老向著費柳雙手抱拳一禮。
其他諸位長老也附和著向費柳他們抱拳致禮。
姑坐在上首位,形勢還未穩固,她也無心閉關養傷。
「費道友的修為老朽至今都看不透,不過,就憑費道友和司胤單挑硬拼來看,道友的實力也已是破境期了吧?」
在場除了幾位長老以及圖翎、須慕三子不覺意外之外,姑、哈勒兄妹和室戈王朝的五位還虛,以及韋、程兩位長老都滿臉震驚。
哈勒兄妹是很清楚費柳的真實修為的,也知道他戰力變態,也未曾想,短短數十年而已,還沒突破練神破境期的費柳,竟然能硬剛還虛破境巔峰,這也太妖孽了!
室戈王朝的還虛長老,從哈勒兄妹口中早就知道了費柳之事,本來抱著的是輕視之心,畢竟和他們差著一個大境界的小輩而已,可如今的消息卻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姑眼中微光連閃,越來越看不透這混蛋了。
「道友過譽了,本人只是練神大境界而已,或許自身功法比較特殊吧,加之兩位室戈的前輩相助,才能僥幸趕走了司胤。」
費柳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了。
「什麼?費道友是練神修為?」
呂長老和諸位長老差點沒驚掉下巴。
這…這怎麼可能!
他們一個個的還虛大境界和中境界,面對司胤都是束手無策,他一個練神境,竟然正面硬剛。
現場沉默了。
「我有一事不明,還請費道友解惑。」
呂長老終于吐出一口濁氣,郁悶的問道。
「呂長老何必見外,你請說。」
「費道友如何知道我等今日的行動的?實在抱歉,道友,營救城主茲事體大,我等疏忽大意不得,還請道友見諒。」
「長老此言差矣,你我本不相熟,諸位如此行事乃人之常情,何錯之有。」
費柳知道他話中的意思所指,事已至此,費柳也決定將一切和盤托出。
之前和兩位長老商議,從他們二人沒有透露任何消息起,費柳就開始懷疑他們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