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都是相互,你派出道丹,人家對方也肯定派出道丹布防在周邊城池;何況,道丹境可不是還虛境,數量有限啊!」
「那城中有多少值得注意的勢力呢?」
「城主和副城主雖然都是獸王殿,但暗中也可以說是兩股勢力;其他的嘛,首要的就是四通坊,然後是周邊的大勢力在這兒的暗探組織;至于一些本土的地下組織影響力有限,能量也有限。」
「副城主府與這些勢力的往來如何?」
「這個……」
「怎麼,不方便?」
「副城主府和各方勢力都有往來,城主一直為此而責備和詬病副城主,但是副城主說,這也是為了綰城,畢竟其他勢力在我方地盤上,我們通過他們獲取一些情報是必須的,城主對此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城防一直是在副城主手中嗎?」
「自然不是,都是輪防的。費道友,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已經思考過,也都排查過,目前沒什麼線索。」
「如果對方在這方面都有瑕疵,那真是愚蠢至極了,也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姑!」
「那道友如此相問的意思是……」
「既然獸王殿最近幾年多處城池和勢力被破壞,說明對方已經謀劃多時,那對于綰城而言,自然是先控制住姑,等他們騰出手,再一舉拿下!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時間,必須趕在對方大舉進攻之前找到姑!而且還要穩住綰城的形勢!」
「可我們連姑在何處都不知道啊!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
「听了呂長老的一席話,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哦?道友請說!」
「司胤以調虎離山之計將四位長老遣出,三對三的情況下,不可能囚禁住姑,唯一的可能,和城內這些大勢力勾連了!相信在綰城這樣重要的城池,坐鎮此地的大勢力定然是還虛境高手!咱們就以此為突破口吧!」
「你听見我們倆的對話了?」
呂長老和虞世驤大驚!
這怎麼可能!
有遮蔽法陣,對方的神魂入侵,自己定然會知道啊!
「若不是想現身而出,你們又怎麼會發現我呢!」
費柳悠然說著,看在對方眼里,卻是霸氣沖天。
「道友的意思,我們轉變思路,放下姑和副城主之事,從這些勢力著手?」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兩位長老相互看了一眼,都認可了計劃。
「相信二位在城中有不少勢力吧?」
「道友還有什麼計劃?」
「制造點混亂,總得讓敵人忙碌起來,顧頭不顧尾吧!」
「好!就這麼定了!」
「那咱們再商量一下具體細節吧……」
三顆腦袋湊近了,繼續密謀了起來。
副城主府佔地廣大,不亞于城主府。
中心靠後是一片內湖,九曲涼亭,蓮荷搖曳,湖中小島濃蔭遮蔽,隱約的紅牆黑瓦錯落其中。
小島地下極深處,一條密道蜿蜒向湖底。
整個湖底和密道內,鋪滿了防止神魂滲透的微微發亮的石頭。
密道盡頭,打開門,是一處地下空間。
空間不是很大,卻布置得清雅月兌俗。
地上鋪滿地板,琴棋書畫香茶俱全。
一方席子上,一張茶幾,兩人對面席地而坐。
男子英俊,眼內一藍一綠雙瞳,一頭濃密的金發,一身青色衣裝,正是綰城副城主司胤。
女子絕美,火紅的頭發和尾巴,丹鳳眼,眉間金鱗閃閃發光,正是失蹤已久的姑。
「想得到我?先贏了我再說!」
「先不談修為、實力,至少如今你是我的階下囚,說明心智、謀略我勝你一籌,所以,還是我贏了你,然否?」
「小人!勾結外人,謀害同僚,你想背叛獸王殿?」
「獸王殿…背叛…我本不是獸王殿之人,何來背叛?」
司胤雙瞳之中異色一閃,滿臉嘲諷的說道。
「你……你不是獸王殿之人?」
姑漂亮的大眼楮更大了,這個消息太驚人了!
一個共事數百年的同僚,竟然是細作?
而且還是獸王殿的一方大員!
這這這……如何讓人相信!
「不信?加入獸王殿,就是為了今天而已!」
「你們布局數百年,就是為了奪取綰城?」
「應該說,是我為了奪取綰城布局數百年。」
司胤輕嘆一聲,似乎在說一件傷心的事。
「你?那你到底是何方勢力的?」
「何方勢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想扳倒獸王殿的,不止一方勢力!」
「看來,綰城的幾大勢力都是在你的保護之下吧?你真正的力量都是來自他們吧?」
「現在知道,已經晚了。怎麼樣?是否答應我的條件?你我之間可沒有仇怨,曾經只是各為其主,以後為何不能共事一主呢?獸王殿能給你的,我這兒都能給,還給得更多!」
「你能給?更多?你給得了情義?」
「你有你的忠心,我自然也有我的忠心,站在各自的立場,無所謂對錯,只存在輸贏,最終輸贏的不是你我,只是各自的勢力,你我只是棋子,做黑棋,做白棋,有何區別?」
「多說無益,我獸王殿,對你們的所作所為,不恥!而我對你的所作所為,不恥!」
「哎…姑,你我相識一場,我對你鐘情不假,無需相互成為仇人,無非只是成王敗寇而已,獸王殿的強大,就算幾大勢力聯合,也無法徹底消滅它,只是將它趕出我們的地盤而已,這誰都不傻!我要的,不是獸王殿,只是綰城,和你!」
說著,司胤氣勢一漲,還虛境巔峰修為展露無遺。
姑眉目中一絲意外和凝重浮現。
她一直猜測司胤隱藏了修為,但沒想到,他已經巔峰境了!
再有半步,就可以踏足道丹了。
一個半步道丹境的強者,在任何大勢力中,都是肱股,竟然心甘情願臥底一個副城主,且隱忍數百年,這人真的是我認識的司胤嗎?
「你想招降我,我想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姑輕蔑一笑。
司胤很清楚她的想法,不過,他也不在乎,告知她又能如何,注定她已經翻不出什麼浪,要麼順從,要麼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