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須慕三子皆躬身一禮。
「三位道友客氣了,你我一家人,不必如此。我看此山脈不錯,地域廣大,地處荒涼,沒什麼高深的修行者在此,正適合你們突破和渡天劫,三位以為如何?」
費柳並未起身,擺了擺手,繼續著突破的話題。
「費公子不擔心我們三人突破後,對你不利?」
千乘子哈哈一樂,調侃著說道。
「擔心不擔心不重要,等三位突破之後,我再挑戰三位一下?」
費柳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著實驚著了三人。
練神大境界,一人挑戰三個還虛境?
就算他是法體雙修,就算三人只是小境界,那也是不可思議,這費公子莫不是說胡話?還是在警告我們、暗示我們?
「費公子,這這這……這都讓我們無語了,這話直接就得聊死了。」
千乘子嬉皮笑臉的說道。
「沒和三位開玩笑,你們真的可以一試,三位如果能戰勝我,我還你們自由身!」
三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默契的流露出了一種想法——這死變態是在威脅我們,更是在考驗我們的忠心!
「費公子說笑了,我等只是隨便一說而已,你可別當真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不過,我這話一直有效,等三位突破之後,可以隨時找我切磋,但我可不接受單個切磋。」
「好,有機會一定討教。不過,費公子,如果三十年約定過了,招雷還沒出來怎麼辦?」
「那我們就前往綰城!」
「綰城?好像听說過,不太記得了,你呢?」
「我也是。」
……
「不怪你們不熟,只怪你們見識太淺,好了,我要繼續閉關了。」
說著費柳起身出了客堂,來到後院,走入了自己房間,並走入了一間以夾層改造的專用密室。
盤膝坐好,看了看雙手,經過秘境最後四年多和界外這二十多年的閉關修煉,青銅境終于小成了!
而秘境中大量的仙草、地黃精等煉制的丹丸,就如糖豆一般的不停服用,如今,自己的修為已經逼近大境界圓滿,等三十年約期來臨時,定然能突破至破境期。
天脈內,聖胎中,此時已經不見那一團星雲,卻是一滴魂夜正紫光閃閃!
但見魂夜內部無邊的、肉眼幾乎難辨的細微光點熠熠生輝,並相互連接著,使得魂夜內氣象萬千,仿佛孕育了一個全新的星宇。
正如費柳預計的,他的神魂于一年前首先進入了還虛境!
進階之時,天地之間烏雲密布,狂風大作,雷雨交加,看那氣勢,整個天劫要遠超之前。
但奇怪的是,天劫始終沒有降臨,這天地異像僅僅維持了半個時辰就消散了,似乎冥冥中有什麼力量止住了天劫一般。
而聖胎內,在魂液誕生之際,費柳全身的神魂、靈血、元氣又足有三分之一被聖胎吸入,重新形成了一個紫色光點!
光點形成之後,那無盡的三角形狀的紫色鏈條,開始在其周圍形成全新的星雲。
而郁悶的費柳又花了一年時間才將一身靈血、神魂和元氣補足。
直到此時他才明白,當初聖胎誕生時,為何自己那麼虛弱,又為何一身神魂、靈血那麼少了!
如今,神魂已是還虛境,練體也已等同于進入了還虛中境界,元氣修為即將進入破境期,突破還虛也只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但是,練體功法雖然齊備,卻缺少了霜銀境的傀儡!
煉制這些傀儡的主料只找到了一種,其他的都還沒著落,以後,需要將重點放在尋找材料上,否則,一旦青銅大成,練體將再無突破的可能!
「深空石……星河砂……九天水……」
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消息!當年,喬仙城的四通坊也沒有,張管事只听說過星河砂,卻從未見過,畢竟這些稀有的材料,至少都是還虛境大能所需之物。」
「都說荒蠻之地遍地奇珍異寶,有諸多東庚舜洲絕跡之物,但願在此期間能收獲一二!」
費柳輕嘆一口氣,現如今,只有元氣修為最弱了,必須盡快突破還虛。
思量及此,捏起一枚丹丸,放入口中,心法運轉,開始繼續閉關修煉。
時光荏苒,容顏易老,三十年,足以英雄遲暮、美人花落。
「恭喜三位成功突破還虛境!這次綰城之行,咱們的把握也更大了!」
客堂中,主座上的費柳抱拳向須慕三子祝賀道……
「多謝費公子成全!」
「三十年已過,界靈之事不知何時才能實現了,今日,我們就分頭出發前往綰城吧!」
費柳話鋒一轉,說起了正事。
「費道友,雖然過去了三十年,秘境的風頭早該過了,但是,惦記之人定然不少,咱們還是一起走吧,如今我們三人已經突破還虛境,境界也已鞏固,可以更好的保護你了。」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在一起目標太大了,還是化整為零比較好。」
「我等不知道綰城在何處……」
「無妨,我有勘輿圖。」
說著,費柳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千乘子。
千乘子將元氣輸入,玉佩發出一片白光,虛空中出現了一片投影,山川河流平原坡地栩栩如生。
投影某處,一個紅點微微閃動,看樣子定然就是綰城所在。
「好,既然如此,我等先行一步。費道友,咱們何時在綰城相見?見面地點是何處?」
三人眼看費柳主意已定,也不再糾結。
「十年後,城主府!」
「額……城主府?」
須慕三子疑惑的看著費柳。
「是的,找城主姑即可。」
費柳淡然的回了一句。
須慕三子面面相覷,努了努嘴,還是忍住了沒有問。
于是,五人分兩組,費柳和圖翎一組,須慕三子一組,分頭飛天而去。
綰城在荒原東北角,穿過仙豚國之後,還需穿越兩國,才能到達。
以練神巔峰修為,日夜不停的飛,也需要至少三年時間。
十年後,綰城西數千里外的山脈深處。
「圖翎,傷勢恢復得如何?」
費柳臉色蒼白,看著同樣一臉萎靡的圖翎,不由得想起了一路的坎坷和九死一生。